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在這家旅館附近停了将近半個小時了,江濤始終沒有下車的意思。
“濤哥,你說的那個娘們靠不靠譜?她不會搞不定吧?”坐在副駕駛的三子一臉焦躁的問道。
“你放心好了,那個女人是我以前在京都的老相好了,有幾分姿色,心眼也多,隻要被她盯上的男人,沒一個跑的了。”江濤抽了一口煙說道。
“老相好?濤哥可以啊,啥時候認識的。”三子聞言,一臉豔慕的說道。
“那都是我年輕時候的事情了。”江濤撇撇嘴,吐了口煙氣後說道:“我當初進入國青隊,剛剛轉會到京都球隊的時候,也曾經風光過一陣子,那時候我長得帥,個子又高,球技又好,人稱球場‘風王子’,喜歡我的姑娘多了去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江濤的雙眼閃過了一抹亮色,仿佛又沉浸在了自己昔日最輝煌的年華之中。
“哈哈哈,風王子……”三子聞言頓時哈哈笑了兩聲,随即又問道:“那你跟這個女人是怎麽認識的?”
“能怎麽認識的,她就是做那個的!”江濤頓了頓,接着說道:“以前球隊管理沒現在這麽嚴格,這妹子長的還行,活又好,最關鍵的是我有時候身上沒錢她也願意陪我,算是陪我時間最長的一個女人了……”
“那後來你們兩個怎麽樣了,我在北原的時候沒見你身邊有什麽京都的女人啊。”三子好奇的問道。
“我離開京都後,越混越差,加上北原離京都有點遠,以後就沒怎麽聯系了,後來聽說她傍上了一個在京都做生意的小老闆,也過了一段好日子,結果那個小老闆是有家室的,被正妻發現後,她就被那個小老闆甩了,這娘們沒别的吃飯的本事,幾年後把那個小老闆給她的錢花光後,又重操舊業了……”江濤歎了一口氣說道。
“原來如此啊。”三子聞言一臉恍然。
“我是回到京都後偶爾遇到她的,我曾經勸她找份正經的工作,可她沒學曆沒一技之長,歲數又不那麽年輕了,說還是幹這個來錢快……”江濤皺着眉頭說道。
“那這個女人也歲數不小了吧?”三子問道。
“比我小一歲,也三十出頭了。”江濤回道。
“額……那濤哥你幹脆就把她收了算了,反正都這麽熟了……”三子提議道。
“别逗了,我現在和小芸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你讓我把這麽好一個姑娘甩了娶她,就算我願意,她也未必答應,人家雖然歲數大了點,可還是長的不錯的,随便化化妝,絕對能勾搭的一幫年輕小夥上杆子追……我倆太熟了,做朋友可以,但過日子長不了,她隻能嫁給不知根知底的人,這個你不懂……”江濤抽了口煙,皺着眉頭說道。
江濤的社會閱曆顯然比三子要強的多,他深知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額。”三子聞言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江濤和三子在車上又等了一會兒後,賓館中突然走出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隻見此人衣着筆挺,長相斯文,背着一個灰色的挎包,裏面似乎裝着筆記本電腦之類的東西。
這中年男子此時的精神不錯,紅光滿面的樣子,似乎喝了一點酒的樣子。
下一刻,這個男子四處張望了一番後,在街邊打了一輛車迅速離開了。
“這男的出來了!”看到這中年男子後,三子連忙說道。
不過江濤此時面色平靜,看的那男子離開後,再次将目光集中在了那家小旅館的門口。
又過了十多分鍾,一個身着絲襪短裙和紅色高跟鞋的濃妝女子從旅館走了出來。
看到這女子出現後,江濤雙眼頓時一亮,随即按了下車喇叭。
那濃妝女子聽到聲音後,看到車上駕駛位上的江濤後,嘴角勾起,随即款款走了過來。
江濤一般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笑吟吟的示意這女子上車。
“濤哥,讓你久等了。”濃妝女子關上車門後,一股廉價香水的味道頓時彌漫到了整個車廂,當她看到後排坐着的三子的時候,頓時面色一怔,問道:“這位是?”
“他是我一個兄弟,綽号三子。”江濤聞言後,轉頭對三子說道:“三子,叫麗姐。”
“麗姐好。”三子聞言,連忙招呼了一聲。
“小麗,事情辦的這麽樣了?”江濤滿臉賠笑着問道。
“給我支煙。”濃妝女子從包中掏出一個煙盒,發現裏面是空的後,柳眉一挑對江濤說道。
“哎。”江濤聞言後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遞給那個濃妝女子後,又掏出火機,一臉殷勤的幫她點燃。
“呼~” 濃妝女子打開車窗,抽了一口煙後,轉頭微微一笑對江濤說道:“事情已經搞定了,這個就是你要的那個人的名字和電話。”
說話間,那濃妝女子從口袋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江濤。
“額。”江濤聞言頓時一喜,接過那張紙條後好奇的問道:“小麗,你可真有兩把刷子,你是怎麽從那個小報記者嘴裏套出這個人的。”
“其實也沒什麽。”濃妝女子微微一笑,接着說道:“我就是主動找到他,和他說我是文學愛好者,看過他寫的文章,很崇拜他的文采……”
“然後就崇拜到和他上床了?”江濤笑着說道。
“虧他還是個有家室的文人,跟我裝模作樣了半天,兩杯酒下肚,立刻原形畢露……” 濃妝女子說道這裏的時候,臉上閃過了一抹鄙夷,接着說道:“他和我講了很多事情,那個讓他寫這篇文章的金主也被我套出來了,就是這個叫陳東的人。”
“ 小麗,這次多虧你了。”江濤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紙包,遞給那個濃妝女子。
“ 這個就沒必要了吧,都是朋友。”盡管濃妝女子嘴上說的客氣,但還是從江濤手中接過了那個紙包,雙眼閃過了一抹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