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還知道回來?!”
“師傅你别生氣啊!”
發現九叔面色有些不善,秋生連忙湊上前,獻寶似的舉起手裏的東西,
“您看我們給你帶了什麽?”
嗅~嗅~
一股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九叔忍不住食指大動:
“烤鴨?”
“沒錯,就是您最喜歡吃的徐記烤鴨,還有燒雞、鹵肉……”
在美食的攻勢下,九叔原本就不多的怒氣,迅速地就消失得一幹二淨:
“總算你們還有點良心!進來吃飯吧!”
蘇航三人也早就被香氣勾得蠢蠢欲動,聽到九叔的招呼,也當即松了一口氣。
“嗯?文才你的發型怎麽變了,還有這身衣服哪來的?”
等到飯菜擺放好,衆人挨個落座時,九叔才發現,一個下午不見,文才就跟換了人似的。
先是原本瓜皮一般扣在頭上的發型變成了平頭,身上的破爛也換成了嶄新的襯衫。
秋生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個啊,當然是剛買的了。”
九叔無語了:
“這不廢話嗎,我當然知道這是剛買的了,問題是你們哪兒來的錢?”
秋生聞言,當即對着九叔開始擠眉弄眼:
“師傅你忘了,咱們這裏可是多了一尊大土豪啊!”
九叔一聽,立馬就知道前因後果了,無奈地看了蘇航一眼,指着兩人道:
“我就說你們怎麽這麽積極,要帶小師弟去熟悉環境,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小航,下次别再聽你兩個師兄的鬼話,他們的衣服,讓他們自己出錢。
文才,這件衣服的價錢,就從你的例錢裏扣。”
秋生和文才一聽,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秋生道:
“師傅,這你就不對了,我們是一家人嗎,一家人怎麽能分彼此呢?再說了,如果要退錢,這些烤鴨、燒雞也都是小師弟買的,師傅你是不是也應該退錢啊?”
“這怎麽能一樣?”九叔掃了兩人一眼,“這些烤鴨燒雞是小航主動買來孝敬我的,這些衣服肯定是你們耍手段騙小航買的,這怎麽能一樣?”
秋生眼珠亂轉:
“師傅,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這些衣服都是小師弟主動幫我們買的,說這是見面禮,文才你說是不是啊?”
文才也連連點頭:
“是啊師傅,而且這些都是小師弟主動幫我弄的,如果知道要自己花錢,我就不選這件了。”
“真的?”九叔有些不信,征詢似的看向蘇航,“這都是你主動買的,不是他們兩個要求的?”
看到秋生和文才在九叔的背後拼命地向着自己打眼色,蘇航似笑非笑地掃了兩人一眼後,就在兩人忐忑的目光中開口道:
“是啊,師傅,我是看文才師兄原本那身實在是太土氣了一點,所以就幫他打理了一下。”
想到今天下午的場景,蘇航也不由有些失笑。
九叔猜的沒錯,秋生和文才這麽熱情地請蘇航去鎮山逛一逛,就是想要蘇航出出血,這一路上,自然也是各種的明示暗示。
好在,蘇航本來也不是小氣的人,如果花點錢财就能跟這兩位師兄拉近關系,他倒也不介意。
不過,唯一讓蘇航有些難以理解的就是文才的審美了。
千挑萬選之下,還是挑中了他原本在電影裏穿的那套“原諒綠”,套在身上,簡直就像龜殼一樣,真心醜爆了。
好在花錢的是蘇航,在他的堅持下,文才才依依不舍地放棄了他那套“原諒綠”,選了現在這件正常的襯衫。
原本瓜皮一樣的發型也是同理。
“師傅,你看文才師兄現在這身怎麽樣,是不是精神了許多?”
九叔也重新審視了一眼文才,然後點點頭道:
“嗯,确實是精神了不少。”
所謂人靠衣衫馬靠鞍,換了一身行頭的文才雖然仍舊不算多麽的英俊潇灑,但總算不複一開始的滿臉衰像,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對了,我給師傅也選了一件,師傅你趕緊試試看,合不合身?”
普通的中裝,九叔是不缺的,所以蘇航選的乃是一件西裝。
這次九叔倒是沒有拒絕,直接接過道:
“真是難爲你有這份孝心了。”
一旁的秋生則是無比羨慕地盯着九叔手裏的西裝:
“師傅,這西裝穿起來可精神了,就是價格太貴了,一件就抵得上文才的五件。”
今天在衣鋪裏試穿的就是他,可惜接下來無論他怎麽明示,蘇航都好像沒有看見一樣,最後隻給九叔買了一套,讓他眼熱不已。
見蘇航已經成功和秋生、文才打成一片,九叔也很欣慰。
“對了,今天我接了一比大單子,明天任老爺約我去喝外國茶,你們誰跟我過去?”
蘇航神色一動,知道原本的劇情終于開始了。
不過,蘇航當初之所以選擇這個世界,爲的是學習道術,如今他已經成功拜九叔爲師,道術之類的隻需按部就班,自然能夠學到手,完全無需再去依托原著劇情。
因此,蘇航隻要保證任老太爺不要像原著裏一樣跑出來給他添亂,劇情什麽的,就完全沒有必要去摻和。
“我!”×2
看着異口同聲的秋生和文才,九叔再次無語了:
“秋生,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幫你姑媽看店的嗎,哪有時間跟我去喝外國茶?”
在九叔的提醒下,瘋玩了一個下午的秋生才想起還有這回事,有些讪讪地放下手。
見到秋生退場,文才當即激動道:
“師傅,那就我跟你一起去了。”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九叔沒好氣地橫了文才一眼,随即又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蘇航,“小航,你喝過外國茶沒有?”
蘇航自然知道九叔說的“外國茶”就是咖啡廳,點頭道:
“去過。”
九叔心中一寬,笑道:
“那好,明天你就跟我去吧。”
“師傅你偏心!”文才當即跳了起來,指着九叔道,“明明我這麽積極,爲什麽不選我?”
九叔橫了一眼文才,沒好氣道:
“你又沒喝過外國茶,萬一出了洋相,豈不是丢我的人?”
在九叔的威壓下,文才雖然仍然滿臉委屈,但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