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飛機起飛晚點,導緻段雲比預計到達江滬晚了整整三個小時。
掏出手機,段雲撥下了恒遠俱樂部經理趙忠的手機号。
“喂,高經理,我已經到江滬了,比賽現在開始了麽?”手機接通後,段雲焦急的問道。
“ 你怎麽才到江滬啊!!” 電話接通後,話筒那頭傳來了趙忠哀歎的聲音。
如果碰上是其他的球員,趙忠早就破口大罵了,甚至會直接将他開除出一線隊,但段雲畢竟是球隊身價最貴的球星,而且還是個‘關系戶’,所以盡管趙忠盡管是滿肚子的怨氣,可也無可奈何。
趙忠咬了咬牙,接着說到:“現在比賽還剩下四十分鍾内,啊不,還剩下三十八分鍾,你能趕過來麽?實在不行,這場比賽你就不用來了!”
“别啊,我現在好歹已經到江滬了,一分錢沒賺還要貼上機票錢,這不行。”段雲眉頭一皺,接着說道:“這場比賽我一定要上!”
段雲從來是不做虧本買賣的,更何況他和球隊簽的合同是沒有底薪的,隻能靠進球來賺錢,所以既然到了江滬,那就必須要參加比賽,否則今天就算是白折騰了。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着賺錢啊!”趙忠聞言,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在他看來,段雲簡直就像是個不靠譜的孩子,不守紀律,還異想天開的要賺錢。
“這不廢話嗎,不爲了賺錢我到江滬幹嘛?”段雲撇撇嘴說道。
“行行行!”電話那頭的趙忠也不想和段雲浪費口水,隻聽他接着說道:“要麽這樣好了,我現在就在江滬體育場入口處等你,隻要你能在比賽結束前到場,我就讓你上場,這總行了吧?”
“ok!就這麽定了!” 段雲聞言面色一喜,随即挂上了電話。
接下來,段雲打了一輛車後,和高靜坐了上去,直奔市中心的江滬體育場。
“師傅,能不能開快點,我要趕着去紅星體育場比賽。”眼見出租車司機開車的速度實在有些緩慢,段雲眉頭一皺,催促了一句。
“我這已經夠快了。”那老年司機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似乎根本沒有打算加速的意思。
“啪啪!”段雲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沓子的鈔票,在手上甩了兩下,說道:“老師傅,我也知道您跑出租的不容易,這樣好了,如果您能在半小時内把我拉倒紅星體育場,這錢就全是您的!”
“咕嘟。”看到段雲手中的鈔票,那老司機咽了口唾沫,随即一腳踩下油門,車速瞬間提了好幾個檔次!
不過段雲對車速似乎還是不太滿意,于是又從口袋掏出一把鈔票,說道:“師傅,如果您能在二十分鍾到達紅星體育場的話,這些錢也歸您!”
“系好安全帶!” 那老司機面色開始凝重起來,如果一個遠赴戰場的勇士,眼見前方紅燈即将亮起,一腳将油門踩到了最底下,猛的沖了過去……
……
與此同時,紅星體育場中,恒遠足球隊已經開始告急。
由于上半場不惜體力的狂攻,使得恒遠的球員體力下降的非常厲害,到了這一刻,很多鋒線的球員一進是筋疲力竭,體力見底,腳下的技術動作就開始有些變形,傳球帶球頻頻失誤,在控球上逐漸被西南重工占據了上風。
無奈之下,恒遠隊球員隻得全員退回半場防守,這和上半場的情形截然相反。
而西南重工的三個黑又硬外援則越踢越猛,小三角的配合踢的潇灑而娴熟,一次次的沖擊着恒遠隊的後防,場面相當的被動。
在貴賓包廂的劉靜雅看到這一幕後,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眼見恒遠隊艱難萬分的阻擋了西南重工外援的一次進攻後,她随即站起了身子,走到了貴賓包間一處無人的拐角。
如今的恒遠足球俱樂部都是劉靜雅一手操盤的,而如果在今天這麽重要的開幕式上輸球的話,她顯然也是要擔責的。
就算劉峰和集團後的老人會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将她從集團開除,但讓劉峰不高興的話,就算兩人是親戚,她也很可能會受到一些明裏暗裏的懲罰。
這是事事都力求完美的劉靜雅絕對不能接受的!
掏出手機,劉靜雅直接撥下了球隊經理趙忠的電話。
“董事長,您好。”電話接通後,話筒那頭立刻就傳來了趙忠恭敬的聲音。
“趙忠,我就問你一句,這場比賽還能赢麽?”劉靜雅的質問簡單而幹脆,這也符合她一貫的做事風格。
“董事長……” 電話那頭的趙忠頓時面露難色,片刻後,隻聽他說道:“ 我這也沒有辦法啊,球隊去年引進的主力前鋒段雲剛才才打電話和我說他剛下飛機,到現在還沒過來,缺了這麽大一個戰将,這麽球隊的實力肯定要打折扣……”
事到如今,趙忠也知道如果這次比賽輸球 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甚至有可能他球隊經理的位置都不保!
一場比賽就導緻球隊總經理下台,這聽起來有些過于極端,但趙忠明白,以劉靜雅這種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做事幹脆果決的性格,她是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所以事到如今,趙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推卸責任,正好段雲沒有按照約定趕來比賽,所以就被火燒屁股的趙忠幹脆拉來當了‘擋箭牌’。
“董事長,你是不知道啊,這段時間來,我們球隊的戰術一直都是圍繞段雲這個鋒線核心制定的,沒有段雲,整個球隊的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這件事主要責任不在球隊啊……” 趙忠苦着臉說道。
“你少跟推卸責任!我不管這些,這次比賽你必須要給我赢下來,否則後果自負!”劉靜雅說完,直接挂上了電話。
重新坐回到劉峰身邊後,劉靜雅看了一眼旁邊的劉峰,發現劉峰仍注視着球場上比賽,臉色依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