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過來,大概就跟“這是什麽操作”、“還有這種操作”以及“我的天,咱們玩的是同一個遊戲”一個意思。
總而言之,在石青璇的巧手之下,原本錯綜複雜、環環相扣的玉環,被快速地理清,分解。
一行人不疾不徐地走到成都城外時,石青璇已經将九連環直接解開了。
“蘇公子,這塊玉雕,似乎别有洞天呢?”
雖說城外沒有燈火映照,但如水的月光傾瀉而下,對蘇航等人來說,完全與白晝無異。
蘇航看着石青璇手指敲着的地方,有些不解:
“哪裏?我覺得這裏似乎沒什麽問題啊?”
單婉晶也輕輕點頭,那是一處精美的龍形浮雕,看起來再正常不過了。
“兩位不懂玉雕之術,自然看不出來……”
石青璇青蔥似的手指輕點,解釋道:
“人們常說畫龍點睛,可見雙眼的重要性。
以這處浮雕的整體來看,雙眼雕成小孔不過是下乘的選擇。
如果是普通的匠人,這麽做或許很正常,但若這塊玉雕是出自和魯先生一級的大匠師手中,那就絕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蘇航和單婉晶對視一眼,發現彼此都是一臉的似懂非懂加不明覺厲。
不過,兩人倒不至于懷疑石青璇的專業素養,蘇航猜測道:
“青璇的意思是,這兩處小孔,其實是一個鑰匙孔?”
石青璇也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十之八九,而且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這玉雕裏面應該還設有精巧的機關,防止有人進行暴力破解。”
蘇航輕輕點頭:
“這機關,青璇可以破解嗎?”
“這……”
石青璇沉吟一聲,随即道:
“還不清楚這内裏的機關究竟是什麽,是以青璇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破解,不過,隻要不是傳說中的扣龍鎖,青璇都有把握在五天内破解。”
蘇航從石青璇手裏取回玉雕,追問道:
“那要是知道這玉雕内的構造呢?”
石青璇輕笑一聲,道:
“那就是舉手之勞了。”
“原來如此。”
蘇航意念一動,一個魁梧大漢倏忽出現在他身前,躬身行禮道:
“莊主。”
平地裏忽然冒出一個魁梧大漢來,石青璇和單婉晶俱是吓了一跳。
石青璇還好,知道蘇航的種種本事,因而很快就平靜下來,隻是目露奇光地打量着魁梧大漢,以及對方身上的裝束。
單婉晶就糾結了,發現蘇航和石青璇都是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後,想問卻又開不了口。
“麥将軍,勞煩你探查一下這玉雕内裏的情況。”
“小事,還請莊主稍待片刻。”
麥鐵杖一抱拳,随即在單婉晶的目瞪口呆之中,身軀不斷縮小,最終縮至和兩個小孔差不多的大小後,縱身一躍,就直接從小孔裏飛入到玉雕裏。
“這、這、這是法術?!”
單婉晶小嘴微張,不知該說什麽好。
麥鐵杖的出現雖然突然,但未必不是對方身法高妙,因而能在她一無所覺的情況下欺近身前。
可是由一個人,縮至連半寸都不到的大小,無論怎麽看,這都已經不是什麽功法能夠解釋的事務。
聯系起麥鐵杖的裝束,以及他手中的鐵杖,石青璇猜測道:
“蘇公子,這位麥将軍,不會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武烈侯吧?”
“武烈侯?!怎麽可能,他不是早就死了?”
身爲東溟公主,單婉晶怎麽可能沒有聽過麥鐵杖的名字?
石青璇輕笑一聲,沒有接口,不過眼中的神采陡然變得明亮了不少。
有了麥鐵杖這個鮮明的例子在前,她心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公主将這個當做法術的話,也未嘗不可……嗯?!”
話到一半,蘇航的面色卻是陡然一變。
一道白光從玉佩中射出,蘇航連忙伸手接住。
這道白光不是别的,正是麥鐵杖用來栖身的白玉。
通過魂兵與主人間的感應,蘇航得知方才一瞬間,麥鐵杖竟被一股不知名的異力所影響,若非白玉的保護,險些直接魂飛魄散!
就在這時,蘇航手裏的玉佩也陡然放出一股冰寒至極的力量。
這股力量極爲的詭異,明明蘇航的内修早已達到寒暑不侵的境界,肉身又極爲強大,但這股力量卻像是無視了這些一般,徑直侵入到蘇航的經脈之内。
而就在蘇航體内的真氣本能地開始抵抗這股嚴寒的時候,這股冰寒又毫無征兆地,化作了烈焰一般的酷熱。
冷熱交替之際,蘇航還清晰地感受一股奇異的精神力,正在不斷侵入自己的泥丸宮,令自己的眼前不斷呈現出奇怪而陌生的景象。
“這、這是!”
蘇航的雙眼陡然張大,泥丸宮内的青蓮當即神光大方,散出柔和的青光,将這股精神異力抵禦在泥丸宮外。
與此同時,至陰至陽的兩股螺旋真氣行遍全身,原本冷熱難當的感覺當即消散一空,隻換做了一道道有若實質的力道,在不斷捶打着蘇航的經脈。
好在,經過不斷地開發,蘇航的經脈堅韌之堅韌遠超常人,因而雖覺有些難受,但還沒有到忍受不了的地步。
說來複雜,但這一切不過隻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
以蘇航那變态的身體素質,在這股突如其來的異力前都會覺得無比難受,石青璇和單婉晶就更加不必說了。
兩人齊齊悶哼一聲,驚駭地望着蘇航。
然而,她們剛一提起真氣,當即就覺得經脈欲裂,平日裏如指臂使的溫馴真氣此刻化身爲了狂暴至極的野馬。
“噗!”
僅僅隻是瞬間,單婉晶就是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石青璇的處境雖然稍強,卻也好不了多少。
“别!快散去真氣!”
出聲提醒的同時,蘇航也身形一動,手掌翻飛,徑直拍在兩人的丹田小腹處,将她們體内陷入混亂的真氣直接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