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他老爹把這一點發揮到了極緻,僅憑王名和耗子死纏爛打也就是不說,隻說王名回去問他那爺爺,其它就是一概不知。
”郝叔,那山貨鋪子我看了,地段的确是很不錯。我和耗子回來的時候,我讓郝三爺爺把兩邊的房子也盤下來了。”還是正事要緊,王名想道。
“你準備把那鋪子用來做什麽,上次問你小子,你小子說要看過才知道,這會該說了吧?”郝定正還是比較好奇這小子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開酒樓,隻有開酒樓才好進糧食。不然,糧食進多了就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現在這災荒年,誰還會去你那酒樓?再說了,現在北方在打仗,這地方上的官衙可是在變着法的加稅,再加上王府這個吸血鬼在,你能有好日子過,别這酒樓還沒開就倒閉了?”
“叔,我這還沒有開張呢,不帶你這麽打擊人的啊”王名白眼道。
”所以說,如果能把龍家拉進來就好辦多了,有她和王府這層關系在,我相信整個府城内應該沒有人能動。而且現在這災荒年,誰也不會嫌棄家裏糧食少,再者以後會更亂,龍家想獨善其身也不可能。至少這也會讓龍家多一條路,把全部雞蛋放一個籃子裏面我想龍家那老太太肯定不會幹。”王名相信如果讓自己和龍家那太太談一次,一定能說服她。
“那就算龍家同意,你那酒樓的生意就會好起來?城裏的糧食還那麽貴,這可是一大筆錢啊,這錢一多也是會招人眼紅的。”
“我開得酒樓當然和他們的不同,那城裏現在可都是些有錢人啊,我這點算什麽,再說不是還有王府在嘛。嘿嘿。”
郝定正震驚了,敢情這小子是把王府當擋箭牌使了啊,而且還是來回兩邊使,也不怕穿幫了。
“而且今年又是鄉試年,離八月秋闱也就隻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各地的士子也開始往府城來了,整個寶慶府内的富甲之人那可是不少的。”王名嘲諷道,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主和吸血的商賈。
“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那酒樓,也爲那王府小王爺祈禱了。被你小子盯上準沒有好事。”
“那就是個吃食的館子,看叔你這話說的,好像是什麽洪水猛獸似的。”
“洪水猛獸都不如你小子,你看看司門前現在是什麽樣了。不過你小子辦事,我還是放心的,也挺和我胃口,可比我家這小子聰明多了。對了,那火铳的事情怎樣了。”郝定正道,這小子一張破嘴能說上天,辦事和夠心黑,不過要在亂世生存下去,不心黑那就等着你被别人黑,自家這小子就是不行,不過還好現在有了這腹黑朋友。
“鐵匠倒是找回來了不少,而且你上次找來的那批鐵匠中有一個就是原來是京城火器局做火铳的。但是我們現在什麽都沒有,連火煤和鐵礦石都還沒有呢,這裏面要的鐵礦石可不少。”
王名無奈道。鐵匠鋪子倒是快完工了,裏面的火爐竈、熔鐵爐等等都一樣都還沒有。前兩天剛回到村子那陳二方就催着自己讓自己快點把這些東西弄來,這些東西是那麽好弄的嗎?
“按照你小子上次和我說的,要是真有造反的,那現在也快了,不到兩個月了,加上你說的那什麽連鎖反應,可能我們這邊也會有。這個東西你得抓緊了,這可是保命的。”郝定正看着王名正色道。
“小子也知道,可現在人手不夠啊。再說我也不知道哪裏有鐵礦石,朝哪裏去找去。”
“鐵礦石,寶慶府裏面肯定有人知道,這樣,我派人去府城給郝三叔送個信,讓他打探打探。至于火煤,我們整個隆回司可多得是,就這還需要找?。”
“啊,那你怎麽不早說。”
“你小子上次又沒有問,再說你村子裏的人也知道啊,你小子不會問啊。”郝定正蹬眼道。
尴尬了,這事自己還是瞞着老太爺和村子裏人的,隻是對他們說自己要打點東西,用來保護村子,然後村子裏的人也都沒有問。
“看你小子這樣子,不會是問都沒有問吧。”
王名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郝定正不好意思道:“叔,這火煤哪裏有啊。”
“去二都,二都河灘村,那邊有個露天的煤礦。看來指望你小子也是趕不上了,行了,這事還是我去吧,我和二都那幫死扣們認識,你小子去估計得被他們吃的不剩骨頭。”
“叔,那可是真是太感謝你了,嘿嘿。你出馬那絕對的一頂三,不,一頂十,嘿嘿。”王名伸着大拇指朝着郝定正笑着道。
“要不是看你小子說的這亂世即将來的份上,老子早一腳把你送下山去了。行了,吃早飯去吧。”郝定正說完,站起來就朝着門外走去,邊走邊碎碎戀。
“叔,叔,你也讓人去山下給那些難民發些粥吧。”王名追上郝定正道。
“理由。”郝定正瞟了一眼王名道。
“叔,你看啊,如果這些難民真的造反了,那到時肯定是四處亂闖。我們現在施點粥給他們,他們至少也是受了我們的恩惠啊。就算他們反了,也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啊。”得和這個粗漢說清楚了,不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你不也說了,他們造反總是會四處亂闖的,我那知道他們還不會記得我這給施粥人,會不會是白眼狼。”
“所以每次施粥的時候要告訴他們,這些粥隻能給他們那些老人和孩子有女人,他們這些男人不去弄吃的,還想等着别人幫他們養孩子老怕。這些米粥也是都是我們省出來看在這些可憐的老人孩子份上的,也許下一次我們也沒有了,會和他們一樣全村都得要飯挨餓去。”王名再次提醒着道。
“行,知道了,花花腸子真多。”郝定正腳也沒有停,嘀咕着就走了,然後就走了。。
你倒是同意還是同意給個話啊,還有這怎麽就是花花腸子了,我這明明是好心提醒好不好。王名覺得以後得離這響馬漢子遠些,怕傷着自己的心肝脾肺腎。
“耗子,你爹都是這樣嗎?”
“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爹對你那可比對我好多了。”耗子不忿道。
“可憐的孩子,你這童年都是這麽過來的,真爲你傷心。”王名上下打量着耗子一臉同情的道,“不過,你娘能嫁給你爹那也是很有勇氣的。”
“我娘是我被我爹搶回來的。”耗子哭喪着臉道。
天啊,王名已經淩亂了,果然是響馬頭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