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來吧。”段雲聞言後,轉頭對身後的三炮說道:“去車上找個能挖土的工具來。”
“這個行麽?”三炮聞言,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柄*,遞給了段雲。
雖然如今的三炮一夥已經不用再繼續過那種刀頭舔血的生活,但出于以前的習慣,這些人的身上還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一些‘私活’。
“我來挖吧。”此時歐陽湘楠見狀,想要過去挖土。
“女人不适合幹這種粗活。”段雲聞言一把拉住了歐陽湘楠,随即撸起了袖子,拿着那把*躬身進入了那個小墓穴中。
而三炮一夥見狀,也紛紛拿出工具,将空墓旁邊的雜草和枯木除去,阮弈辰則幹脆摘下圍巾,用礦泉水和圍巾仔細的擦拭起了歐陽城的墓碑。
墓穴口裏面是有些泥濘的土石地面,由于地勢的原因,這裏偶爾會在下雨後,留下一灘子的積水。
段雲也顧不得裏面的泥濘和污穢,拿起那把*,開始挖掘起來。
其實這種墓穴通常隻需要直接把骨灰盒放入裏面,然後用泥土封住小墓道口就可以了,但歐陽城有遺言要求把他的骨灰葬的越深越好,所以段雲決定最少也要開挖半米深才行。
墓道中地方太過狹窄,根本用不上鐵鍬之類的工具,段雲隻能靠着三炮給他的那柄小刀,一點點的向着下方挖掘。
“段哥,我來幫你挖吧。”此時已經将墳墓周圍清理幹淨的三炮走到了段雲的身後,對他說道。
“用不着,我自己能搞定。”段雲頭也不回的說道。
無論如何,當初的歐陽城是讓段雲賺到第一桶金的人,後來也對他不薄,所以段雲這麽做,也是一種對他的報答。
讓段雲驚訝的是,這個墓道中土層很特别,雖然上層有些泥濘,但将上面的泥水挖開,下面的土層有些堅硬,表白泛着赤鐵般紅色,似乎和上面的土層有些不一樣。
不過段雲也沒多想,他依舊用着手中的那柄*,努力的挖着坑。
足足過了二十多分鍾,由于墓室中空氣流通差,非常的悶熱,段雲的背脊已經有汗水滲出,但他依舊沒有停手休息的意思。
看到段雲在墓道中揮汗如雨的樣子,歐陽湘楠紅腫的雙眼中閃過了一抹暖色,無論何時,段雲總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幫助自己,這讓她非常的感動。
此時墓道中的段雲已經挖開了以個将近三十公分的小坑,大小正适合放置那個骨灰盒。
“ 段雲行了,不用再挖了,這樣可以了。”歐陽湘楠看到段雲揮汗如雨的樣子,有些不忍的說道。
“ 差遠了,你爸不是說要挖的越深越好麽?”段雲轉頭看了一眼,說道:“給我那瓶水。”
“嗯。”歐陽湘楠聞言,從包中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段雲。
咕嘟咕嘟,段雲一口氣将整瓶水喝光後,精神一振,拿起刀子繼續挖了起來。
“叮!”又過了一會兒後,當段雲的刀子刺入那堅硬的紅土中時,刀尖突然濺起了頂點火花。
“嗯?”段雲見狀一愣,他以爲是刀尖碰到石頭上,于是将手探了下去,試圖将裏面的石頭挖出來。
但段雲觸摸到那塊‘石頭’的時候,卻感覺一陣刺骨的微涼,而且上面似乎還有特别的紋路。
下一刻,段雲将那塊‘石頭’周圍的泥土拂去,發現這竟然是一個鐵櫃的把手部分!
這個鐵櫃似乎埋藏在這裏有些時間了,把手周圍的箱子鐵皮已經鏽蝕不堪,部分地方已經完全鏽穿,露出一個黑黝黝的空洞。
猶豫了一下後,段雲将手伸進了那個鐵皮窟窿中,入手一片冰涼,感覺摸到了一個長條狀的金屬後,段雲一把将其抓了出來。
瞬間,一個黃橙橙的金條出現在了段雲的面前。
這一刻,段雲他突然明白了什麽,也突然反應到了歐陽城爲何會留下遺言,讓自己女兒把他埋的越深越好!
段雲将手再次探入了那個鏽蝕不堪的鐵皮櫃子中,裏面觸手可及之處,全部都是金條!
“段哥,挖的可以了。”此事墓道外的歐陽湘楠有些心疼段雲,不想讓他繼續這麽辛苦的挖下去了。
由于墓道口小,段雲又是背對着衆人,所以沒人發現段雲已經從坑裏挖出了金條。
而此時墓道中的段雲則面臨着兩個重要的選擇。
第一個做法就是段雲馬上把挖出金條的事情告訴身後的歐陽湘楠,這些金子毫無疑問都是早年歐陽城埋下的,理應交給他的女兒。
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如今的段雲手頭正缺錢,雖然他還不知道歐陽城在這個鐵皮櫃子中放了多少的金條,但以段雲判斷,這樣的鐵皮櫃似乎就是普通的衣櫃,從剛才手探進去的情況上看,多半已經填滿了金條!
很難估計整整一鐵皮櫃的金條會有多少錢,但絕對不會是個小數目。
現在隻要段雲将這個鐵皮櫃用泥土重新蓋上,然後按照歐陽湘楠的吩咐,暫時掩埋住,然後找個時間在把裏面的金條神不知鬼不覺的挖出來,他就能獨自占有這些金子,有了這些錢,也正好可以全部都投入到股市中。
但段雲的第二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後,段雲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想起剛剛重生時候的段雲确實貪财,甚至已經到了視财如命的程度,但那主要原因是他前世是窮怕了,一心想要讓自己和母親過上衣食無憂的富裕生活。
但現如今段雲已經是身家數億,完全不用爲自己的生計發愁,他之所以想賺更多的錢,完全是爲了滿足自己更大的虛榮心而已。
而且無論如何,從一個家破人亡的女同學身邊竊取她父親留下财産,讓段雲感到了無比的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