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蘇航的短劍一陣輕點,綠毛跟黃毛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這一翻變故,頓時令冷秋蘭對蘇航刮目相看。
就憑蘇航現在這個小身闆,就算拿着真槍實彈,恐怕也很難有什麽威懾力可言,何況那種專門用來表演的假劍?
可就是如此,稱得上人高馬大的兩個小混混此刻卻被訓得服服帖帖,簡直比蘇航還像小學生,若非是林江同兩人一起合夥來消遣她,那便是蘇航真如林江所說,有着幾分不爲人知的本事。
當然了,黃毛和綠毛的表現也很讓冷秋蘭疑惑,畢竟如此殺馬特造型的“啞巴”,還是一連兩個,當真不多見。
沒多久,一行人就來到了縣警局,蘇航也順勢解開了綠毛跟黃毛的啞穴,警局内頓時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不過,滿滿一屋子的警察,鎮壓兩個貌似腦子除了問題的小混混,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原本沒有失主作證,隻要黃毛矢口否認,冷秋蘭其實是拿兩人沒有任何辦法的。
隻不過,在看了一眼杵在冷秋蘭身後,貌似冷眼旁觀的蘇航後,黃毛還是選擇從心一波。
蘇航的手段實在是太詭異了,不管是那定身法一般的手段,還是讓他張嘴卻不能言經曆,都讓黃毛感到無比驚懼。
“毛勝凱?名字倒是人模苟樣……”
“毛勝凱?”
就在冷秋蘭錄口供的時候,一名經過的中年警官腳步一頓,打量了黃毛一會兒。
“于叔,你認識這家夥?”
冷秋蘭的神情,尊敬中又帶有幾分親近,顯然和中年男子關系相當不錯。
一花兩杠?
三級警督,隻要不是那種混日子的混子,在海平縣這種縣局裏,這名中年男子絕對是骨幹中的骨幹了。
雖說之前林江也叫冷秋蘭“警官”,但那隻是朋友間開玩笑的說法而已。
實際上,冷秋蘭如今其實隻是剛剛摘了實習警員的帽子,剛入行的新人菜鳥罷了,距離“警官”還是有相當距離的。
被稱作于叔的男子笑了笑,解釋道:
“這小子也算是警局的常客了,隻是最近這半年倒是沒怎麽進來,我還以爲這家夥改邪歸正了,現在看來果然是我想多了……對了,小冷,你今天不是休息嗎?”
“沒什麽,隻是這位小朋友有些好奇,所以想過來看一看。”
于警官聞言,掃了蘇航和林江一眼,皺眉道:
“小冷,警局規定,閑雜人等是不許帶進來的……”
“于叔你放心,他們不會影響正常工作的,而且這兩個扒手可是這個小家夥抓到的,這就不算閑雜人等了吧?”
于警官眉頭微松,但還是叮囑道:
“如果是證人當然沒問題,不過,記住别影響其他人工作。”
“是!是!是!”
在這位于警官加入後,黃毛似乎徹底放棄了抵抗的打算,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出乎于警官和冷秋蘭意料的是,這半年來,黃毛得手的次數不是一般的多,加起來都快夠得上普通的刑事案件了,隻不過從未失手。
這倒是讓那位于警官有些驚異地看了蘇航一眼,黃毛半年未失手,明顯不是所有的乘客忽然都變傻了,而是黃毛的“業務”水平有了不一般的提升。
隻是,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栽在蘇航這個毛孩子手裏。
當然了,最讓冷秋蘭和于警官好奇的,還是黃毛中指上的傷勢。
可惜,不管是黃毛還是綠毛,都對此諱莫如深,冷秋蘭和于警官隻能将這個疑問留在心中了。
牛刀小試一番,即便隻是對付兩個混混,蘇航也算是有了幾分體會,爲何武林界的許多前輩,都被世人當成仙人來傳頌了。
武功到了一定程度後,點穴、輕功、暗器……種種手段,雖說還沒有超凡入聖,但要戲耍普通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别的不說,千面郎君的易容術,柳生但馬守的碎骨掌,放到現實世界中的效果簡直恐怖。
蘇航敢肯定,以自己如今的身法和反應速度,兩個小混混就算是拿着手槍或是一些小口徑的步槍,對自己也很難造成任何威脅。
不懼普通槍械的底線,似乎也并非蘇航想象中的那麽遙遠。
在那位于警官提溜着黃毛去醫院的時候,蘇航也開始自己此行的正事——監控系統。
有冷秋蘭這個内部人員帶路,再加上蘇航的目标又并非那些敏感的地方,整個過程并未發生任何的波瀾。
在蘇航離開警局的時候,一套完整的監控設備就已經安靜地躺在中轉空間裏面了,并且随時都可以安裝。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當然在此之前,蘇航還需要參加中秋晚會的排練。
可以看得出來,對于這次晚會,幾所學校還是比較重視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還沒有認識到現實的殘酷,所以幾所學校還沒有放棄掙紮。
也許是印象原因吧,蘇航總覺得這次晚會,似乎比之自己印象中的那場要精彩得多。
鋼琴、小提琴、古筝、二胡……演奏、舞蹈、合唱、相聲小品……
節目還是挺豐富的,當然了,再豐富的節目,蘇航的劍舞也絕對是獨一份。
經過蘇航和海棠的改動,去除了各種超常動作,劍舞不複之前的華美,完全就剩下華麗,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字——
炫!
既然不能太過出格,那就盡情地炫耀各種技巧好了。
在真氣和空明心經的幫助下,各種目瞪口呆的招式在蘇航手裏行雲流水一般地使出來,讓所有人都看得目不暇接。
莫說是其他人,就算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林江,都完全看呆了。
大人們尚且如此,就更别說那些滿腦子幻想的熊孩紙們了。
在蘇航表演結束的時候,幾乎被一溜煙滿眼星星的熊孩紙們給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