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脈被震傷,朱大腸喉頭一甜,當即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也瞬間就萎頓下來。
不過,就在蘇航準備再接再厲,将朱大腸徹底制服的時候,就聽到一道隐晦的破風聲從自己身後傳來。
蘇航眉頭一掀,回身便是一式搬攔捶。
“砰!”
蘇航拳上的力道是何等的足,再加上凝而不發的暗勁,偷襲者當即就被砸飛出去。
蘇航定睛看去,原來偷襲者的正是獐頭鼠目的周扒皮。
在将兩人全部制住後,蘇航也驚喜地感歎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蘇航一開始的目的,隻是打算找幾個死不足惜的渣滓,來試驗一下新入手的《吸功大法》。
誰知蘇航在尋找目标的時候,卻發現了拐賣人口三姑。
這三姑并不會武功,自然不是蘇航的目标,不過既然遇到了,那麽蘇航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就一路跟了下來。
沒想到,在這人販窩點裏還藏着兩個練家子,而且功力不強不弱,正适合蘇航實驗,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就在這時,原本在地上裝死的三姑突然跳了起來,向着那個昏迷的男童撲過去,似乎是打算挾持人質。
蘇航自然不會讓她得逞,随手将周扒皮的匕首甩出去。
匕首精準地紮入三姑的後心,刺穿了她的心髒。
“如此渣滓,死不足惜!”
解決了三人之後,蘇航也開始搜索整間小院。
除了朱大腸和周扒皮外,小院裏并沒有其它同謀者,蘇航也很快就找到了一間囚室。
囚室裏關着七八個孩子,男女都有,年齡大約都在六七、八九歲左右。
蘇航連忙打開牢門,将這些孩子全都放了出來。
被人販子關押了幾天,這些孩子在看帶着面具的蘇航時,明顯吓了一跳,有幾個甚至抖了起來。
蘇航費了不少勁,最後讓幾個小子狠狠揍了朱大腸跟周扒皮一頓,才終于取得了信任。
在将這些孩子帶到衙門處,并讓他們前去報官後,蘇航也抽身而退,回到窩點提起朱大腸和周扒皮後就悄然離開了。
以蘇航如今的輕功,即便提着兩個人,速度亦是不慢,很快就找到另一處無人的廢居。
随手将朱大腸丢下,蘇航右手呈爪狀,直接按在周扒皮的天靈。
吸功大法!
蘇航丹田内一直安分守己的無屬性真氣忽然激烈地旋轉起來,一股吸力陡然從漩渦中心生出。
這股吸力并沒有多強,但周扒皮的全身大穴都被蘇航點住,壓根不能反抗,很快,蘇航便發現有一股真氣源源不斷地被自己吸入到體内。
短短數個呼吸後,周扒皮的丹田内就已經是空空如也,再也找不到一絲真氣存在。
可是,蘇航體内的真氣漩渦卻沒有就此停下,反而越轉越烈,吸力也越來越強。
“啊——!”
就在蘇航有些疑惑的時候,周扒皮忽然慘叫一聲,原本斷流的真氣忽然重新接上。
隻是和之前那股斑駁不堪的真氣相比,這第二股真氣明顯精純了不少。
然而蘇航掌下的周扒皮,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
直到蘇航吸幹最後一縷真氣,周扒皮早就失去了氣息,隻剩一張皮蓋在骨頭上。
“嘶——”
即便是身爲罪魁禍首的蘇航,看到這可怕的景象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原本以爲原著當中,說朱無視将人吸成人幹的場景隻是誇張,沒想到這《吸功大法》居然真的如斯恐怖,連人的血肉都能吸幹,這哪裏是什麽神功?完全就是魔功啊!
算了,世間武功,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魔功又如何?隻要我秉持本心,吸的都是一些該死之輩,又有什麽關系呢?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蘇航的心境才慢慢平複下來,開始檢查自己初次使用《吸功大法》的成果。
兩股内力得自周扒皮的内力,已經安靜地盤踞在蘇航的丹田之内。
第一股是周扒皮丹田内的真氣,雖然質量方面斑駁不純,但在數量上卻相當不錯,和蘇航燃燒六七年壽命所得的真氣數量相差仿佛。
至于第二股真氣,雖說隻有一兩年的量,但卻勝在精純,即便還是比不上蘇航的先天真氣,但已經不輸于海棠的無痕真氣了。
一瞬間就多了近十年的内力,也難怪原本資質平平的朱無視能夠一飛沖天了。
不過即便收益如此高昂,蘇航還是暗暗下定決心,若非萬不得已,自己還是盡量隻吸内力,而非将人徹底吸幹。
想到這裏,蘇航的目光就放到了剩下的朱大腸身上。
“嗚!嗚——嗚嗚!”
目睹了周扒皮的下場後,發現蘇航的目光轉到自己身上,朱大腸瞬間就吓尿了,無比驚恐地掙紮了起來。
蘇航見狀,伸手解開朱大腸的啞穴:
“你們組織裏還有什麽人,全部說出來,我說不定會給你一個痛快。”
……
“那個戴面具的人隻是殺掉了不會武功的三姑,卻把周扒皮和朱大腸給帶走了?”
“是的,那些小孩子的确是如此說的。”
海棠先是點頭,随即不解道:
“義父,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也許那個面具怪人隻是想要拷問出其他人販的下落,好一網打盡呢?”
朱無視面沉如水,搖頭道:
“論拷問,衙門有的是專家,而且如果這個面具怪人隻是想要除惡務盡的話,完全沒必要将兩個人全都帶走,除非……”
聽出朱無視語中的未盡之意,天涯當即問道:
“除非什麽?”
朱無視沒有回答,而是吩咐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立刻全力搜查這兩人的下落!”
“是!”
海棠和天涯正要退下,就聽朱無視繼續道:
“還有,立刻全城戒嚴,一旦發現死狀奇怪的屍體或是失蹤的武林人士,立刻向我禀報。”
空無一人的大殿内,朱無視眼中閃過森森寒意,喃喃低語道:
“除了古三通這個怪胎,又有誰能抵禦這神功的誘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