而與此同時,在這裏奧迪車後十多米處,一輛雪佛蘭轎車也緩緩停在了街邊。
雪佛蘭駕駛位上坐着的正是江濤,而在車子後排,則坐着三子和另外一個身材幹瘦,左臂上有藍色紋身的青年男子。
“二明,這是什麽地方?”江濤看了一眼正在門口吸煙的那個平頭青年後,轉頭一臉疑惑的對那個紋身男子問道。
“王家會所……”那紋身漢子看了一眼會所的門牌後,眉頭一皺,說道:“難道是王珂的住處?”
“王珂?”江濤聞言頓時一愣,用手一指門口站着的那個平頭青年說道:“你不是說那小子很有可能是跟着何明混的麽?怎麽突然來王珂的住處了?”
“這個……可能是路過吧?”被稱作二明的紋身漢子眉頭一皺,接着說道:“按理來說沒錯啊,我已經托朋友打聽過了,那個周海是京都本地人,以前他和一個朋友都是靠排隊倒賣醫院專家号認識的,後來他不知道怎麽的就認識了京都四少何明,這兩年一直都是幫着何明跑腿辦事的……要麽,我把我那個朋友叫過來,你親自問他?”
“這個沒必要了,我相信你。”江濤聞言搖了搖頭。
“那啥,明哥,沒事的話我想先回去了,晚上幾個朋友還約了我喝酒呢。”那紋身漢子突然說道。
“啊,那你先走吧。” 江濤雙眼緊緊盯着會所門口那個名叫周海,随口應道。
“咳……濤哥,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看到江濤正盯着那個周海發呆,幹咳了一聲說道。
“ 額。”江濤聞言這才回過神來,随即從自己口袋掏出錢包,将裏面裝着的三十多張百元大鈔全部都拿了出來,轉身遞給紋身漢子後說道:“兄弟,這次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看到江濤遞來的鈔票後,紋身漢子頓時面露喜色,将錢接過後,連聲說道:“濤哥以後有事盡管張口,兄弟我絕對赴湯蹈火,兩肋插刀。”
“行行行!别整那套沒用的,我以後有事自然會找你的。”江濤聞言對紋身漢子揮了揮手,笑罵了一句說道。
“那我走了啊。”紋身漢子将錢裝入口袋後,推開車門直接下了車,很快就從江濤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了。
看到那紋身漢子離開後,後排坐着的三子對江濤說道:“哥,我看那小子好像不太靠譜啊,前面那個平頭真是周海麽?”
“你别看那小子油腔滑調的,不過他辦事還是相當靠譜的,而且他從小就在京都混,當地的三教九流認識不少,既然他說這小子是周海,那就準沒錯!”江濤聞言後回道。
“ 可他說這個周海是跟着何明混的,怎麽現在會到王珂的家門口?”三子皺着眉頭問道。
“誰知道呢。” 江濤掏出兩根煙,扔給了三子一根,點燃後說道:“先盯住這小子,看看情況再說。”
“對了,我想起來了,之前咱們不是在星河大酒店砸過那王珂的車麽,是不是因爲這件事讓王珂和咱們段哥結下的的梁子,所以他就是這周海的幕後金主,指使他找小報記者寫的抹黑段哥的文章!”
“我艹!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這回事了!” 江濤聞言頓時恍然,猛的一拍大腿說道:“那應該就是王珂沒錯了!”
“那濤哥你趕緊給段雲打電話吧,把這個事情告訴他。”三子說道。
“嗯。”江濤聞言點點頭,正準備掏電話時,眉頭卻皺了起來,隻聽他說道:“不過……按理來說二明不可能把王珂和何明搞錯啊……咱們還是等等再打電話吧,我看這周海過來應該是接人的,等會兒看看他接的是誰!”
“好吧。”三子聞言随即應了一聲。
于是兩人呆在車中繼續監視着會所門口的那個平頭青年。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正當車中的江濤和三子兩人已經感覺饑腸辘辘,有些困意的時候,王家會所的電子門突然打開,一高一胖兩個青年談笑着走了出來。
“濤哥!” 坐在後排的三子第一時間看到這情形後,第一時間用手捅了捅前排的江濤。
“嗯?”江濤聞言猛的睜開了雙眼,看到前方從會所中走出的兩人。
出來的正是王珂和何明兩人,此時的何明臉色微紅,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而一直守候在門口的那個名叫周海的男子第一時間滿臉堆笑着迎了上去,打開車門後,将何明扶到了後排的位置。
江濤見狀,第一時間将自己的行車攝像儀鏡頭對準了公館門口。
“ 那個胖子就是何明!” 後排的三子看到何明上車後,頓時激動的說道:“沒有錯,看來二明提供的消息是真的,那個周海就是何明的手下。”
“我明白了!”江濤猛的一拍大腿,對三子說道:“ 王珂和何明都号稱是‘京都四少’,這兩貨平時關系肯定好的很,王珂想對付段雲無處下手,就讓這個何明幫忙!這回可是真相大白了!”
“ 嗯,沒錯,肯定是這樣的!”三子也連聲附和道。
“行了,這回可以給段哥交差了。”江濤笑着說了一句,随即拿起手機撥下了段雲的号碼。
與此同時,剛洗完澡的段雲正站在涼台上,拿着手機正在通話中。
自從前段時間唐嫣跟随劇組離開京都去影視城拍攝新片後,兩人就每天都會晚上通電話相互閑談上一會兒。
最初的幾天,唐嫣每天都會給段雲打三四次電話,時間也不固定,顯然是擔心自己不在京都的時候,段雲會在外邊胡混。
愛情是自私的。
尤其和段雲發生關系後,唐嫣越發的加強了對段雲的‘監管’,除了将段雲在球隊的工資卡‘沒收’外,晚上還會電話詢問段雲一天的行蹤,成了段雲名副其實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