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在破妄符凝聚成功後，如今的蘇航即便是不開眼，也能看到各路牛鬼蛇神才對。
可惜的是，一連數日，别說是厲鬼了，就連最最普通的鬼魂，蘇航都完全沒見到一隻。
不是說自己氣血旺盛，很容易招惹一些邪物垂涎的嗎？
難道是九叔弄錯了？
蘇航不禁有些疑惑，義莊内姑且是有九叔坐鎮，所以各路邪靈不敢上門挑釁。
但是現實世界，蘇航可還沒來的及布置呢。
毫不誇張的說，在鬼魂的眼中，蘇航那旺盛的氣血應該就像是黑夜裏的火炬一般，無比顯眼才對，要不然當初那隻鬼魂也不會特意纏上蘇航，直到過了頭七才消失不見。
這倒不是蘇航故意如此，而是在成功抱丹之前，蘇航想要将這旺盛的氣血收斂，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所以說，無極，我當初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怎麽可能？”無極搖搖小腦袋，“其實宿主，鬼魂雖然存在，但在現實世界中，鬼魂其實是相當罕見的。”
“哦？”蘇航來了興趣，“爲什麽？難不成和靈氣什麽的有關？”
在蘇航的印象中，很多小說裏隻要一提到這些，基本都是什麽末法時代、靈氣枯竭的解釋，難不成現實世界也是因此才見不到鬼神嗎？
“靈氣……”
無極無語了：
“宿主，你知道靈氣是什麽嗎？”
蘇航讪笑着搖搖頭，天地之氣他倒是知道，等到他内修登峰造極，打通任督二脈後，便能将天地之氣轉化爲自身内力。
可這裏的天地之氣指的是不是靈氣，他就實在不能肯定了。
“靈氣，乃是生機的一種聚集，生命越是旺盛的地方，靈氣就越是豐富，反之，死氣沉沉的地方靈氣才會稀薄。”
無極慢慢道：
“換而言之，隻要是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靈氣的存在，唯有死域，才會靈氣枯竭。”
“原來如此。”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靈氣究竟是什麽，但經過無極的一番講解，蘇航還是産生了不明覺厲的感覺：
“那究竟是什麽原因，讓現實世界的鬼魂如此稀少呢？”
無極卻是賣了個關子：
“答案其實很簡單的，隻要宿主你随便找一隻鬼魂觀察一下就知道了。”
蘇航有些無奈：
“如果能找到的話，我就不必問你了。”
話雖如此，但蘇航還是決定，等到他在現實世界中的符槍打造成功之後，就去醫院的停屍房看看，如果那裏都找不到鬼魂的話，那他真的就無話可說了。
……
“小師弟，秋生怎麽還沒來啊？平常都已經開始訓練了啊！”
蘇航瞥了一眼像長了痔瘡一般，幾乎是望穿秋水一般的文才，手裏的動作絲毫不停，随口應付道：
“這我怎麽知道？也許秋生師兄今日有事要忙，所以遲來了一會兒也說不定。”
然而，直到蘇航晨練完畢，秋生也還是沒有出現。
“該死，不會是這小子知道我今天有機會操控他，所以就直接躲起來了吧？”
沒錯，能讓文才這個大懶蟲起得這麽早，原因就是秋生的槍法已經漸入佳境，足以遊刃有餘地應付任老太爺了，因而蘇航覺得是時候讓文才接手控人符，強行增加一波難度了。
“應該不是。”
蘇航直接就否定了文才的猜測，
“秋生師兄的槍術進度是由我一個人決斷的，除了我自己外，就告訴了你一個人，所以除非你跑去告訴了秋生，否則他是不會知道的。”
一直等到午飯，秋生還是沒有出現，這下别說是文才了，就算是九叔也有了幾分驚訝。
據九叔所知，秋生雖然也會偷奸耍滑，卻并非沒有毅力的人。
“文才，小航，你們下午去秋生家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文才自然是點頭稱是，蘇航則是若有所思，結合原著劇情，他大概能夠猜出，秋生可能發生了什麽。
果然，等到蘇航和文才趕到秋生家後，文才叫了半天的門，就是無人應答。
“小師弟，秋生應該是出去了吧。”
“不不不，”蘇航搖了搖頭，糾正道，“秋生師兄其實在家，隻不過是睡得比較死罷了。”
文才有些好奇：
“睡得有些死？小師弟你怎麽知道的？”
蘇航笑道：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秋生師兄的鼾聲實在是太響了，我想聽不到都難啊。”
“鼾聲？”文才側耳聽了一會兒，疑惑地看着蘇航，“哪有？我怎麽沒有聽到？”
蘇航輕笑一聲，沒有解釋，而是輕輕将秋生家的屋門給推了開來。
暗勁、真氣、符箓，一道普通的木門而已，實在是擋不住如今的蘇航。
而神經大條的文才也絲毫沒有察覺到一樣，隻是有些奇怪地嘟囔了一聲，便徑直向着秋生的房間走去。
在秋生的房間裏，蘇航和文才就發現睡得不省人事的秋生。
原本，以秋生即将步入暗勁的國術修爲，即便隻是睡夢之中，像文才這樣的門外漢接近，還是會有所感應的。
可是現在，文才幾乎都快把秋生的腦子搖成漿糊了，秋生還是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小師弟，秋生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叫都叫不醒？”
就算遲鈍如文才，也能明顯察覺秋生的不對勁。
“嗯，我看看。”
已經猜到秋生經曆的蘇航倒也沒有驚慌，隻是伸手搭住了秋生的手腕，渡過了一絲先天真氣過去。
“哇，不愧是風流女鬼，當真猛！”
探查了一番秋生的現狀後，蘇航也不禁有些感歎，因爲僅僅一夜，秋生身上充沛的氣血就少了整整三分之一！
要知道，氣血可是代表人體的精氣和根本，别說是少了三分之一，就算是少了十分之一，都要萎靡上一段時間。
而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普通人至少要大病一場，氣血衰弱的直接一命嗚呼也很正常。
這也幸虧秋生已經站了一段時間的樁，氣血比之以往旺盛了不少，不然蘇航很懷疑，少了三分之一的氣血，秋生是怎麽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