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秋生脖子上滿滿的都是紅色吻痕,文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對面不遠處的那家怡紅院,瞬間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怡紅院可沒有那麽厲害,能一夜就吸走人三分之一的氣血……”
蘇航眼中,秋生脖子上的唇印雖然和文才眼中一樣是紅色,卻不斷散發着淡淡的黑氣,主人是誰不問可知。
女鬼小玉,因爲一香之緣,和秋生來了一段人鬼情未了。
說實話,在當初看電影的時候,蘇航還是挺同情這隻女鬼的,不過現在,蘇航十分理解九叔的做法。
如果放着不管,怕是不出三日,秋生就會被女鬼給吸成人幹。
也許女鬼的确是和秋生日久生情,但吸取血氣乃是陰魂的本能,以女鬼在原著中的表現來看,對方顯然還沒有達到控制這種本能的地步,強行要結合隻能是誤人誤己。
就在蘇航思索間,卻發現文才正目光怪異地看着自己。
蘇航奇道:
“文才師兄,我身上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文才道:
“小師弟你去過怡紅院嗎?”
“當然沒有啊。”
蘇航好笑地搖了搖頭,以他的年齡,别說沒去過,就算是去過,又能做什麽?
“你怎麽會這麽問?”
文才道:
“你沒去過怡紅院,怎麽知道怡紅院沒有這麽厲害?”
蘇航無語道:
“我的意思是,正常人類,恐怕都沒有這個本事。”
如果是在《天下第一》世界,或許還會有采陰補陽的秘法,能夠達到相同的效果,但在這個沒有内力存在的世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各種邪物了。
“那現在怎麽辦,要回去找師傅嗎?”
直覺告訴文才,要是讓九叔看到秋生現在的樣子,自己一定會有好戲看的。
“不,一隻女鬼而已,我們應該還對付得來,先别驚動師傅。”
開玩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隻鬼魂,而且危險應該也不大,不研究一番怎麽行?
“啊?女鬼?!”文才有些不安地抖了抖,“小師弟,這個女鬼兇不兇,我們對付得了嗎?”
“沒問題。”蘇航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符箓,“反正這些日子積攢了這麽多的符箓,不盡快用掉也是浪費。”
符箓也是有“保質期”的。
一般的黃色符箓,再怎麽妥善保存,一個月之後也會開始失效,而藍色品質的符箓就好了許多,放個兩三年再用也沒啥大的問題。
至于紫色品質以上的符箓,隻要措施得當,是能當作傳承之寶一直流傳下去的。
而蘇航手裏的這些黃色品質的破邪符,全是他這些日子練習的産品,正如蘇航所言,一個月後就會失效,不用白不用。
咕咚!
看到蘇航手裏厚厚一坨,起碼幾百張的破邪符,文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要知道,蘇航手裏的可不是那些糊弄人的裝飾品,而是貨真價實的黃符。
别看黃符隻是最低品質的符箓,但蟻多也是會咬死象的,幾百張一齊甩出去,别說小玉這種隻是采陰補陽的女鬼,就算是那種擇人而噬的兇靈,被幾百張符箓糊臉,恐怕都要麻爪一會兒。
“對了,文才師兄,這是給你防身的,女鬼攻擊你的話,一次扔個兩三張出去,應該就能擊退她了。”
……
“嗚啊,睡得好舒服啊!”
狠狠伸了一個懶腰,秋生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哇,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爲你睡死過去了呢。”
“嗯,文才?小師弟?你們怎麽來了?”
秋生坐起身,卻發現蘇航和文才也坐在房内。
“你今天沒有來晨練,所以師傅特意吩咐我們過來看看,你這小子死了沒有。”
“當然沒有,恰恰相反,”想到自己昨夜的經曆,秋生一臉得意,“我現在可是好得很呢。”
應付完文才之後,秋生則将目光放在了蘇航身上。
蘇航正是在練習畫符,隻是讓秋生眼角抽搐的是,蘇航手裏的符紙是藍色的……
沒錯,蘇航此時練習的,已經不是基礎的黃色符箓,而是高一級的藍色符箓。
在進入“生一境”後,蘇航便有了學習藍色符箓的資格。
藍色符箓,這可是秋生還沒資格學習的高品質符箓,就算是九叔本人,因爲種種原因,平時也很少會動筆畫這麽高品質的符箓。
想到蘇航入門甚至連一個月都不到,就已經開始學習藍色符箓,秋生就隐隐覺得有些肝疼。
好在,讓秋生稍感安慰的是,蘇航并沒有成功。
噼裏啪啦!
一陣藍光閃過,蘇航筆下的藍色符紙就已經化爲了焦炭,很明顯是失敗了。
“五雷符……”
秋生也認出了蘇航練習的符箓——五雷符。
就算是藍色品質的符箓中,五雷符的攻擊性都是屈指可數的,尤其是對于鬼魂一類沒有實體的邪物,雷系的符箓幾乎就是克星一般的存在。
“秋生師兄,你醒了?”
對于失敗,蘇航也算是習以爲常了,臉上沒有任何的氣餒之色。
畢竟,就連“化三境”的九叔,都需要靜心兩三日,才能保證百分百的成功率,他一個剛剛踏入“生一境”的菜鳥,就這麽直接上手畫,失敗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和其它人相比,蘇航在乎的可不是能不能成功畫出藍色符箓,而是自己能否在失敗中汲取到相關的經驗。
事實上,練習勾畫藍色符箓的收獲,實在是比練習基礎的黃色符箓強了太多。
因此,即便是成功率低到令人發指,消耗也堪稱恐怖,蘇航也仍舊是樂此不疲。
在這數日的時間裏,九叔也終于深刻地領略到自己的這個弟子,究竟是有多麽的“壕”。
别的不說,他這數日替蘇航收購各種材料的花費,幾乎都能買下小半個任家了,結果就畫出了三四張藍色符箓,所謂有錢任性,大抵便是如此吧。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搞得那些出售材料的同行們都以爲九叔宰到了什麽超級大肥羊,怎麽一下子變得壕氣沖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