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體内的生機已經徹底地斷絕了,但蘇航卻一臉的若無其事,嘴裏還不斷說着她完全無法理解的,莫名奇妙的話,單婉晶表情如同活見了鬼一般。
蘇航也發現了少女的困惑,露出了一個笑容,随即,斷成兩半的身體化作螢火蟲一般的粒子,然後,又在半空中重新聚合起來。
鮮血,化作虛無。
取而代之的,是完好無損的蘇航,輕輕飄在與單婉晶的視線等高的位置。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
單婉晶盯着飄在半空中的的蘇航,久久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才道: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如你所見,這裏是我的世界。”
蘇航輕輕打了個響指,原本渾身濕透,跟落湯雞沒有任何區别的單婉晶,身上的湖水瞬間就被清理一空,重新變得清爽幹淨:
“簡單點說,在這裏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無論我想要什麽東西,都能輕松化爲現實。
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輕松摘下來哦。”
雖說蘇航的解釋應該已經算是足夠的通俗易懂了,但以單婉晶的想象力,會将這個“無所不能”理解成什麽樣,仍舊是一個不小的未知數。
不過比起這些,單婉晶顯然更加在意其它方面。
“所以說,剛才的事情,都是你在耍我嗎?”
單婉晶低下頭,看不清表情,身體微微顫抖。
“怎麽能用耍你這麽無情的說法呢?”
蘇航搖搖頭,糾正道:
“我隻是在玩弄(劃掉)幫助你更好地理解這個世界的神奇之處而已。”
“混蛋小子,給老娘立刻去死個十萬八千次!”
被十八分割,隻留下一個頭顱尚算完整的蘇航,孤零零地飄在單婉晶眼前歎息道:
“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哼!”
單婉晶偏過頭去,完全不想和某人說話。
蘇航也不以爲意,在半空中恢複了身體後,就帶着單婉晶飄向高處的比武台。
“喂,你幹什麽?!”
感受到一股未知的力量在推動着自己,單婉晶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拒絕的。
畢竟,不能你讓我過去,我就馬上過去,無論如何,她都要表現一下心中的不滿,否則她該多沒面子。
隻可惜,且不說蘇航乃是此世的主人,就算雙方都在條件想同,單婉晶的腦洞,也絕對玩不過蘇航。
見單婉晶仍舊一臉不滿地鼓着臉頰,蘇航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
“怎麽,我都讓你給切成幾十塊,就是再大的仇,也該煙消雲散了吧?”
“這怎麽能一樣?”
單婉晶用力拍開蘇航的手掌,沒好氣道,
“你也說了吧,在這個世界,你就算被人剁成肉醬,也沒有任何關系吧。”
“确實,無論遭遇什麽,在這個世界中我都不會真死。”
說着,蘇航又話鋒一轉:
“可是這并不代表我沒有痛覺啊,你自己試試,被人砍這麽多劍是什麽感覺……”
“什麽?!”
單婉晶嬌軀微震,她方才氣急之下,可是絲毫都沒有手軟,心中不由微微有些後悔。
蘇航卻是自顧自道:
“雖說從那個時候開始,這點痛苦對我來說就不算什麽了,但被人十八分割,也是一種極爲難忘的體驗呢……”
單婉晶聞言,嬌軀抖得更加厲害了。
隻不過,她的目光已經由一開始的略帶歉疚,變成了紅果果的嫌棄。
究竟是出于怎樣的心情,才會有人覺得被人切成十幾段是一種難忘的體驗?
這貨不會是變态吧?
“不生氣了?”
發現單婉晶面色稍緩,蘇航也道:
“那就開始辦正事吧。”
“你覺得磨蹭到現在,究竟是因爲誰啊?”
雖說單婉晶的神色依舊不善,但好歹沒有再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态。
“不要在意一些細節嘛。”
蘇航随口将這些揭過,介紹道:
“在這個世界,隻要你的想象足夠強大,就可以構建出來,就像是這樣——”
蘇航一邊說,一邊将雙手伸出。
一柄寒光閃閃,刃如霜雪的寶刃從虛空中被抽出。
劍柄上飾有七彩珠、九華玉等寶物,劍身上還清晰镌刻着兩個篆字:赤霄。
“相信以公主的聰慧,鳳緣弓的形狀,想必是了然于胸的。”
“這還用說?”
單婉晶輕哼一聲,在蘇航的親身示範後,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要領。
數息後,單婉晶的手裏就多了一柄造型精美的弓。
與此同時,蘇航也揮手散去華貴的赤霄劍,在手裏具現了一柄和單婉晶手中一模一樣的弓:
“這就是鳳緣弓?”
在單婉晶手中具現出鳳緣弓的同時,作爲世界支點的青蓮,也已經将鳳緣弓的數據完全記錄了下來。
蘇航再“複制”一把出來,輕而易舉。
“是這樣的,鳳緣弓雖然很好,但卻想要完全符合我的要求,還需要做一點小小的修改。”
這些鳳緣弓的使用者并非凡人,而是蘇航與九叔的魂兵。
東溟派雖以鍛造兵器而天下聞名,但卻顯然是無法打造法器的。
雖說即便是普通兵器,魂兵們也不是無法使用,但卻無法像法器一樣煉化,并收入白玉棋子中随身攜帶。
不過,東溟派無法煉制法器,蘇航卻可以将煉制法器的步驟拆分一下。
最後幾步的啓靈,隻有有師徒才能完成,但前面的繁瑣工程,并非不可以交給東溟派。
唯一的顧慮,就是東溟派的鍛造水準,能否達到蘇航的要求了。
如果是蘇航這樣的行内人親手鑄造,那麽即便是紋理有些偏離,也可以做些微調,彌補這些偏差。
但要是東溟派來鍛造,就必須保證足夠的精度,否則,根本無法符合蘇航的要求。
鳳緣弓慢慢産生變化,最終變成了蘇航心中,法器雛形的模樣。
蘇航手一拉,完整的鳳緣弓就被拆分爲零散的零件與圖紙。
将這些一一展示給單婉晶後,蘇航詢問道:
“怎麽樣,以貴派的工藝,能夠将上面的紋理結構,複刻到何等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