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啊啊啊!”
面對怒發沖冠的李龍,蘇航卻是無比淡定地捧起一杯茶,輕輕呡了一口:
“苗月,你聽說‘生死符’嗎?”
“生死符?什麽東西?”
苗月搖了搖頭,好奇道:
“不過看這個名字——是一種很特别的符箓嗎?”
蘇航輕笑一聲,解釋道:
“生死符并不是符箓,而是一門十分厲害的暗器,相傳,中了生死符的人,一旦發作,便會感受到無休無止的奇癢劇痛,堪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叫做生死符。”
“聽起來似乎挺厲害的,”苗月瞥了蘇航一眼,“你會嗎?”
“不會。”
破空聲中,隻見李龍和趙虎已經一人一邊,沖到蘇航和苗月的身前,大刀長劍狠狠向着兩人劈下。
“不過,我估摸着,我現在大概可以弄出來一個差不多的東西。”
說話間,蘇航手腕一動,當即将剩下的茶水向着李龍和趙虎潑過去。
溫熱的茶水,在半空中迅速凝結成兩塊冰晶,好似兩條出洞的毒蛇,在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徑直鑽入兩人的體内。
當啷!當啷!
氣勢洶洶的李龍趙虎頓時如遭雷擊,大刀長劍直接脫手落到了地上。
“啊!癢死了!癢死了……”
凄厲的慘叫自兩人口中發出,李龍趙虎齊齊倒在地下,滾來滾去,雙手不斷在自己身上亂撕亂抓。
先是臉,然後是胸口,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瞬間就被撕得粉碎。
兩人好似沒有痛覺一般,猛力地撕抓着胸口,就像要自己的心肺生生挖出來一般。
隻片刻間,李龍趙虎已是皮開肉綻,不僅是雙手,就連臉上、胸口,都被抓得血肉模糊。
嘶——
見到如此詭異而可怕的情景,那些跟在李龍趙虎身後沖上來的巴陵幫衆,全都被兩人的慘狀給吓得手足冰涼,噤若寒蟬。
衛貞貞早已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這血腥可怕的景象。
雙龍和苗月,亦是不由咽了咽口水。
在蘇航說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八個字時,他們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但當李龍趙虎親身演示後,他們才知道,世間居然會有這般酷烈的刑罰。
君寶亦是被這慘烈的嚎叫給吵到,皺了皺眉。
蘇航這“生死符”,分明是利用了新領悟到的陰陽真氣,對人進行折磨。
“唉,何必呢?”
看到李龍趙虎這痛苦萬分的模樣,君寶輕歎一口氣,從江中抓起一捧清水。
隻見君寶手腕一甩,清涼的江水就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化作滾燙的開水,十分準确地澆在了李龍和趙虎的臉上。
被君寶的“開水”澆中,李龍和趙虎的慘叫聲驟然一歇,兩人終于不再動作,而是軟軟地癱在地上,眼中滿是解脫、慶幸的神色。
直到這時,被“生死符”的威力給吓住的巴陵幫衆們才如夢初醒,連忙将李龍趙虎給圍住。
“老大,沒事吧?”
……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是不是太過了一些?”
聽到君寶的話,蘇航也發現雙龍和衛貞貞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幾分異樣,不好意思地放下茶杯,解釋道:
“我隻是想試一試,沒想到這‘陰陽’真氣這麽好用,随便一試,居然就直接成功了……”
君寶也仿佛深有感觸一般地點點頭,這《長生訣》不愧是四大奇書之一,隻是這真氣搬運法,便是一門無價之寶。
尤其是這修行陰陽二氣的兩幅行氣圖,簡直就是爲了太極而量身定做的一般,令君寶愛不釋手。
聽到蘇航的聲音,李龍和趙虎原本平複下來的身體又是一陣顫抖。
不僅是他們,此刻所有的巴陵幫衆,看向蘇航一行,眼中都滿是恐懼。
李龍和趙虎,乃是他們中的最強者,現在卻被蘇航小小一杯茶給弄成這副德性,他們怎麽可能不驚懼?
“巴陵幫,乃是依靠販賣婦女兒童起家,楊廣昏庸好色,這巴陵幫就投其所好,不斷搜集掠奪美女,進獻給暴君,這才得以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聽完蘇航的介紹,君寶眼中閃過湛湛寒光:
“人販子?”
他的确是宅心仁厚不錯,但同樣的,也更加見不得各種的不平之事。
而對于拐賣婦女兒童的人渣,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他除惡務盡的目标。
蘇航感歎道:
“也隻有這個大亂将至的時代,才能讓這群人渣不是跟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而是堂而皇之地出來作威作福。”
雖說爲了培養心腹死士,朱無視也幹着類似的勾當,但便是以他的地位,也隻敢偷偷摸摸地來。
一旦曝光,縱然不會成爲衆矢之,引得天下人讨伐,也必将聲望大跌。
“這種幫派,确實沒有存在的必要!”
君寶合起手裏的《長生訣》,緩緩站起身來,清亮的目光掃過巴陵幫衆,一股有若實質的壓力頓時壓在對方心頭。
“也好,鏟除巴陵幫,就算是我們在這個世界第一次亮相好了。”
蘇航當然不會阻止君寶,縱然巴陵幫背後還站着楊廣,又和陰癸派之間不清不楚,但蘇航會在意這些嗎?
便是陰後祝玉妍攜八大長老親至,蘇航也未必會怕了,更何況,陰癸派肯爲了區區一個巴陵幫傾巢而出嗎?
蘇航和君寶對視一眼,已然達成了共識。
君寶身形微閃,便已經到了巴陵幫衆聲前,除了蘇航外,衆人都隻看到了一片掌影紛飛,然後,巴陵幫剩下的三四十名壯漢,便被盡數制服。
寇、徐二人看得雙眼發亮,忍不住大聲喝彩道:
“師傅!強!無敵!”
蘇航沒有管這兩個耍寶的小鬼,随手一彈,一枚小石子便如子彈一般,激射而出。
當!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一道人影狼狽地從不遠處的樹叢上掉了下來。
“這位朋友,偷看可不是一個好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