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四歲少年的初戀當然也隻能是單戀,甚至就連單戀也不算,用雷子的話說,屁大的孩子純碎的瞎想。
所以,二狗子失戀了,還沒有戀就已經失去了。當然他也不知道什麽是戀愛,更不知道什麽初戀,他隻是覺得心情很不好渾身不舒服。原來那個漂亮的女人居然比自己大十歲,而且還是那個黑心劉财主的小妾,爲什麽這麽的漂亮的女人要給人做小妾呢?那個黑臉大個子說因爲漂亮的女人都喜歡銀子,可還是爲什麽呢?
這黑大個子不是個好人,得離他遠點,剛就是他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拿着個飯團滿臉兇相的問自己喜歡哪個?結果吓得自己想也不想就回了句漂亮女人,結果那人笑的連刀和飯團也給掉了,嗯。。。飯團好吃,也好香。
“二狗子,你是和尚,和尚不能喜歡女人你知道嗎?”
群子已經快笑的岔氣了,這又是個傻小子。
“我知道,掃地僧爺爺說女人都是老虎,會吃人,可我看到好多女人她們不吃人啊,而且還很好看。”二狗子覺得掃地僧爺爺騙了自己。
“還有我不是和尚,我是掃地僧爺爺撿回來的,隻是在寺廟長大。”
他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辯解着最後一句,也許是爲了那句和尚不能喜歡女人,他隻是覺得應該說出來。
“喲,真看上那女人了啊。”周齊和王名都笑着。
“。。。。。。”
在王雷的威逼利誘下,這小子很沒有骨氣的一股腦的全給說出來了。劉有才那個黑心大奸商果然在寶慶府還有一座府邸,而且很早就把大部分财産全部轉移到寶慶府去了,留在司門前老宅裏面除了糧食多了點其他的金銀财寶已經沒有多少了,據二狗子說都藏在劉有才書房下面的地洞中。
在今天淩晨天未亮,王名和周齊等人就帶着二狗子一起去了那個地洞,雖然不多,可那些名貴書畫珍珠等以及還有一箱的金銀财寶,王名估算下了,不少于一萬兩黃金,收貨不少啊,不知道魏家和趙家是不是也有呢,這讓王名周齊等嘗到了甜頭,群子已經在叫喚着是不是去巡檢府看看魏家和趙府也去找找看。
錢财不露白,錢财招人妒。這個道理王名還是知道的,所有的好處你不能全占了,那容易招人記挂,也容易招人恨。
二狗子跟着王名等人回了王家村,這也是苦命的傻小子,讓他回寺廟,打死都不回,說是要跟着王名等人一起吃香喝辣的,那一箱金銀财寶裏面也有自己的一份,所以以後就在王家村混吃等死了。至于劉有才那個漂亮女人還是算了,二狗子覺得王名那句做人不能三心二意說的很對,所以他又回到喜歡哪個來寺廟許願的那個漂亮女娃娃了,這讓王名等四人徹底無語。
那一箱子金銀财寶王名分成了四份,其它三份分布埋在了望雲山一份,王家村後面的山一份,帶回王家村一份,還有一份分開給了周齊,群子,郝水的等其借太保的村子,畢竟自己幾人可說好了,十三太保,一輩子的兄弟有難共當有福同享的。
整個村子都在有條不紊的安穩的生活着,耗子和平子等人先後送來了16個會打鐵煉鋼的人,都是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拖家帶口的好幾口人,王名也隻是簡單的問了問,就讓雷子找人重新去村裏找了塊地方讓這些人先住着。現在就生産和改造火铳還太理想,鐵在哪?煤在哪?自己隻知道個大概,畢竟也不懂,要是能從兵工廠挖點人出來了,糾結啊。
王家老爹拿着掃帚追着王名在村子裏面四處亂竄,這就是坑爹的娃,打個屁的鐵,打鐵用來吃啊,飯都沒得吃呢,又來了四十幾号人,都快趕上全村人口三份之一呢,這每天得吃多少糧啊,打死你個敗家玩意。
王家老太爺,也就是族長爺爺在宗祠門口笑眯眯的看着,這小子變化大啊,來來回回幾趟拖回來的那些米糧還有馬他沒有過問一句,那個地窖和那條地下過得,他也過去了,也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那間房子設爲了全村的重點保護對象,比宗祠還要重要。然後就是每天杵着個拐杖在村子裏面四處巡視着,看到幾個調皮的熊孩子就笑罵幾句,誰幹活懈慢了就罵一頓,活的那叫一個自在,誰讓他有個有出息的孫子呢。
活了一輩子的老人了,都成老人精了,很多東西心裏明白就行,王家的出來的孩子都是孝順的,能孝順就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王家老太爺有着讓王名以後做族長的念頭了,随便他們去折騰去吧,反正自己已經老了。
王名愁啊,有理說不清啊。
那句話叫什麽來着,永遠不要和自己的老爹說道理。王家老爹的道理,就是鼈娃子,别扯沒用的,然後就是一鍋蓋。
“恩人,您好,謝謝您你,感謝您收留我們,您真是救苦救難的大菩薩啊。”
不知不覺就走進了收留鐵匠這的窩棚中,突入其來的一聲哭喊聲把王名給吓了一跳,什麽情況?就看一個穿的破爛的老乞丐帶着一幫小乞丐對着自己跪着哭喊着。走錯地方了?王名很納悶,沒錯啊,是還在自己村子裏面啊,可哪來的這麽多的乞丐啊?咿,怎麽周圍這麽臭?
