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台上,兩個金色人影狠狠地撞在一處,并開始激烈的搏鬥。
當!當!當……
這兩個金色的身影,每一拳、每一腳都蘊含着千鈞之力,堅硬的山岩就跟豆腐一樣,被打得四分五裂。
然而,正是這足以開山裂石的拳腳,打在兩個金人彼此的身上,卻完全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隻有那一聲聲振聾發聩的洪鍾大呂,表明兩個金人并沒有手下留情。
練功台下,陸大有目瞪口呆地看着恣意肆虐的兩個人形推土機,喃喃道:
“這就是——金剛不壞神功的真正威力嗎?”
陸大有實在無法想象,如此可怕的怪物,朱無視當初究竟是如何成功将其打敗,并關入天牢之中的。
“怎麽可能?”
蘇航搖搖頭,提醒道:
“君寶隻是初學乍練,對金剛不壞神功的掌握還很弱,如果不是古前輩控制了力道,他早就堅持不住了,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你看——”
果然,蘇航話音剛落,古三通便大喝一聲,一拳砸在君寶的胸口,将他打出了金人形态。
金剛不壞神功被破,君寶亦是悶哼一聲,面色當即變得虛弱慘白,坐下來開始調息。
蘇航見狀,也不再和陸大有閑聊,放下手裏的酒壇後,就跳至君寶的身後,開始用先天真氣幫助君寶梳理體内紊亂的氣息。
數刻鍾後,君寶就吐出一口濁氣,重新神采奕奕地站了起來,絲毫不見之前的頹勢。
“破而後立,這《金剛不壞神功》,居然還有着這樣的一條捷徑,真是出人意料。
想當初,老夫可是苦修了整整十一年,方才初次變身成功,可是你小子不過練習了三個月,就能變身金人,這世事,确實有些讓人無法想象。”
看到君寶眼中的金芒一閃而逝,顯然金剛不壞神功又有進益,即便以古三通的心境,眼中也不由露出幾分羨慕之色,感歎道:
“若是早知這條捷徑,當初的決鬥,當是另一番局面吧……”
看到古三通目光閃動,不知在想着什麽,君寶卻是搖搖頭,提醒道:
“其實,想到這法子并不難,但如何實施卻是一大問題。
若沒有古先生這樣對金剛不壞神功極爲了解的絕頂高手,必然無法将力道把握得如此微妙,既能破了金剛不壞神功的防禦,又能控制傷勢,不至于嚴重到損傷我的根基;
同樣的,若沒有小航的先天真氣,即便是古先生你手下留情,這傷勢也需靜養數日,又如何能做到三個月就能變身呢?”
“這倒也是。”
古三通也回過神,想到自己身上已經痊愈的傷勢,贊同地看了一眼蘇航:
“僅憑這療傷能力,蘇小子你修行的先天功便有能和金剛不壞神功相提并論的資格,也難怪你能忍住這絕世神功的誘惑呢。”
“古前輩,不提這事咱們還是好朋友。”
聽到古三通的話後,蘇航臉上卻閃過一絲郁悶之色,無奈道:
“誰能想到,這《金剛不壞神功》居然如此霸道,就連《吸功大法》的無屬性真氣居中調和,也根本無法和其它真氣和平共處?”
在差點走火入魔之後,蘇航雖然仍舊有些不甘心,卻也隻能怏怏放棄了這門絕世神功。
畢竟,《金剛不壞神功》雖然厲害,但顯然還不足以讓蘇航改弦更張,放棄作爲根基的《先天功》。
好不容易弄到了天下第一世界天下第一的功法,卻無法修行,蘇航怎能不郁悶?
好在,從古三通這裏得到了完整的《吸功大法》,尤其是最關鍵的化氣篇,總算是讓蘇航能夠放心地使用《吸功大法》,不至于真的一無所獲。
古三通自然是明白蘇航這種有神功在手,卻無法修行的心情,不過他隻是幸災樂禍地笑了兩聲,并沒有任何安慰的意思。
下了練功台,古三通也發現了蘇航放在台下的酒壇,擰了起來奇道:
“咦?蘇小子,你今天怎麽有心情帶酒過來?”
他這一說,君寶也好奇地望了過來,據他所知,蘇航平日裏就算稱不上是滴酒不沾,對酒這東西也是敬而遠之的。
“這個,可是好東西!”
蘇航聞言,也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們就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麽變化嗎?”
“你小子能有什麽變化——咦?”
聽到蘇航的話,古三通奇怪地打量了蘇航一番,忽然輕咦一聲,奇道:
“你的内力怎麽增強了這麽多?你用了吸功大法?”
發現陸大有的目光有些異樣,蘇航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連忙解釋道:
“放心,沒找你們華山弟子,昨天我下山買點材料時,無意間撞到了一個人販子組織,就順手把那個組織給連鍋端了。
隻是沒想到,這個人販子組織的背後,居然就是那位忠肝義膽的鐵膽神侯,我在老巢裏遇到了幾個不錯的高手……”
陸大有點點頭,也沒有懷疑蘇航是在說謊,畢竟華山弟子就這麽多,蘇航實在是沒有必要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不對?”
古三通卻是發現了什麽,眉頭一皺,伸手就搭上了蘇航的肩膀。
蘇航也知道他想幹什麽,倒也沒有躲閃,任由他探查。
真氣探入蘇航的經脈後,古三通當即驚呼一聲,奇怪道:
“怎麽會這樣?!”
君寶也走了過來,好奇道:
“古先生,你發現了什麽?”
古三通松開手,不可思議地看着蘇航:
“你的先天功,怎麽忽然進步了這麽多?”
内功進步,和先天功進步,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同樣身負吸功大法的古三通十分清楚,蘇航隻要吸上幾個高手,内力就能獲得突飛猛進的進步。
可是,即便是得到了最關鍵的化氣篇,蘇航也頂多就是能将各類真氣煉成最基礎的無屬性真氣。
想要逆轉整個過程,将無屬性真氣變成精純的先天真氣,卻是難上加難。
“難道說,你小子找到了逆轉的辦法?這壇酒?”
蘇航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指着酒壇道:
“古前輩猜的不錯,正是這壇情癡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