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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粗暴的應對之法

在我國明代的一本兵書裏記載着十餘種地雷的詳細信息和構造圖,自那時起,地雷便作爲一種防禦武器被廣泛地運用于戰争之中了。

較早的地雷一般是将圓形或方形的石頭中間鑿孔并塞入火藥後封實,将葦管或者是竹筒插進預留好的小空隙中,再從裏面拉出引信,藥口用紙漿泥密封,然後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埋好,隻要敵人一靠近引信就會被點燃,地雷自動引爆。這種地雷就叫做石雷,又名石炸炮。

這種地雷取材容易,結構簡單,但是殺傷力有限,之後又經過不斷改良,出現了以陶、鐵爲材質的地雷,威力與日俱增。

直到一九零三年左右,俄國成功地研制出了反步兵地雷,大大增強了地雷的殺傷力,地雷才在近現代戰争中大放異彩。

飛鷹堡的杆子竟然用上了地雷?

李四維開始頭痛了,不好搞啊!

團裏那支連裝備都不齊全的工兵連顯然不俱備掃雷的能力,那麽,究竟該咋辦?

李四維一邊走一邊低頭思索着對策,就聽得跟在身後的陸興榮一聲大叫,"團長來了,都讓一讓!"

李四維回過神來,擡頭望去,原來已經到了前軍的營地邊上了。

衆将士聞言連忙讓出一條路來,李四維就看到了營地中央那堆熊熊燃燒的篝火,篝火邊四個傷員一字癱開。

廖黑牛正俯身在和最右邊的傷員說着什麽,聽到陸興榮的吼聲,連忙擡頭望了過來,神色頗爲無奈。

"龜兒的,"李四維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目光掃過四個傷員,面沉似水,"不是說隻有三個輕傷一個重傷嗎?"

他分明看到四個傷員有三個都已經陷入了昏迷!

聞言,廖黑牛苦滿臉苦笑,擡手一指癱在最左邊的傷員,"這一個原本是重傷員,兩條腿腿都被炸飛了半截...剛擡回來就斷了氣。"

李四維順着他的手指望了過去,那已然重傷死去的老者正是谷老漢,隻是,李四維并不認識他。

谷老漢的兩條腿都隻剩下了半截,胸腹間血肉模糊,死狀極慘。

李四維看了一眼,連忙望向了下一位傷員。

"龜兒的,"廖黑牛指着李四維望着的傷員,哭笑不得,"這個隻是背上挨了幾下,傷得不重,卻是個膽小的東西!看到自己老爹死了,他大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那人面部朝下躺着,背上血迹斑斑,身下墊着幾床折得整整齊齊的薄被,正是谷春來。

早些時候,谷春來追着自己老爹出了谷家溝,一路摸到此處,卻遇到了廖黑牛所部。

兩人見了官軍便似那受了驚的兔子,正要悄然離去,卻突然聽得身後爆炸聲響起,驚惶之下落荒而逃...谷老漢踩上了地雷,當場被炸翻在地。谷春來連忙扔了手中的石頭沖上了去,卻不想那石頭正好砸中了埋在路邊的地雷,還好距離不近,他又沖得急,才撿回了一條命。

"騷雞公,"廖黑牛又指向了第三個傷員,歎了口氣,"當時看着傷得不重,擡回來就暈了過去...怕是震成内傷了!"

李四維俯下身去,仔細地看了看,騷雞公的腿上和身上布滿了血口子,卻都傷得不深,接着又擡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中一松...還有氣!

輪到第四個傷員的時候,廖黑牛并沒有做介紹。但是,李四維一看之下卻忍俊不禁,"羅大嘴,你龜兒的命大啊!那個...蛋蛋還在吧?"

原來,羅大嘴其他地方沒傷着,偏偏兩條大腿中間卻被鮮血染紅了,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這傷倒與李四維當初在大場前線的傷有些相似。

"還在還在..."羅大嘴連忙點頭,笑得龇牙咧嘴,"團長給俺點過煙,俺是個有福氣的,哪能這麽容易就..."

"龜兒的,"李四維笑罵一聲,打斷了他,"油嘴滑調!你這大嘴的名字還真不是白叫的!"

羅大嘴讪讪一笑,"團長,俺就是喜歡說話,從小就這樣...不管再苦再累,隻要說說話,就能覺得舒坦許多!"

"對,就要多說話!"李四維笑着點了點頭,"苦了,說出來就不苦了;累了,扯幾句犢子就不累了!"

正說着,甯柔帶着醫護排的娘子軍匆匆而來,挂起幾盞馬燈,支起幾張木闆,就布置好了簡陋的手術台。

衆人連忙退到了一邊,爲他們挪出了一片空。

退到一邊,李四維見氣氛依舊有些沉悶,便環顧衆将士,一指眉頭緊皺的廖黑牛,"大嘴說得有道理啊!你們都要向廖營長多學習,你們看看他龜兒平日裏多會扯犢子?又是袍哥,又是婆娘的...所以,老子從來都沒聽他叫過苦、喊過累!"

