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擊敗西門吹雪的少女高手;
聞所未聞的天下第一到手……
在陸小鳳快要懷疑人生的時候,單婉晶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看着西門吹雪問道:
“你想變強嗎?”
“不想,滾啊!”
感受到集中在自己身上的銳利目光,唐伯虎當即一陣幹笑,打哈哈道:
“啊哈哈,我看氣氛太緊張了,就忍不住開了一個玩笑,你們繼續,繼續……”
單婉晶搖搖頭,沒有理會這個不靠譜的家夥,重新看向西門吹雪。
這一次,西門吹雪沒有任何遲疑。
“那就好。”
一樣東西自單婉晶袖中飛出,落到西門吹雪懷中。
“慈航劍典?武功秘籍?”
陸小鳳和花滿樓還在愣神間,唐伯虎已經絲毫不見外地探手到西門吹雪懷中,将《慈航劍典》拿到自己手裏:
“單小姐出手,這《慈航劍典》必定不同凡響。
不過,小姐你也太偏心了,現場這麽多人,怎麽就單單隻給了這個冰塊臉……”
見單婉晶似乎完全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唐伯虎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他有十分的把握,憑借自己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這本不厚的劍典隻需看上一遍,便足以記得七七八八。
然而,翻開《慈航劍典》不過數息後,唐伯虎便悶哼一聲,口中“噗”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單婉晶左手羅袖一揮,将噴向她方向的血液掃開,淡淡道:
“這《慈航劍典》乃是慈航靜齋的絕頂秘籍,非女子之身不能修行。
當初三大宗師之一的‘散人’甯道奇,借閱後也免不了吐血的結果……”
慈航靜齋……三大宗師……“散人”甯道奇……
陸小鳳愈發感覺少女的格格不入。
“我靠!”
唐伯虎則是努力地平複體内翻湧的氣血,一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将秘籍丢回西門吹雪的懷裏,抱怨道:
“姐姐,這麽重要的事情下次能不能早點說?”
單婉晶沒有理他。
花滿樓奇道:
“既然這《慈航劍典》唯有女子之身方能修行,那單小姐将其送給西門吹雪又是何意?”
“原本我也是不太明白的。”
單婉晶微微一笑,看着西門吹雪道:
“不過,你這人似乎天生便是爲劍而生的,或許能創造奇迹也尤未可知呢……”
西門吹雪伸出手掌握住秘籍,看着單婉晶道:
“需要我做什麽?”
“什麽都不需要。”
單婉晶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她隻當這裏是蘇航的精神世界,什麽神功秘籍,隻需蘇航一個念頭便足矣,讓她來送秘籍,本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好在,對于某人時不時的古怪行爲,如今的單婉晶也早就習以爲常了,也不覺得奇怪。
“白送?”
陸小鳳與唐伯虎一呆,既是爲了眼前絕色佳人忽然展露出來的美麗笑顔,同時也是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種好事。
“當然,非要說的話也不是沒有。”
似乎是想到什麽事情,單婉晶臉上的笑意更甚:
“你剛才引而不發的最後一劍很有意思,連我都有種危險的感覺。
如果你能破解劍典,或許能夠徹底掌握這一劍,那麽等到将來遇到那小子,就給試試看,能不能給他一個驚喜吧……”
很顯然,盡管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但對于自己當初白白挨了一記懷孕凝視,卻完全沒能報複的經曆,單婉晶一直都耿耿于懷。
“好。”
西門吹雪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潔。
單婉晶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人影一閃,便已芳蹤渺渺。
唿兒~~
陸小鳳吹出一聲口哨,捅了捅身邊的花滿樓:
“花兄,是不是有種白活了感覺?”
花滿樓笑了笑:
“我看并非是我們白活了,而是這位單小姐太過特殊。”
“有區别嗎?”
陸小鳳聳聳肩,走到大廳中央,彎腰撿起一樣東西。
正是那被西門吹雪斬落的一角袖口。
“你這家夥,想要幹什麽?!”
唐伯虎目光一凜,不可置信地看着陸小鳳,正氣凜然道:
“你這個死變态,還不放下那截袖口,讓我來!”
“唐解元這麽快就恢複元氣實在是太好了。”
陸小鳳微微一笑,指着唐伯虎的身後,提醒道:
“不過有時候說話還是注意一下場合比較好,小心禍從口出。”
嗯?
唐伯虎忽然感覺到後背一涼,一股澎湃的殺意從自己身後傳來。
他僵硬地轉過身,隻見秋香正低着頭站在他身後,身上仿佛有濃郁的黑氣放出。
唐伯虎咽了咽口水:
“秋香姐,你聽我解釋啊,我這是——”
秋香卻是頭也不擡,右手不知從何處掣出一隻手臂粗細的長棍,寒聲道:
“十字追魂棍!”
砰!
看着被應聲砸飛出去的唐伯虎,陸小鳳與花滿樓都忍不住輕笑一聲,就連無比虛弱的西門吹雪,嘴角亦是輕輕勾起。
陸小鳳先是将這角衣袖放到眼底看了看,随即又輕輕嗅了嗅:
“無論是衣料,還是熏香,都無疑是最上等的貨色……
花兄,這方面你才是行家,能聞出來這熏香是哪一家的嗎?”
花滿樓搖搖頭:
“天下之大,但能織出這般細密的綢緞,制出這般純正熏香的,都不過十指之數。
但這節衣袖上的,卻絕非這幾家的作品。”
“又是一樣……嗎?”
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般結果,陸小鳳面上也沒有露出失望之色,而是倏忽站起身。
花滿樓扶着西門吹雪,詫異道:“唉,你去哪裏?”
陸小鳳用力地伸了一個懶腰,擺擺手道:
“那還用說?自然是去抓金九齡了。
花兄,你照顧好西門吹雪。”
說完,陸小鳳的身影,也掠出大廳,消失在衆人眼中。
相同的語言,從不同品格,不同實力的人口中說出來,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唐伯虎的“一面之詞”,或許隻能讓陸小鳳半信半疑,但單婉晶的話,便不得不讓他鄭重其事。
畢竟,能取得如此高手的信任,本身便已經是一件極爲了不得的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