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月所念誦的口訣,分明與他所學的魔功同出一脈。
不,是遠比他所學的魔功更加高明玄奧!
《天一心法》?
《幻魔身法》?
還是——《不死印法》?!
想到此處,曹應龍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要是讓石之軒知道,他們聽到了這三門心法的口訣,那後果……
一想到那可怕的場景,曹應龍就不寒而栗。
“住口!”
曹應龍驚駭的看着苗月,不可置信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不就是《不死印法》嗎?”
曹應龍驚慌的神情,讓苗月十分滿意,發出杠鈴一般的笑聲:
“這是你做夢都不敢想的秘籍吧?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
到了!
蘇航一面指點苗月,以言語和曹應龍糾纏,一面憑着對魂兵的感應,風馳電掣。
終于,蘇航看到不遠處若隐若現的火光,正是四大寇圍困牧場衆人的地方。
确認商秀珣平安無事,蘇航也小小地松了一口氣。
旋即他找了一處隐秘之地降下飛劍,并從中轉空間中将坐立不安的魯妙子等人給接了出來。
……
“大當家的跟這小丫頭廢什麽話?”
向霸天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待我将她抓過來好好拷問一番,到時候,還怕她不老老實實地将那什麽《不死印法》給乖乖奉上?”
蠢貨!還拷問《不死印法》?怕是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隻是不等曹應龍呵斥兩人,苗月居然抱着衛貞貞,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哈,我老大來了!
你們這群渣渣,等死吧!”
“我看找死的是你這個臭丫頭!”
見苗月居然還敢落到地上,房建鼎雙眼中邪光一閃,随即爆發出和那肥胖身軀完全不符的速度,猛然向着苗月撲去。
“呵!”
然而下一刻,一道窈窕的身影仿佛從空氣中冒出來的一般,擋在苗月身前。
房建鼎顯然被這忽然出現的人影給吓了一跳,但等他看清對面隻是一個瘦弱的絕色少女時,當即獰笑一聲,去勢不減地向着對方撲去。
噌!
劍光一閃。
“不堪一擊。”
單婉晶輕哼一聲,甩去劍尖上的血迹。
在她身後,房建鼎肥胖的身軀轟然倒地。
“房三弟!”
向霸天驚呼一聲,房建鼎的武功和他可是在伯仲之間,縱使是沒有用上兵器,實力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也不該一個照面便被人秒殺了才對。
然而,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婉晶姐姐,這群混蛋他們欺負我!”
“是嗎?”
單婉晶點點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劍一般,掃過曹應龍和向霸天:
“幾隻跳梁小醜爾,妹妹你是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毫不在意的語氣,仿佛對面不是惡名遠播的四大寇,隻是砧闆上的魚肉一樣。
若是沒有先前那一幕,商秀珣或許會覺得,這個與自己年齡相若的少女未免在說大話。
但單婉晶此刻攜着一劍秒殺房建鼎的威勢,這一句話,卻是說得理所當然。
“活的吧。”
苗月嘻嘻一笑:
“畢竟,我剛才可是說過,要看到他們哭的。”
曹應龍面色凝重地看着單婉晶:
“姑娘是何方神聖,何以要趟這趟渾水?”
“你沒資格知道。”
但單婉晶卻完全沒有和曹應龍廢話的意思,隻見她輕輕向前踏出一步。
刹那間,天地仿佛爲之一變。
單婉晶的身軀好似融入到那如水的月光之中,整個人都變得明滅不定了起來。
曹應龍瞳孔瞬間緊縮成一個點,到得此時,他哪裏還不明白,自己面前這雙十年華的神秘少女,居然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宗師級高手!
這怎麽可能?!
曹應龍的失神的一瞬間,單婉晶動了。
電光激閃,劍氣漫空。
長劍化作滿天光影,曹應龍壓根來不及反應,便被這漫天劍氣籠罩其中。
單婉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劍光中若隐若現,似被淡雲輕蓋的明月,又似藏在漫天風雪中的飛葉。
但那森寒淩厲的劍氣,則連遠在三丈外的商秀珣與衆牧場戰士也能清晰地感覺得到,更何況是被劍氣籠罩之中的曹應龍?
雖然曹應龍已經明白,面前的神秘少女乃是宗師一級的可怕高手,但他仍舊沒有想到,這看起來動人妩媚的美女,竟能使出這麽有如疾雨狂風般的可怕劍法。
曹應龍狂吼一聲,哪裏敢再有半分保留,手中的精鋼長矛閃電般刺出。
叮!叮!叮!叮……
清脆的碰撞聲如雨打芭蕉,縱然衆人看不清圈内的交戰,亦能想象出交戰的激烈。
曹應龍更是無比驚駭,蓋因單婉晶好似掌握了未蔔先知的本事一般,每一劍,都無比準确地擊中他攻勢中的最薄弱之處。
就像是他送上去給對方斬一般!
更加恐怖的是,每次碰撞,單婉晶的劍鋒都會發出鋒銳的劍氣,有若瀉地的水銀般無孔不入,教他根本無法防備。
每一次碰撞,他身上都要多出數道傷口。
曹應龍甚至很慶幸,苗月的要求是活捉,因而單婉晶顯然避開了他的幾處要害,否則他此刻怕是已經步入了房建鼎的後塵。
嘭!
不到兩息的時間,隻聽一身爆響,曹應龍的精鋼長矛就轟然破碎,他本人也從劍圈中暴退而出。
隻不過,他此刻渾身上下,密密麻麻全都是劍氣造成的傷口,看上去當真是無比凄慘。
脫離劍圈後,曹應龍完全沒有任何停歇,頭也不回地向着遠處遁走。
“倒是有幾分眼力,隻是,跑得了嗎?”
單婉晶長劍一掃,便将射向她的鋼鐵碎片盡數掃開。
相比于幾乎成了血人的曹應龍,她卻是連衣服都沒有亂上半絲,可謂是氣定神閑。
然而,單婉晶并沒有去追曹應龍,而是轉身一劍,将才反應過來要轉身要跑的向霸天給直接釘在了地上。
一連蹿出近二十丈,曹應龍才敢回頭看上一眼。
見單婉晶竟然留在原地不動,他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氣。
隻是,不等他這口氣松完,一隻手就直接扼住他的脖子,将直接提了起來:
“想走,問過老夫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