衆人一愣,轟然而笑。

廖黑牛也是哭笑不得,"大炮,你龜兒還有心情說笑?前面還不曉得有好多地雷..."

"地雷咋了?"李四維滿不在乎地一擺手,神情笃定,"地雷是死的,人是活的!"

地雷作爲一種防禦性武器,常常被埋在敵人的必經之路上,雖然難以排除,卻有個緻命的弱點――一旦埋下便無法自己移動!

"對啊!"馬躍眼前一亮,"大不了...老子們繞過去就是了!"

"嗯,"李四維笑着點了點頭,"這就是最簡單的方法...繞過去!"

人生在世千難萬險,實在闖不過去了,咱就繞一繞,這方法看似軟弱,卻是最簡單有效!

廖黑牛卻皺了皺眉,有些煩躁,"那得繞出多少路來?"

所謂"望山跑死馬",大山裏地形複雜,要真繞起路來,還不知道要繞到哪裏去呢!

李四維一咬牙,"十裏不行就繞一百裏,一百裏還不行就繞他娘的一千裏...反正老子們又不趕時間!"

廖黑牛仍然搖頭,滿臉苦笑,"大炮,你龜兒說得容易...這天越來越冷了,又帶着這麽多兄弟,要真繞起路來,指不定有多困難呢!再說了,萬一杆子在其他方向也埋了地雷呢?"

聞言,衆将士紛紛點頭,一臉的深以爲然。

要說輕裝儉行,就算一千裏路他們也繞得,可是,正如廖黑牛所說,萬一杆子在其他方向也埋了地雷呢?

李四維皺了皺眉,沉吟着,"不繞路的話...那就隻剩下一個粗暴的辦法了?"

衆将士一愣,"粗暴的辦法?"

李四維輕輕地點了點頭,"對,很粗暴!"

說罷,他聲音一頓,望向了廖黑牛,"在前線守陣地的時候,你可曾見過哪支部隊用過地雷?"

廖黑牛怔了怔,連忙搖頭,"小鬼子的炮火密集,用地雷有個卵用?炮彈一炸開,地雷全被引爆了!"

"這就對了,"李四維嘿嘿一笑,"既然排不掉,那麽,老子們就給他全部引爆!"

廖黑牛精神一振,"咋引爆?"

李四維一指營地周圍的密林,"山裏有的是樹嘛!"

廖黑牛心中一動,"投石問路?"

李四維呵呵一笑,"對了!"

投石問路不過簡簡單單四個字,但其中所蘊含的智慧卻足以讓後人受用無窮!

廖黑牛見衆将士還有些茫然,便大聲地解釋起來,"這山裏地無三尺平,不是上坡就是下坡,老子們隻要砍些樹從山頂滾下去,再多的地雷不也壓爆了?"

衆将士恍然大悟,頓時精神振奮,躍躍欲試,"俺們這就砍樹去..."

李四維苦笑着擺了擺手,止住了他們,"哪有黑牛說的那麽簡單?樹必須要砍,但是,根據不同的地形,需要挑選不同粗細的樹,從山頂上往下滾,自然越大越好,但是,在平路上卻要選細長一些的...而且,有時候需要把樹鋸成不同長短的樹筒子(一節一節的樹幹),有時候又需要把很多樹筒子捆到一起..."

李四維娓娓道來,衆人恍然,難怪團長說最簡單的方法是繞過去了...這個看似粗暴的方法的确有些複雜!

廖黑牛卻滿不在乎,一揮手,"都散了,晚上都給老子好好歇着,明天甩開膀子幹!"

待衆人散去,李四維走向了篝火邊,準備去看看傷員。

騷雞公的傷口都被處理好了,依然在沉睡;谷春來或許是痛醒了,正神色呆滞地望着夜空;羅大嘴的傷口處理好了,躺在一旁忍着痛和幾個女兵扯犢子,精神倒是不錯。

苗振華正守在篝火邊,見李四維過來,連忙迎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團長,俺見過那個老頭,前幾天他被押在直屬連裏,說是有通匪的嫌疑。"

"哦,"李四維皺了皺眉,"龜兒的,老子就說嘛...球事莫得,他們鑽到這林子裏來幹啥?"

苗振華見李四維神色不善,悄悄地指了指神色呆滞的谷春來,"那是他兒子,要不要..."

"算了,"李四維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找幾個兄弟把他們送回谷家溝去!"

"呃..."苗振華一怔,"就這麽放了?"

李四維不禁苦笑,"不放又能咋辦?送回去吧!希望有了他們做警示,谷家溝的人會老實一些!"

"是!"苗振華答應一聲,匆匆地去了。

"這又是何苦呢?"李四維搖頭歎息一聲,徑直向甯柔走去,"咋樣?"

甯柔剛剛收拾好藥箱,聞言擡起頭來,神色擔憂,"兩個醒過來的倒是問題不大,但是另外一個...應該傷到了內腑,情況還十分危險,暫時不能移動。"

"哦,"李四維略一沉吟,"那就讓他先在這裏養着...你們好好看着他!"

甯柔一愣,"大軍...不向前推進了嗎?"