“請問老丈你是?”
“恩人啊,當不得啊,小的叫陳二方,你就叫小的二方就行?”
二房?毛錢個球的,你都這麽老了還能做人二房?王名驚呆了,想了會才想起來這個名字耗子和自己提過。
“哦,哦,陳老啊,你先起來,我們這不用跪。你先起來再說,你們也都起來。”
一大把年紀了,都和自己族長爺爺一樣大了,跪自己面前,真受不起啊,王名也不喜歡人跪着說話,人不能亂跪,跪天跪地跪父母。
“我就過來随便看看,大家都還住的習慣吧,這裏是簡單些,臨時先住着,到時我再讓人幫你們搭建個房子。”
“恩人,不用了,不用了,這裏就可以了,您能收留我們給我們給口飯吃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小老們怎麽還能要其它呢,這裏已經很好很好了。”
“陳老,你們也不用推辭,送你們來的人應該也和你們說了,我知道你和其他人都是有手藝的鐵匠,我呢,需要打造點東西,所以才收留你們,大家都是各取所需,至于讓你們的家人一起帶過來,也是想讓你們能夠安心,所以你們也不用推辭。”
王名覺得還是說清楚的好,不然老是這麽的時不時來個跪,太吓人了。
“大人,您放心吧,不管您要小人們幹什麽都可以,小的這些家人也都還有些力氣,有什麽需要你隻管吩咐就行。”另外一個老頭也對着王名說着,好不容易有個安身的地方,而且一家人再也不用啃那些樹皮葉子了,隻要能在這裏住下去有口吃的,就算讓他這個老頭子去死,他也二話不說。
“對,對,小的别的本事沒有,但是要說着打鐵的手藝,那絕對沒得說,東家你就說你要打造個啥。”一個粗犷的聲音響起,四十來歲的年齡,看起來高高的,就是像個竹竿。
“。。。。。。”
“這樣,這樣,大家别急,你們先安頓熟悉幾天,然後我們再商量。”
圍在一堆穿在破破爛爛的老人小孩女人中,還都是衣不遮體的的人,那些偶爾露出的幾片肌膚再看看那滿臉的皺紋,雖然也有那麽幾個還算姿色的,可周圍這難聞的氣味已經快把王名給熏死了,這得是多久沒有洗澡了啊,不行了受不了。
“都閉嘴,想留下的,先一個個把自己給洗幹淨了,把這院子弄幹淨了,下來再來的時候要是還能聞到這臭味,那就全都滾蛋。”
王名臭着個臉捂着嘴鼻離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就不能對他們客氣,你不客氣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客氣。
陳二方老人等一群人彼此望了望,看了看各自身上穿的那破爛的布條,尴尬着,可又都開心的笑了起來,來的時候就有人說了,他們能不能留下來得等這個有本事的少族長說了算,能嫌棄自己等人身上臭,這沒有什麽,連吃都沒有了,誰還講究幹淨什麽的這些,隻要能留下來就行。
“把你們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七老八十的一群土老娘們,人家也不會看上你們。别人能收留咱那就是咱們天大的福氣,能活下來的都是祖宗的保佑。咱現在能進人家家裏了,那就是這家的人了,現在這世道人命不值錢,隻要能有口吃的晚上能踏實的睡個覺,老漢這條命那就是誰的,你們怎樣想怎麽做老漢我管不住,但是誰要是做對不起這家人的事,老漢就和誰拼命。”
“。。。。。。”
有一種幸福,叫你有吃有住,而我隻能挨餓睡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