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必須要在陰神出竅的狀态下,才能借助飛劍跳丸進行飛行。
論鋒利,目前爲止,蘇航還沒有見到什麽神兵利器能超過自己的飛劍跳丸。
當然,原本的飛劍跳丸隻是普通的法寶,至少九叔跟四目的飛劍跳丸就根本沒有這麽變态。
蘇航的飛劍跳丸,隻是在接受了中轉空間裏無名黑劍的一道劍氣之後,才被賦予了幾乎無堅不摧的屬性。
可惜,飛劍跳丸厲害是厲害,甚至至今都是蘇航的一大底牌,但大小擺在那裏。
就算有朝一日,蘇航的修爲深厚到能以飛劍跳丸拖動自己的肉身飛行還沒有太大影響的程度,抓着一根“針”飛行,那場景想必也是畫美不看。
“聽說燕大俠劍術驚人,不知可有興趣與在下切磋一番?”
“切磋?”
燕赤霞似笑非笑地看着蘇航,哼了一聲:
“你小子有話直說就是,用不着這麽拐彎抹角。”
蘇航也不覺得什麽,畢竟他也很清楚燕赤霞就是這麽粗犷的性子:
“那燕大俠聽了,可莫要生氣才是。”
“啰嗦!”
燕赤霞不耐煩道:
“你小子這麽猶猶豫豫的不幹脆,我才會生氣。”
“那好。”
蘇航點點頭,微笑道:
“聽了甯兄的描述,燕大俠也該知道那蜈蚣精法力高強,若是本事不夠,跟我們一起行動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會……”
“拖後腿是嗎?”
燕赤霞冷哼一聲,蘇航的意思他如何不明白?
的确,面對蜈蚣精這樣的超級妖怪,實力不夠的隊友隻會添亂。
當然,燕赤霞也不難猜到,蘇航爲何會質疑他,原因自然是此刻一臉茫然的甯采臣。
甯采臣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他将燕赤霞給吹爆,也很難真正讓修行中人相信。
倒不是懷疑他的品格,而是有些東西,不是行内人根本就無法判斷強弱。
“露兩手也沒問題。”
隻是,理解歸理解,被人質疑總歸不是什麽美好的體驗,即便是燕赤霞也是如此:
“不過,你這小鬼要是被打到哭鼻子,可不要怨别人。”
“怎麽可能?”
蘇航咧了咧嘴:
“燕大俠若有如此實力,在下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有怨?”
“那就好。”
燕赤霞一拍身後的劍匣,一柄寒光閃閃,靈氣逼人的寶劍便落到了他的手裏。
“好劍!”
蘇航也眼前一亮,因爲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燕赤霞手裏的這柄寶劍,居然也是一件法寶!
要知道,即便是坐擁數個世界資源的蘇航,身上正兒八經算得上是法寶的,也不過就是一個飛劍跳丸,最多再加上正邪雙蓮罷了。
無論點星盤,還是驚神槍,都不過是極品法器而已。
而事實上,不光是這寶劍,便是燕赤霞背在身後的劍匣,其實也是一件品質相當不錯的法寶。
除了溫養寶劍外,這劍匣應當還有着遮掩氣息的作用。
否則,想想電影中出現的足足幾十柄飛劍……
幾十件法寶背在身上,蘇航眼中的燕赤霞就不會隻是有些亮眼那麽簡單,那充裕的靈光,絕對足夠直接亮瞎他的一對狗眼了。
即便是坐擁數個世界資源的蘇航,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貧窮。
燕赤霞自然不知道蘇航的雙眼特殊,能夠看到法寶的靈光,聽到誇贊聲,沒好氣道:
“現在想再拍馬屁,晚了!”
“那前輩可要小心了。”
蘇航召出一團清水,凝結成一柄寒冰長槍握在手中。
燕赤霞雙眼一眯,甯采臣是個什麽性格,他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既然蘇航能硬碰硬打跑蜈蚣精,那他就絕不會因爲年紀小的原因就小看對方。
隻是,燕赤霞很快就發現,蘇航隻是握着冰槍,腳下不丁不八地站在原地,完全沒有率先動手的意思。
這是——想讓我先出招?
饒是以燕赤霞的灑脫,心中也不由真正生出幾分憤怒來。
要知道,蘇航的這幅态度,基本隻有長輩指點晚輩,或是高手跟低手交流時才會出現。
不過,以燕赤霞的心性,倒是很快就将這點憤怒給壓了下去。
“嗡!”
燕赤霞手中的寶劍似乎也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意,輕鳴一聲,旋即化作一道寒光,向着蘇航襲來。
叮!叮!叮……
聽着兵器激烈的碰撞聲,甯采臣滿臉擔憂地看着場中不分彼此的兩道人影。
無論蘇航,還是燕赤霞,都是他的朋友,他實在不知道該希望誰會落敗,更不希望兩人因此而受傷。
不過,甯采臣顯然想多了。
因爲在他眼裏勢均力敵的戰鬥,在石青璇看來,卻是勝負分明。
不,應該說,勝負本來就沒有任何懸念。
若是不算道術的加成,燕赤霞的武道實力,其實跟左千戶隻在伯仲之間,也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的程度。
在《天下第一》或是《唐伯虎點秋香》世界中,如此的确已經算得上是頂尖高手。
可,在蘇航的面前,這種頂尖高手與甯采臣這樣的普通人又有什麽區别?
雖然比起左千戶,燕赤霞手裏的寶劍鋒銳無鋳,而且靈性盎然,輕易便與燕赤霞心意相通,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放到大唐世界,也應當不弱于頂尖的超一流高手。
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
嘭!
一聲悶響中,燕赤霞被冰槍掃中胸膛,精壯的身軀當即一陣踉跄,連退數步。
好在,蘇航并沒有下什麽重手,所以燕赤霞除了胸口有些發悶外,倒也沒有受傷。
“不愧是法寶,品質就是不俗。”
看着手裏生出道道豁口的冰槍,蘇航也不免出言感歎。
要知道,冰槍固然脆弱,但在他的手裏,縱使是曲傲、晁公錯這些老牌宗師,也休想能在硬碰硬中損傷到一絲半點。
而現在,燕赤霞以最多超一流的實力便做到了這些老牌宗師都望塵莫及的事情。
法寶的厲害,隻此便可見一斑。
隻不過,這話聽在燕赤霞的耳中,滋味就不是那麽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