李四維輕輕地點了點頭,"暫時不動了,就在這一帶把聲勢搞大、把戲做足...說不定還能占點便宜呢!"

甯柔疑惑不解,"做啥戲?"

李四維的應對之法雖然粗暴,但算不得簡單,而且費時費力。

他之所以這麽做,自然不僅僅是爲了對付杆子的地雷陣!

李四維呵呵一笑,"鷹爪山的杆子下了這麽大的本錢,我總該讓他們先高興一陣嘛!"

一夜無話,衆将士睡得安然。

第二天一早,馬躍便帶着衆兄弟們忙開了。

一時間,山裏喧嚣聲四起。

"咔嚓、咔嚓..."

"轟轟..."

一顆顆樹被放倒,砍斷,然後被當成了那問路的"投石",沿着山坡滾滾而下!

前世的李四維常常聽到一種言論,"現代人越來越不能吃苦了"!

那個時候,李四維也是同意這種觀點的,因爲很明顯的一個例子就是:和父母叔伯比起來,他這一代的兄弟姐妹就少了些吃苦耐勞的精神。

到了這個時代,他對這種言論更加贊同了,不論在哪裏,将士們表現出來的艱苦作風都是他在前世從未見過的!

"嘭...轟..."

"嘭...轟..."

爆炸聲不時地響起,地動山搖。

當滾滾而下的樹筒子在山坡上碾出一條路來的時候,已然引爆了十餘顆地雷。

每每有地雷爆炸開來,那些樹筒子便被炸得四散飛舞,衆兄弟立馬又重新準備樹筒子,繼續碾壓!

這是一種粗暴的方法,粗暴得震撼人心!

當六十六團的兄弟們以這種粗暴的方法在翻山越嶺的時候,望東嶺的杆子也感受到了震撼,繼而是驚喜。

"狗日的,"二當家聽着那不時傳來的爆炸聲,滿臉欣喜,"官軍竟然硬闖過來了,還真他娘的硬氣!不過,老子喜歡...猴子,帶幾個兄弟過去摸摸情況!"

"是,"一個精瘦的小頭目帶着幾個杆子匆匆地出了據點,鑽進林子裏去了。

"二哥,"五當家臉上的肥肉顫動,把一雙小眼睛擠成了兩條縫,"還看個啥?地雷都爆了,還能有他們的好?直接等他們過來,痛打落水狗就行了!"

"此話差矣!"一貫冷漠的六當家難得地翹了翹嘴角,"萬一他們還沒闖過來就撤了呢?"

沉穩的四當家也連忙點頭,"應該派人盯着...不能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望東嶺上一幹匪首志得意滿的時候,李四維已經跟着前軍向前推進了十餘裏地。

看看聲勢已經搞起來了,而且這處山坳裏并沒有發現地雷,李四維連忙掏出地圖看了看,猛然擡頭望向了廖黑牛,"黑牛,讓兄弟們都停了,就地紮營!"

"紮營?"廖黑牛擡頭望了望高挂在天空的太陽,滿臉詫異,"天時還早呢?"

"老子知道,"李四維把地圖往他面前一遞,"這裏離鷹爪山已經不足二十裏地了...你想讓兄弟們就這麽硬闖過去嗎?"

"呃..."廖黑牛連忙抓起地圖一角,仔細看了一陣,轉身便走,"好,老子這就讓他們停下來!"

越接近杆子的老巢就越危險,貿然闖進去,必然會增加傷亡。

廖黑牛匆匆地把命令傳了下去,衆兄弟卻是疑惑不解。

這就停了?俺們幹得正起勁呢!

這活兒雖然粗暴,幹起來卻賊帶勁!

廖黑牛神色肅然,"都停了!加強崗哨,防備敵人的偷襲!"

就這樣,六十六團的兄弟們突然偃旗息鼓了,望東嶺上的杆子頓時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直到傍晚,猴子帶着幾個兄弟摸了回來,連忙向二當家彙報,"俺們摸過去的時候,官軍已經紮了營,防備森嚴...俺們不敢靠近,也搞不清他們的情況!"

二當家皺了皺眉,"那就繼續去盯着!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的虛實!"

"是!"猴子硬着頭皮答應了一聲,卻在暗暗叫苦!

"刺"字營都被官軍搞殘了,就自己這幾個貨色…去了還回得來嗎?

還好,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不僅有"陽奉陰違"一詞,更有"出工不出力"的終極智慧!

猴子帶着幾個杆子再次向官軍營地摸去,卻在離廖黑牛所部紮營之地的兩座山頭之外停了下來。

"找個山洞!"猴子一咬牙,調頭向山坳裏去了。

幾個杆子都是一怔。

一個樣貌憨厚的中年有些擔憂,"候老大...這裏...離官軍是不是太遠了?"

猴子腳步一頓,回頭冷冷地盯着他,"曹大憨,你要覺得遠了,大可以往前再走走!"

曹大憨還有些茫然,一個機靈的青年已然罵了起來,"曹大憨,想死你就往前走!'刺';營的兄弟在等着你呢!"

曹大憨一縮脖子,連忙搖頭,"不遠...不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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