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人的性情,亦都稱得上百折不撓、堅韌不拔。
但在初登場時,一刀和天涯的實力,或許稱得上不錯,但僅僅,也隻能稱得上是不錯而已。
若非經過重重磨難,三人的實力,和他們的天賦,根本就不符合。
原因很簡單,朱無視并非如同他所說的那般,将三人視同己出,而隻是将三人當做了工具。
既然隻是工具,那就絕對不能超過自己的掌握。
朱無視雖然培養了天地玄三位大内密探,但等到天涯和歸海一刀成長到了一定的程度後,他卻反而開始限制兩人的成長。
甚至,不是沒有動過暗中将兩人直接扼殺在搖籃裏的念頭。
隻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一直都沒有成功罷了。
但蘇航卻不同,他從來都不必擔心,三名大内密探在武功超過自己後,會起什麽反噬之心。
因而,在将天涯等人招至麾下後,除了最頂級的《吸功大法》和《金剛不壞神功》外,次一級的武功絕藝,全都盡數向三人開放。
其中也包括,重複采集朝霞紫氣的方法。
有此捷徑,三人也相繼打通了任督二脈,實力方面有了質變。
縱然還比不上蘇航和君寶,卻也不會次于曹正淳、宇文化及一流,即便是在高手如雲的大唐中,也足以獨當一面了。
天涯原本就擅長潛入、暗殺,先是消化了柳生但馬守的畢生心得,又得了蘇航“隐身符”相助,若論斬首能力,決不在“影子刺客”楊虛彥之下。
如今小試牛刀,果真如此,直接将巴陵幫龍頭陸抗手生擒。
巴陵幫衆何曾想過,還未開打,自家老大就被生擒?
一時間全都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該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蕭銑也終于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冷聲道:
“閣下,當真不将本幫放在眼中?”
“當然。”
蘇航點點頭,理所當然道:
“原本就是一群人渣而已,有什麽地方能值得我看得起的呢?”
毫無疑問,蘇航的言辭當即就激怒了巴陵幫衆。
“大力神”包讓更是拍了拍胸口,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蕭當家,和這小鬼廢什麽話,咱們這麽多弟兄,還怕了他們不成?先救下大龍頭再說!”
“是啊!”
蕭銑眼中也閃過詭異的光芒,吩咐道:
“雙拳難敵四手,兄弟們,我們上,決不能讓他們傷到大龍頭!”
得到蕭銑的吩咐,包讓眼中當即閃過暴虐興奮的神采,仗着一身橫行南方的橫練功夫,直直向着蘇航沖了過去。
而“惡犬”屈無懼和“亡命徒”蘇綽,雙眼中則是一片了然,顯然是領會到了蕭銑的言外之意。
一錘一刀,帶着淩厲的勁風,狠狠向着天涯揮去,隻要他稍加躲閃,這蘊着千斤力的大錘和鋒利無比的鋸齒刀,當即就會落在天涯身後的陸抗手身上。
至于剩下的那些小喽啰,三十人跟着包讓等人沖向了蘇航和天涯,另有四十人,則是圍向了君寶師徒。
至于剩下的十多人,則是留在蕭銑背後,和宋師道對峙着。
即便宋師道已經聲明他們兄妹不會出手,但蕭銑又豈會真的對兩人視而不見?
無論如何,隻憑“天刀”二字,就足以讓他分出近半的注意力,放到兩人身上。
“雙拳的确難敵四手,但若隻是一群土雞瓦狗,又算得上什麽?”
蘇航大笑一聲,反掌拍在身後的賭桌上。
咚!
兩丈長短,半人高低,足足可以容納二三十人下注的賭桌直接彈了起來。
“去!”
蘇航吐氣開聲,一拳擊出。
沒有半分聲響,偌大的賭桌瞬間就如同剛出膛的炮彈一般,瞬間激射而出。
面對這無比恐怖的“暗器”,首當其沖的包讓、屈無懼和蘇綽,當即被吓得面無人色。
蘇航打出的賭桌少說也有一兩千斤重,速度又快逾奔馬,這要是被砸中了,焉能還有命在?
然而,盡管他們極力閃避,但飛速旋轉的賭桌早已将三丈範圍内盡數罩住,又哪裏是他們想躲便能躲得過的?
砰!砰!砰……
在這恐怖至極的旋桌前,包讓那引以爲豪的橫練真氣壓根沒有任何抵擋之力,便被撞得粉碎,胸前的骨頭碎得不能再碎,在半空中就已經斷氣。
包讓都是如此,剩下那些巴陵幫衆就更是沒有任何幸存之理。
密密麻麻的慘呼聲中,所有沖向蘇航方向巴陵幫衆,瞬間就被清空。
旋轉的賭桌依舊去勢不減,直直撞向蕭銑。
蕭銑很清楚,連續撞飛六七十名巴陵幫的精英,這賭桌上的力道便是再可怕,也必然會有不小的削弱。
以他已然臻至頂峰的内修水平,未必就接不下來。
然而,這位黑道枭雄卻是想也不想,直接一個閃身,堪堪避開了這聲勢恐怖的旋桌。
因爲,接下這旋桌固然能護住他身後的巴陵幫衆幸免于難,但同樣也有可能會讓他受傷。
僅這一拳,蕭銑便已經明白,蘇航實在是他生平僅見的恐怖高手。
面對如此高手,縱然隻是受了一絲傷,也将會斷送他最後一分逃命的希望。
蕭銑能反應過來,并不意味這他身後的巴陵幫精英也能有如此反應。
瞬間,又是一連串的慘呼,蕭銑身後的巴陵幫精英全部被撞飛,旋轉的賭桌直接撞破賭坊的牆壁,飛了出去。
“嘶——這還是人嗎?”
縱然是對蘇航的實力已然有了估計,但宋師道兄妹仍舊是倒抽一口涼氣。
一拳,僅僅隻是一拳,方才還人多勢衆的巴陵幫,便已經死傷慘重。
除了及時避開的蕭銑外,就隻有圍住君寶的那幾十名幸存的精英。
還有一直躲在一邊的香家父子了。
當然,香家父子和這四十人,此時也全都被吓破了膽,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蘇航給他們補上一下,那他們就絕無幸理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向着被旋桌撞出來的洞口竄去,不必說,正是見勢不妙的蕭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