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就算他不聞不問,任憑婠婠邊緣ob,猥瑣發育,也完全不可能對他産生什麽威脅。
畢竟,等到婠婠費盡心思地将《慈航劍典》與《不死印卷》功法謀奪到手,再苦心孤詣地将之熔于一爐,或許的确能比此刻的蘇航要強。
然而,蘇航會停留在原地,等着婠婠慢慢追上來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論到變強的速度,蘇航目前爲止還沒有怕過誰,縱然是雙龍這樣的天命主角也不例外。
可以想見,當婠婠終于神功大成,自以爲報仇有望的時候,或許能聽到蘇航已經破碎虛空的消息也說不一定。
卧薪嘗膽?
不存在的。
雖覺得那個場景或許意外的有趣也不一定,但蘇航顯然不可能在婠婠身上浪費那麽多的時間,所以——
“做好準備了嗎?”
饒是以婠婠的鎮定,見到蘇航面上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後,也忍不住倒退了半步。
不過,她身邊的李師姐卻是終于反應了過來,警惕地看着蘇航道:
“你是什麽人?跟蘇妍師妹是什麽關系?”
“不認識我嗎?”
蘇航奇怪地看着對方,他還以爲,慈航靜齋一定會高度“宣傳”自己一番:
“我和她有些私人恩怨,閑雜人等,還請退避。”
私人恩怨?
其實看到婠婠的神情,李師姐便知道蘇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但是蘇航的外貌實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藏典淨地,不得動武。
你和蘇師妹有什麽糾葛,大可禀明師傅,必會給你一個公斷。”
“如果我說不呢?”
蘇航露出玩味的笑容,指了指對方的身後:
“還有,你不看看你的好師妹現在在做些什麽嗎?”
什麽?
李師姐心中一驚,随即隻聽到婠婠的喊聲在身後響起:
“不好了!有賊子擅闖藏典塔!”
嘩!
藏典塔乃是慈航靜齋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婠婠這一聲,自然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塔内翻閱典籍的弟子們當即警惕地擡起頭,環顧四周,掃視身邊的可疑人物。
藏于塔中,作爲護衛的長老們更是紛紛行動了起來。
“怎麽回事?賊子在哪?”
不到一息的時間,一個身穿布衣的女尼出現在婠婠身邊,沉聲問道。
“那裏!”
婠婠當即露出驚慌的模樣,指着蘇航道:
“前輩小心,他就是傳說中的妖星,就連了空禅師也死在他的手裏。”
妖星?!
布衣女尼聞言,霍然一驚,順着婠婠指着的方向看去,立時發現了,正在跟李師姐對峙的蘇航。
與李師姐這樣與世隔絕的弟子們不同,她們這樣身負重任的長老們,如何不知道蘇航的消息?
能被委以守護藏典塔的重任,布衣女尼的武功自然不必說,實力在整個慈航靜齋中也是排的上号的。
可她卻發現,憑自己的靈覺,居然完全感知不到蘇航的存在!
聯想到傳聞中,連佛門第一人的了空禅師都被逼死,布衣女尼心中不由升起無邊的壓力。
布衣女尼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蘇航,冷聲問道:
“施主來此,究竟有何貴幹?”
蘇航從容道:
“解決一點私人恩怨,順帶,既然你們那般想要和氏璧,那本公子就來考察一番,爾等是否有這個資格。”
果然來者不善!
聽到蘇航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言語中隐含的意思,都令布衣女尼下定決心。
嗖!
念動間,一枚響箭就被射上天空,這是遇到強敵,急需救援的信号。
刹那間,整個慈航靜齋都震動了。
畢竟,雖然以防萬一設立了響箭,但真正用到,可能還是自慈航靜齋創立以來的頭一遭。
蘇航雙手抱肩,好整以暇地看着婠婠與布衣女尼的動作,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好奇道:
“居然這麽簡單就信了這丫頭的話,萬一我的目标不是這藏典塔,而是調虎離山,豈不是直接成功了?”
碧秀心在蘇航的耳邊,小聲解釋道:
“靜齋之中,除了祖師飛升的死關與這藏典塔外,便是齋主的居所,也不過是普通的屋子一棟,有什麽值得圖謀的?”
“原來如此。”
蘇航了然,又保證道:
“放心,看在師妹的面子上,我頂多就是教訓一番,不會下辣手的。”
“那便好。”
碧秀心也點點頭,蘇航的保證,她還是極爲放心的。
而且,在梵清惠成爲齋主之後,靜齋行事确實有些問題,雖不至于走入邪道,但受點教訓也好。
如此想着,碧秀心就飄回石青璇身邊,準備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吃瓜群衆。
看到慈航靜齋高手不斷彙聚而來,并将自己隐隐圍住,蘇航也滿意地點點頭:
“這才對嘛,就讓我看看,這能代表天下蒼生的慈航靜齋,究竟有着多少斤兩吧。”
說着,蘇航便伸出手掌,對着嚴陣以待的慈航靜齋衆人道:
“你們一起上好了,本公子趕時間。”
“狂妄!”
見到蘇航的動作,灰衣女尼冷哼一聲,拔出長劍,道:
“結陣!”
噌!噌!噌……
明晃晃的長劍,化作細密的網,将蘇航罩住。
“有點意思。”
蘇航腦袋微偏,眼中隐隐有金芒閃現。
對于陣法,他的了解其實并不算少。
不過,無論是工程巨大的八陣圖,還是妙用無窮的星辰聚氣大陣,基本上都是源自僵屍先生世界的陣法,同武俠世界的陣法,大抵是兩個概念。
武俠世界的高深陣法,除卻上一次靜念禅院之戰外,這倒是蘇航第二次接觸道。
很顯然,布衣女尼現在用的劍陣,比之當初,靜念禅院的僧兵們所用的陣法要高明得多。
至少,光是讓數十名靜齋高手的氣息幾乎連成一片,不分彼此,效果就足夠驚人了。
蘇航毫不懷疑,一旦自己有絲毫異動,便會迎來連綿不斷劍光的洗禮。
“若是靜念禅院的那群光頭也會這套劍陣,當初也未必會跪得那般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