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燕沒理蘇晚,繼續說“在外人看來我們是雲泥之别,我也是這樣子覺得的,她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在宴會上,我不小心闖到這園子裏。”
“然後呢?”
“這裏是算是我和阿瑩第一次遇到的地方,她就坐在你坐的位置上,在這院子和一群世家小姐在聚會。”
“然後呢?”
“我看到阿瑩,阿瑩也看到了我,她讓丫環偷偷帶我到了前院,也沒有聲張,算是保全我,沒讓我落得風流好色的名聲。”
蘇晚一聽,趕緊又換了一個地方坐下,人家情妹妹的位置,她可不敢坐。
“之後因爲父親公務要和阿瑩父親相商,所以經常來他們府上,也經常遇上,但是很少說話,隻是點頭罷了。”
“不過美好事情總是短暫的,有敵人來入侵,我随父親外出打仗。”
說到這裏,餘燕又往蘇晚原先坐的位置看了看,好似的感歎。
蘇晚覺得心裏苦啊,被抓來聽人家的青春年少的愛情故事,蘇晚這絲意識,也覺得單身狗好難。
餘燕繼續說“在走之前,我說我要聘她爲妻,她卻笑了起來,她說不可能的,她有未婚夫。”
“我問她願不願意跟等我,不過她重重警告我,以後不想聽到這些話。”
“想來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我突然說這些,她肯定是不願意的,戰事在即,我想等我有了戰功,我就能讓父親光明正大的來提親。”
蘇晚聽到這裏,就能猜測出,這可能是個悲劇。
“然後呢?”蘇晚問。
“然後我就随父出征,隻是沒有想到在外竟然待了10年之久,等我再次回到京城,阿瑩自然成婚了,也有了孩子,夫婦和美,是外人都所羨慕的,我就想真若是如此,我放手有什麽不行。”
“事實不是如此,她的夫君對她的好,隻是做給外人看的,在家裏,阿瑩處處受氣,上有公婆,小有小妾,都刁難阿瑩,甚至就連阿瑩的孩子都不和她親近。”餘燕說。
蘇晚很好奇,餘燕是怎麽知道人家家裏的事情的“你是怎知道人家家裏事情的?你不會去爬牆了吧!”
餘燕哼了一聲“不要把人想的如此不堪,有一種叫做眼線,你可能不會知道吧!”
蘇晚呵呵一笑,表示很我還真不知道啊。
蘇晚“按照我們這個時代,你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或者是單相思,那後來呢,你對付那個男人了嗎?”
餘燕看了蘇晚一眼“我把他們都殺了。”
蘇晚以爲聽錯了,認真看了餘燕說“你把他們都殺了,所有人嗎?”
餘燕也認真說“等我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我很生氣,很生氣,那些欺負阿瑩的人,隻能以死謝罪,”
蘇晚想聽完“然後呢,你們把所有人都滅了嗎?”
餘燕蹙了眉“領兵造反,推舉新皇上位,是我領的兵,破了城門,一路殺到了阿瑩的家門口,想讓她跟着我,阿瑩不肯,說要與她的夫君共存亡,所以,除了阿瑩,我殺光了所有人,放火燒光了,阿瑩沒有了夫君,沒有孩子,就能跟我一起走了。”
蘇晚又挪了挪位置,這可能是個性格暴戾或者性格扭曲人,總之需要去看醫生的,這太兇殘了。
你滅了人家國,還殺人家家人,又燒了人家的家,這女人要是能愛上你,蘇晚天打五雷轟幾次。
餘燕沒有覺察到蘇晚的動作繼續說“阿瑩一直在哭,一直在生氣,不肯吃飯,不和我說話,一心求死,我沒有辦法,她不肯聽我的。”
“我把她的父母帶到她面前,如果她不肯吃飯,我就殺她一個親人,阿瑩不信,我就殺了她父親,畢竟當年的婚事是她父親做主的,阿瑩的不幸,她父親有責任。”
蘇晚聽到之後,看了外面的太陽,應該是下午了,蘇晚挪到了有陽光的地方坐下,才能靜心聽餘燕說。
“阿瑩的母親知道了,就一直在責怪阿瑩,然後她的目前也自殺了。”
“阿瑩很崩潰,她下了決心要去死,我看到阿瑩決心,我知道我不同意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就同意了,我和新皇求了恩典,讓我和阿瑩死了能葬一起,新皇同意了。”
蘇晚在太陽的餘晖下,聽餘燕說完,蘇晚很冷,餘燕沒有人性。
或者是因爲阿瑩這種人性沒有了,愛而求不得,看着自己最珍視的家人蹉跎,難以接受而起了殺心;
或者是在戰場上的十年,最殘酷的事情都見證了,萬骨枯的場景想想都可怕,更何況是參與其中呢,殺人無數,不把人命當回事,對待人命這種東西就不在乎,而餘燕卻沒有忘記阿瑩,真的是很矛盾。
蘇晚問餘燕“你應該是新皇的功臣,開疆辟土,又讓他登基,他舍得你去死嗎?”
餘燕面色微冷,然後冷冷地說“功高蓋主啊,我主動聯絡他造反,新皇也會防備我,任誰都不想當一個傀儡皇帝。”
“所以新皇應該會高興我主動請死,這樣子造反的罪名就可以直接推到我身上了,新皇對外宣稱殺了我亂臣賊子,單單這一份功勞就能讓新皇順應萬民登基了。”
“呵呵,你們皇帝也挺會算計的啊,那皇帝是怎麽安排你的身後事呢?”蘇晚問。
“我找了一個吉日,陪阿瑩去遊玩了一天,然後将殺了阿瑩,随後我自殺了,新皇依照承諾,将叛國罪安在我身上,明面上将我碎屍萬段,不過暗中将我和阿瑩葬在一起。”
“新皇還把阿瑩娘家的宅子燒了,這也是我要求的,我不想讓我和阿瑩相遇的地方,再讓無關緊要的人踏入。”
蘇晚已經不知道怎麽形容了,這種殺人如麻的玩意,不應該下地獄嗎?怎麽還好好的在陰間潇灑。
蘇晚知道這事情肯定沒完,不然也不會是現在局面“然後呢?你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你的阿瑩成爲這樣子。”
餘燕看着蘇晚,對蘇晚的話頗爲不滿,但是最終忍了下來。
呵呵一笑,繼續說“她想去投胎,我不準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