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鬼,說來說去還是要害人的……
容茶恐郁璃殺的興起把自己也滅了,吓得連跑帶颠兒的回了長樂宮,誰知才走進内間就見郁璃大剌剌的坐在她的榻上。
見她回來,眸中透出了點點光彩。
“好漢饒命!”
穩穩當當的跪在地上,容茶覺得自己膝蓋都要起繭子了。
“容茶……”
郁璃頗爲無措的看着她,短暫的怔愣一瞬,他随即也跪了下去。
容茶“……”
怎麽還對拜上了!
“你、你幹嘛?”她往後縮了縮。
“你又是幹嘛?”忽然無緣無故的拜他,他又沒準備見面禮。
貝齒輕咬下唇,容茶蹙眉,“……向你求饒啊,免得你掐死我。”
“我爲何要殺害你?”
“那你爲何要害顧懷安呢?”
聽她提起此事,郁璃面色微變,眸光略略轉暗,甚至閃過一抹殺意,“……他輕薄你。”
無恥之徒,自然該死。
“就、就爲這個?!”她還以爲他是有什麽陰謀呢,比如殺了顧懷安好附身在他身上。
“嗯。”郁璃一臉認真的點頭。
于他而言,這個理由便足夠了。
“呼——”
容茶長長的呼了口氣,軟趴趴的癱坐在地,“差點被你吓尿了……”
聞言,郁璃下意識看向她的下半身,一臉的難以置信。
容茶“……”
比起顧懷安,他這才是名副其實的耍流氓吧。
想到那個人,容茶不放心的叮囑他,“顧懷安雖然言行有些放誕詭僻,但終歸不算壞人,你殺了他屬于造孽,萬一因此不能投胎怎麽辦。所以你以後不要這麽沖動,不能因爲自己是鬼就随便害人。”
“……嗯。”
她是……
關心他嗎?
郁璃兀自想入非非,容茶沒再說什麽,她爬上榻仰躺着,琢磨着是什麽人這麽厲害居然能進到皇宮裏行刺。
【親親,由于您成功促進了男女主感情,所以獎勵您一個“空間跳躍卡”!锵锵!】
【什麽卡?】
【空間跳躍卡,比如您覺得這個位面實在難度太大,那您可以選擇越過這個位面跳到下個位面。】
【呵呵……】
聽起來好像是挺有用的,但實際上連個屁都不如。
這個系統什麽有用的信息都不提供,她好不容易弄清楚這個位面的背景和人物了,這時候跳到下一個位面去不是會浪費更多時間!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那她可不可以逆轉一下思維,今後不再和顧煙微作對,而是默默幫助她呢?
【不可以呢親親。】
【爲什麽?】
【您的人設重點在惡毒,不在女配,假如您一局之内就被ko了,那您就是“惡毒女炮灰”呢。】
【……】
說來說去,還是不作死就沒出路。
将自己從前看過的那些重生小說回憶了一遍,容茶的眸光豁然亮起。
巫蠱之術!
她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從榻上一躍而起,容茶趕緊去拿了針線、花布和棉花,笨拙的開始縫娃娃。
郁璃不知幾時湊到了她的身邊,望着那人偶“粗犷”的樣貌和“豪放”的針腳若有所思。他低頭看了看腰間墜着的絡子,想了想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方手帕,淡淡的月白色,邊角繡了一朵花。
總覺得……
這三樣東西雖然各有各的醜法,但核心是相同的。
“诶……你能不能别貼我那麽近……”數不清是第幾次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容茶方才無奈的說道。
郁璃一臉無辜的望着她,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
“我不是讨厭你,而是你身上太涼了,我虛……”再這麽下去她該着涼了。
說話間,容茶的目光落到他手裏的東西上,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哇!這是誰繡的蜘蛛啊,活靈活現的!”
“……那是榕樹花。”
“啊……”
尴尬的笑笑,容茶又瞄了兩眼,心道,别說,還真是一點都不像。
“主子、主子!”
忽然,春花一邊叫嚷着一邊蹦蹦跳跳的跑進殿中。
“怎麽了?”
郁璃站在原地沒有動,之前是擔心被容茶發現自己是鬼,現在已經沒什麽好隐瞞的了,是以他便沒有刻意隐去行蹤,而春花也果然沒有瞧見他,隻對着容茶說,“方才奴婢去禦膳房給您尋吃的,意外偷聽到長安宮的那三個壞女人在背後說您壞話,還說要去皇後娘娘面前揭發您。”
“真的?!”容茶急急問道。
若如此,她可樂壞了。
可偏偏春花錯會了她的意思,頗爲得意的一揚頭,笑嘻嘻的說,“不過您别擔心,奴婢對她們說,您與皇後娘娘和陛下的情意非比尋常,就算她們去告狀皇後也不會信,事後您知道了一定會報複回去的。”
“然後呢?”
“然後就被吓回了長安宮,說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
這丫頭是一點活路也不給她留啊。
她覺得心好累,好疲憊。
“啊!對了!”春花似是又想起了什麽,“還有一件事……”
“……什麽?”容茶覺得自己已經不敢聽下去了,梁靜茹都無法給她一絲勇氣。
“您和皇後娘娘不是遇襲了嗎,其實事發的時候,陛下和皇後娘娘她爹也遇到刺客了。”
“是誰要害我們?”
“你爹。”
“……”
同樣都是爹,怎麽她家這個就跟謝廣坤似的,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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