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是同一個人,不同時間段内五髒的強度也會有不小的波動,因而,《吸功大法》并沒有像是其他秘籍那般,給出一個具體明确的運功路線。
當然,也根本不可能給出來。
秘籍裏面,隻是将人體中經脈交彙比較頻繁的地方一一列了出來,并給了一些簡單的指導後,就讓修行者自己去慢慢地摸索、嘗試。
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亦不行,唯有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才算成功。
接連不斷的失敗,倒是讓蘇航頗有些回到高中時期,在化學實驗室裏做實驗的感覺。
這不是一個多麽需要天賦的過程,更多的,其實是在考驗修行者的耐心和細心。
經過連續三天锲而不舍的嘗試,蘇航終于隐約把握到自身五髒的波動,成功提煉出了第一股的無屬性真氣。
“不愧是和《金剛不壞神功》并列于天下第一世界頂端的絕世神功,果然不同凡響!”
如今的蘇航已不是一開始的懵懂小白,眼界已經稱得上開闊,即便隻是一股真氣,也能讓他看出不少東西了。
至今爲止,除了蘇航自身的先天真氣外,這無屬性真氣就是他所見過的唯一一種能夠和異種真氣和平共處的真氣了。
隻不過,先天真氣的和平共處,隐隐有種傲氣内斂,不屑與這些宵小之輩計較的感覺。
蘇航敢肯定,這些先天真氣一旦真的受到冒犯,瞬間就會畫風突變,呈現出無堅不摧的一面。
而《吸功大法》提煉出來的無屬性真氣,則是一種海納百川,不争不勝的包容感。
雖說無屬性真氣貌似略微遜色,但畢竟蘇航隻是初學咋練,二者到底孰優孰劣,還要看日後。
不過無論如何,無屬性真氣的确是相安無事地在蘇航的丹田内紮下根來。
學了屠龍技,蘇航當即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
重新進入天下第一世界,中轉空間裏呆了兩天多時間,幻想世界裏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朱無視也終于帶着海棠等人回到了護龍山莊。
蘇航自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及朱無視的眉頭,而是徑直除了天下第一莊,尋找獵物去了。
————————————————————————————————————
咚!咚!咚!
僻靜的小巷内,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正敲着面前的院門。
“有人嗎,來生意了!”
“誰啊?”
門内傳來一個男聲,聲音中頗有些警惕之意。
“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朱大腸你是不是吃肉吃傻了?!”
聽到這話,原本緊閉的木門終于打開,露出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
“原來是三姑,又有好貨到了?”
說着,壯漢的目光就集中到了婦女手上。
“這裏是說話的地方嗎?還不讓我進去?!”
雖然面對的是一個胳膊比自己大腿還粗的壯漢,但婦女的語氣卻頗爲不客氣。
不過,壯漢完全沒有任何生氣的模樣,因爲每次婦女這麽有底氣的時候,必定是弄到什麽好的貨色,有銀子上門,他又怎麽會生氣呢?
壯漢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其他人後,就乖乖讓了開來,将婦女放了進去。
“呼——真是累死老娘了,周扒皮呢?快出來看看,這次的貨色是個什麽價?”
一進院門,原本還慈眉善目的婦女,頓時就變得尖酸刻薄了起來,将手上抱着的東西丢了下來後,自己則是找了地方一屁墩坐下,大聲呼喝了起來。
“三姑别急,我這不是來了嗎。”
很快,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就從屋子内鑽了出來,開始鑒定婦女帶過來的貨物。
而他們鑒定的貨物,赫然就是一個六七歲大、昏迷不醒的小男孩。
就在周扒皮一隻手在小男孩身上摸索的時候,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對準了他右手激射而來。
叮!
就在銀光即将命中周扒皮的時候,一柄大刀忽然出現,将銀光劈飛,正是滿臉橫肉的朱大腸。
朱大腸一對小眼睛中滿是兇光,提刀喊道:
“哪裏來的朋友?暗箭傷人,算什麽好漢?!”
“呦,原來還會武功啊!真是意外之喜!”
聲音是從上方傳來的,小院裏的幾人當即循聲看去,就見一人站在院牆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幾人。
“隻不過,行此龌龊勾當,還有臉自稱好漢,當真好笑!”
雖然來人帶着猴子面具,看不見具體相貌,但從之前清亮的聲音來看,年紀顯然不大,這讓朱大腸心中稍定。
這種初出茅廬的菜鳥,應該不難打發:
“朋友,可有膽量報上名号?”
蘇航卻是沒有再和對方廢話的意思,當即對着朱大腸縱身撲下。
“來得好!”
朱大腸眼中精芒一閃,暗道菜鳥就是菜鳥,居然一上來就犯如此大的錯誤。
須知與人交手,最忌諱的就是随便騰空,因爲淩空撲擊雖然看似潇灑,但人在空中無法借力移位,隻要一擊不中,那便是活生生的靶子。
心中不屑冷笑的同時,朱大腸也毫不手軟,向左跳了一步後,手裏的大刀當即向着半空中的蘇航劈去。
因爲有着面具的遮擋,所以朱大腸看不清蘇航的表情,但這并不影響他滿懷惡意地猜測,面具之下的那張臉,是不是已經徹底吓蒙了。
可是,朱大腸這勢在必得的一擊卻是落空了。
隻因就在大刀即将加身的時候,蘇航原本直直撲下的身體卻是陡然向上竄了兩尺!
朱大腸知道的事情,蘇航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但他既然敢如此做,當然是有着自己的依仗。
武當梯雲縱!
蘇航如今已通三脈,已經足以支撐他用梯雲縱在空中輾轉變向兩次,此時用出,當然是效果拔群。
僅是一次騰空,不但輕松避過刀鋒,蘇航整個人更是直接越過朱大腸,落在他的身後。
不好!
朱大腸額上瞬間就飙出一陣冷汗,可是,不等他轉身補救,蘇航蓄勢已久的一指便已點中他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