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到古三通簡略地說了兩句大體的行功路線後,盡管甯中則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但卻不得不承認,古三通說的,的确就是紫霞神功的運功方法。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着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的甯掌門,蘇航心中卻是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無論是這位甯女俠,還是那位陸大有,甚至當年死在太湖之戰中的那位華山掌門和幾位弟子,都給了蘇航一種濃濃的既視感。
不對,這連名字和性格都一模一樣,幾乎是相差無幾,這已經不隻是既視感那麽簡單了。
蘇航有些懷疑,這些是不是系統偷工減料,直接照搬的另一本書的設定。
隻是,在那本小說中,那位華山大弟子是主角,所以雖然曆經重重磨難,一路上被虐得死去活來,但最終卻是和心愛之人修成正果,退隐江湖,做了一對神仙眷侶。
然而,在這本書中,他們沒有了主角光環,于是就像是背景人物一般,就算天縱奇才,也隻能活在别人的回憶之中。
咳咳,扯遠了。
按照那本書的設定,那位嶽掌門應該和朱無視是一丘之貉,同樣是貌似光明正大,但實則卻是手狠心黑的僞君子。
如果說,那位嶽掌門其實早就被朱無視收買,又或者是憑借着僞君子之間的互相感應,提前識破了朱無視的真面目,所以逃過了太湖一劫呢?
至于那位嶽掌門爲什麽沒有直接跳出來揭穿朱無視真面目,反而被投入了天牢之中,這恐怕就是一段十分曲折的故事了。
當然,蘇航的這個猜想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如果當初被投入天牢的真的是嶽不群,古三通不可能認不出來。
毀容?還是易容?
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恍惚的甯中則,蘇航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将這個問題問出來,而是道:
“也許是隐藏在華山中的前輩高人吧,當初氣劍之争,華山有不少前輩歸隐不出,或許是他們遭了朱無視的毒手,也說不一定。”
聽到蘇航提到“氣劍之争”四個字,甯中則也是微微一愣。
如果不是蘇航忽然提起,她幾乎已經忘了當年的紛争。
隻是,經曆過真正的滅派危機後,再來看當初的這些紛争,她隻是覺着有些可笑。
“也許吧。”
當年氣劍之争的許多前輩,甯中則也并不是很了解,他們之中,或許有她不知道的長輩身懷紫霞神功,也未必沒有可能。
古三通則是沒有再管甯中則,而是看着蘇航道:
“蘇小子,我也不要什麽秘籍,這門紫霞神功,我想跟你換一樣東西。”
蘇航問道:“什麽東西?”
古三通道:
“就是這情癡釀。”
“情癡釀?”
蘇航微覺奇怪,按照他的估計,古三通積蓄的内力再怎麽多,這一壇情癡釀也絕對足夠了。
似乎是看出了蘇航的疑惑,古三通解釋道:
“老夫不是爲了自己,非兒他已經過了練武的年紀,經脈早已定型,就算是修行《吸功大法》,也成就有限,除非——”
蘇航此刻也明白了古三通的意思,接口道:
“除非有高手不惜損耗真元,以畢生功力替他洗經伐髓,才能逆轉這個情況,是嗎?”
“正是,而且要達到最完美的效果,一次洗髓是遠遠不夠的。”
古三通點點頭,在此之前,即便是他,亦是對成是非的情況頭疼不已。
幸好這情癡釀的出現,讓他找到了解決之法。
“成,等到下個月,我便把新的情癡釀帶給你。”
對于坐擁整整一片山谷情癡草的蘇航來說,情癡釀是随時可以再釀造的消耗品。
而對古三通而言,紫霞神功也不是什麽珍貴的心法,至少,同等級的心法,他還有着至少十數門之多,同樣算不得珍貴。
因而,兩個人也沒有斤斤計較究竟是誰賺誰虧,隻是寥寥數語,便已經達成了協議。
額……
看到蘇航和古三通三言兩語,就敲定了交易的内容,一邊甯中則卻是有些着急。
尤其是古三通說完後,便重新閉上了雙眼,繼續轉化體内的内力,甯中則隻好将目光放到了蘇航身上:
“那個蘇先生,我想問一下,您可不可以——?”
聽到甯中則罕見地露出扭捏的神态,蘇航笑道:
“甯掌門,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什麽事情您就直說吧。”
甯中則也輕籲一口氣,道:
“蘇先生,我希望能用《混元功》和《抱元勁》,來換回本門的《紫霞神功》。”
甯中則想要換回《紫霞神功》,蘇航并不意外,但他還以爲對方會直接用《混元功》作爲交換,想不到她還加了一門《抱元勁》。
看到蘇航的目光,甯中則柔聲解釋道:
“這《抱元勁》亦是華山九功之一,雖然一直籍籍無名,但卻與《混元功》相輔相成,二者同修,常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原來如此,甯掌門真是考慮周全。”
蘇航點點頭,看着甯中則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贊許之情。
以蘇航的性格,就算甯中則隻拿出《混元功》,也未必就換不回《紫霞神功》,但她還是主動加上了一門《抱元勁》。
要知道,甯中則可不是蘇航,絕對無法将門派秘籍給輕飄飄地交出去。
即便如此,她還是毫不猶豫地搭上一本《抱元勁》,這股魄力,令蘇航也不得不佩服,難怪能帶領華山,渡過最艱難的二十年。
“對了,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見蘇航答應了下來,甯中則也松了一口氣,随即道:
“兩位也知,這《紫霞神功》乃是我華山的不傳之秘,因而,我想懇請兩位,還請不要将這門武功随意外傳。”
“這個倒是沒問題。”
蘇航想了想,保證道:
“沒有征得閣下的同意之前,我是不會将《紫霞神功》傳授給這個世界的其他人的。”
君寶眉頭一挑,這句話,甯中則和古三通等人覺得十分正常,但他卻是聽出幾絲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