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京都人,他自然能看出這輛迷彩越野車牌的非同小可,而且同時兩名‘兩毛三’護送,這已經不是一般官員的待遇了!
京都官多,但軍界的官員顯然還要淩駕在一般官員之上,畢竟‘槍杆子裏出政權’,這是華夏開國偉人的一句至理名言!
餘旭光父親雖然是國企高管,但實際上他父親那個官位在重臣如雲的京都根本不值一提,更何況能坐那種号牌的人物基本上都是能摸到‘天’的大人物了,這更是餘旭光一家隻能永遠仰望的角色!
“咕嘟。”看到段雲和那兩個軍官告别後,餘旭光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楊穎!” 段雲看到學校門口的楊穎後,笑着招呼了一聲。
“你這麽有時間來京都啊。”段雲走來後,楊穎好奇的問道。
“有人過來找我辦事,所以我就順道過來看看你。”段雲笑着回了一句,當他看到站在楊穎身後的餘旭光後,随口問道:“這是……你同學?”
“啊,我是路過的。”眼見楊穎上前一把摟住了段雲的手臂,餘旭光眼中閃過一抹極度的失望,但還是一臉恭敬的回了段雲一句。
“ 大學就是好啊。”段雲聞言感歎了一句,随即也沒再理會餘旭光,和楊穎徑直離開了華清大學。
曾幾何時,段雲也下過決心,要考上這華夏的最高學府,完成當初對母親的承諾。
結果造化弄人,段雲在已經獲得保送華清的資格後,卻意外锒铛入獄,被學校除名,也徹底離開了校園。
雖然有些遺憾,但段雲還是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的,畢竟可以一邊享受自己喜歡的足球運動,一邊賺錢,同樣能擁有很好的前途。
而且雖然校園的生活相對安逸,但段雲更喜歡職業球員的工作,因爲更自由,也更有激情。
“剛才送你來的那些人都是幹嘛的啊?你到底來京都是辦什麽事情的?”和段雲一起離開校門口後,楊穎依舊按捺不住内心的驚訝,對段雲問道。
其實剛才看到段雲下車的那一幕,楊穎同樣感到了有些震驚,但隻是沒有餘旭光那麽誇張而已。
“啊,其實沒啥。”段雲一臉淡然,隻聽他接着說道:“剛才我出旅店的時候,看到他們的車子卡在水溝裏了,我就上前幫他們把車推了出來,那幾個車裏的當兵的很感謝我,得知我要去華清,他們正好順道,就把我稍過來了,我一分路費都沒花,哈哈!”
段雲顯然是不可能把自己昨天行醫的事情告訴楊穎,所以幹脆扯了個慌。
“真的?”楊穎半信半疑的問道。
“那當然,學雷鋒嘛,人人有責!”段雲嘿嘿笑着說道。
“額。”楊穎這才突然松了口氣。
“你好像很擔心我?”段雲這一刻感到楊穎的神情微微有些複雜。
“和你無關,我隻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楊穎輕輕的咬了下嘴唇,接着說道:“其實我家小時候就住在軍區大院,我爺爺他是……算了,不說這些了。”
“你以前是京都的?”段雲聞言一愣。
其實段雲盡管和楊穎成爲朋友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實際上,段雲隻知道楊穎父母都是醫生,是今年前從外地搬到河陽的。
不比一般的工廠工人,醫生本身就屬于人才,爲了高薪跳槽的事情經常有,所以段雲也沒在意。
“嗯,我在京都一直呆到小學二年級……算了,過去的事情不說了。
“額。”段雲見狀,也沒繼續追問,隻是轉移話題道:“這段日子在學校生活還适應麽?”
“嗯,幸好我之前在英豪呆過,不然的話還真的會不适應。”楊穎點點頭,接着擡頭看了段雲一眼說道:“對了,你在北原過的怎麽樣?”
“還行吧,每天就是訓練和健身,周末會進行一些聯賽,有時候還要經常到其他省份比賽。”段雲微笑着說道。
“額,聽起來還不錯。”
“是啊,挺自在的。”
“其實我覺得你能把踢球當成職業也挺好的,雖然掙錢不多,但是很适合你的性格呢。”楊穎笑了笑,接着說說道:“以前在英豪上學的時候,你這家夥就幾乎天天逃學,最可氣的還是每次考試成績都比我好!我都快嫉妒死你了……”
“哈哈,沒辦法,天生爹媽給了我一個好腦袋瓜,分數想不高都不行。”段雲笑着說道。
“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是在機車廠中學年級足球賽的時候。”楊穎的臉上漾起了笑容,接着說道:“你知道我當初對你的印象麽?”
“什麽印象?”段雲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當時就在想,這個家夥簡直太能裝了!拿到球就光顧耍帥,連球都不傳……”
“哈哈哈!” 段雲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後來是發現你球踢的确實不錯,比校隊的那幫廢物真的是強多了,這才對你有了點好印象。”楊穎柳眉一挑說道。
“那會兒我就想玩玩,後來聽校長說參加全市比賽有獎金,這才加入校隊的。”段雲撇撇嘴,接着說道:“不過現在踢球已經成了我吃飯的工作了,我還指望着以後能當球星賺大錢呢。”
“那個太難了吧?”楊穎聞言搖搖頭,接着說道:“華夏十三億人,踢球的那麽多,想出頭太難了……”
很顯然,楊穎似乎也不認爲段雲踢球會有什麽太大的前途。
當今的華夏,和媒體上經常出現的影視明星不一樣,球星的存在感非常低,即便偶爾能占據報紙的頭條,大多也都是些令人沮喪的新聞,諸如主場大比分落敗或者爆冷被東南亞小國球隊逼平之類的消息,長久以往的負面消息,自然讓國人對職業足球嗤之以鼻。
況且楊穎也知道段雲目前呆的是個不入流的小球隊,所以并不認爲段雲當職業球員會真的有前途。
“對了。”此時楊穎似乎想起了什麽,于是對段雲說道:“那你以後會不會經常來京都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