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掌,原本是柳生但馬守的絕技,中掌者七七四十九日後,渾身的骨頭就會全部化爲碎片,除了柳生家獨門秘制的雙龍丸外,無藥可解。
雖然如今行動不便,但蘇航的真氣使用卻沒有什麽影響,用這碎骨掌倒是沒有妨礙。
蘇航當然不知道,這高橋希看似是想利用官面力量對自己等人發難,實際上,打得卻是直接跑路的主意。
不過,這并不影響蘇航暗下手段,一勞永逸地将對方直接解決。
畢竟,再精妙的布局,隻要執行者變成一個死人,就是白費心機。
原本,這高橋希就是實力再不濟,但好歹也算是入了修行之門,蘇航如果使用道術或是暗勁手段,縱然再隐蔽,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被發現端倪。
可惜,蘇航用的乃是真氣絕藝。
便是當初那位“天字第一号”的天涯,亦是在小林正的提醒下才發現了不對,更何況是連真氣都沒見過的高橋希?
這便是不同世界,不同體系之間的碾壓了。
蘇航如果将自己的道術帶去武俠世界,同樣能夠做到“殺人于無形”。
“小航,你做了什麽?”
看到蘇航回來,九叔不由開口詢問。
他可不認爲,自己這位弟子剛才真的是幫那個邪修去拍蒼蠅的。
更何況,以他暗勁的國術修爲,若是有蒼蠅在院中亂飛,他如何可能察覺不到?
不僅是九叔,林警官和苗警員亦是好奇地豎起耳朵。
蘇航也不隐瞞,将碎骨掌的功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這麽厲害?!那豈不是跟化骨綿掌差不多?”
林警官和苗警員都是倒抽一口涼氣,心生寒意。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蘇航隻是輕輕在别人身上拍了這麽一下,就能教人渾身的骨骼全都化爲碎末。
隻要想一想,如果蘇航将這“碎骨掌”用在自己身上,自己豈不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就連九叔,眉毛也輕輕皺了起來,因爲這碎骨掌的功效,已經與不少的厭勝之術的相差無幾了。
看到九叔的神色,蘇航也知道他的擔憂,補充道:
“師傅放心,這碎骨掌隻是一套絕學而已,傷人的方式,其實和暗勁是一個道理,隻不過更加精妙和隐蔽而已。
修行的方式,也跟普通的掌法并無太大的分别。”
九叔也點點頭,放下心來。
他之所以對厭勝之術感到反感,那詭異的風格隻是其次,更多的,其實是因爲大多數的厭勝之術,修行手段都十分的殘忍。
如果這“碎骨掌”真的像蘇航說得那樣,修行過程很正常的話,那麽雖然的确有些不夠光明正大,卻也不能說是旁門左道。
鬧劇并沒有持續多久。
一是蘇航已經将所有證據全都掩蓋,在馬局長的有心維護下,缺乏有力的證據,就算再厲害的律師,也隻有無能爲力;
二是不管是九叔,還是苗警員,都有着十分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九叔這邊不說,在一個電話,将那位林菲菲叫過來做了一場筆錄後,嫌疑就徹底被洗清了。
至于苗警員等人,因爲有監控拍到他們從廢棄工廠往回駕車的情景,也澄清了他們的嫌疑。
那家廢棄工廠和高橋希的日本餐廳正處在小别墅兩個截然相反的位置,除非是那位吉田先生特意趕到小别墅來襲擊三人,而苗警員又恰巧準備了火焰噴射器這種大殺器,否則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總之,案件最後,就演變成了馬局長和那位金牌律師張盈互相扯皮。
反而是作爲當事人的蘇航和高橋希雙方,倒是顯得風平浪靜,連蘇航預期中,必不可少的嘴炮互怼環節都沒有發生。
隻不過,暗地裏是否真的如同表面上的這般平靜,那就沒人知道了。
别的不說,這已經是蘇航第三次拍死向着蘇航和苗警員等人潛行過來的“小鬼”了。
嗯,稱之爲“小鬼”或許有些不太恰當,至少蘇航還沒有見過哪個修士會培養這種似乎是由人和動物拼湊起來的小鬼。
也許這就是十一區裏經常出現的式神?
高橋希似乎是沒有發現蘇航的出手,而是以爲自己激發了幻陣的反擊效果,盡管式神不斷被消滅,卻一直沒有死心。
即便是對碎骨掌有信心的蘇航,也被對方這不知收斂的試探弄得有些不耐煩。
“誅邪!”
“啊——!”
除了早看到蘇航動作的九叔外,衆人都被高橋希忽如其來的慘叫聲給吓了一大跳。
轉頭一看,發現高橋希已然跌坐在地上,背對着衆人。
發現高橋希似乎在輕輕顫抖,張盈忙一臉緊張地湊了過去,想要扶她起來:
“高橋小姐,你怎麽了?”
“别碰我!”
啪地一聲,高橋希直接将張盈的手打開,尖聲道。
張盈的手僵在原地,熱臉卻貼了一個冷屁股,她的臉色自然有些挂不住。
隻是,一想到對方乃是自己的金主,卻又不得不強行緩和了下來:
“高橋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放心,我沒有事情,隻是老毛病犯了,你讓我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高橋希終于從方才的驚恐中恢複了過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不過原本尚算清脆的女聲,此時已經變得尖利和沙啞,衆人怎麽也不覺得這是一件小事。
不過,就連和她處在同一陣線的張盈都碰了一個軟釘子,其他人自然就更加懶得去多管閑事了,這日本女人愛坐地上就坐地上吧。
知道高橋希真實身份的林警官和苗警員很快就猜到了原委,偷偷向蘇航比了一個大拇指。
突然被人調查,他們早就積累了滿腹的不滿,如果不是知道場合不對,他們估計早就慫恿蘇航直接出手,把這嚣張的邪修給直接滅了。
除此外,見識過蘇航本領的林菲菲也隐約猜到了幾分真相,看高橋希的目光忽然帶上了幾分猜疑和恐懼。
在地上趴了數分鍾後,高橋希才終于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