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蘇航也将天涯當成是自己的朋友,眼睜睜地看着他和原著一樣,毫無知覺地跳到名爲“柳生飄絮”的火坑當中,蘇航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海棠姐姐,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蘇航一咬牙,終于下定了決心。
天涯等人将蘇航不斷變幻的神情盡收眼底,他們大概也猜到,蘇航如此做派,應該是有十分珍貴的底牌可以使用。
“阿航,生死有命,不必太勉強自己。”
“放心,我有分寸的。”
蘇航對天涯點點頭,便同海棠一起走出了房間。
靜室之中,蘇航嚴肅地看着海棠:
“海棠姐姐,你覺得我的真氣怎麽樣?”
海棠先是一愣,随即由衷贊道:
“很特别,也很厲害。”
在這個世界,和蘇航接觸時間最長的人就是海棠,雙方之間的了解也遠超其他人。
“那如果你将自己的真氣轉化爲先天真氣,有把握能夠驅逐碎骨掌的掌力嗎?”
蘇航并非是在無的放矢,剛才他雖然被柳生但馬守所留下的刀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與此同時,對于盤踞在天涯脊椎中的碎骨掌掌力,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零↑九△小↓說△網】
從留下來的碎骨掌掌力來看,柳生但馬守很有可能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
蘇航的先天真氣雖然強悍,能在質上不落下風,但在量上卻是遠遠不及,以緻一個失神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
可是海棠就不同了,她已經打通了除任督二脈之外的六條奇經八脈,即便不是柳生但馬守的對手,但也絕不會畏懼對方留下的一道刀意。
“阿航,你難道是想要——?”
海棠驚愕地看着蘇航,蘇航如此說,她已經差不多猜到蘇航到底準備做什麽了。
“是的,我打算将《先天功》傳給你。”
蘇航神色一正,一字一句道:
“海棠姐姐,《先天功》是我的家傳武功,原本即便是刀劍加身,也是決計不能外傳的,可是如今情況特殊,唯有破例一次。”
“這……”
海棠聞言,露出感動之色。
在這個時代,私授武功幾乎與背叛家族無異,至少在海棠的眼中,蘇航能做到這個地步,實在令她感激。
隻是,不等海棠開口,蘇航便繼續道: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要約法三章。
第一,你學會《先天功》之後,無論如何,都不得再傳授給其他人;
第二,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這門心法;
第三,除非我同意,否則你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會這門心法。
海棠姐姐,這三條你能答應嗎?”
“沒問題。”
蘇航的條件并不苛刻,海棠點點頭,舉起右手鄭重道:
“我發誓,學會《先天功》之後,不會傳授他人,也不會向其他人展示或是透露任何信息。”
“嗯。”
蘇航滿意地點點頭,他知道,海棠雖是女子,但許多方面都不遜色于任何男兒,尤其是在誓言方面,相當的可靠。
這樣一來,蘇航基本上是不必擔心《先天功》會流入到朱無視的手裏了。
平複了一下心境之後,蘇航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将《先天功》的原文緩緩誦出。
不過,蘇航沒有發現,在聽蘇航背誦《先天功》的時候,海棠的神色變得十分古怪:
“等等,阿航,你确定你沒有把心法記錯?”
将心法記錯?蘇航先是一愣,随即直接搖頭笑道:
“這怎麽可能?”
《先天功》的原文,可是系統直接灌輸到蘇航腦中的,如果這都能出問題,那蘇航就真的要懷疑人生了。
“海棠姐姐,你發現了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蘇航終于發現海棠的神色有異,不自覺停了下來。
“何止是奇怪……”
海棠的一對秀眉已經湊到一起去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功法。”
“怪異?”蘇航眉頭微挑,追問道,“怎麽說?”
海棠按着自己的眉心,斟酌道:
“護龍山莊的情報天下第一,而我看過的内功心法,就算沒有一百,最也起碼也有八十了。然而除了那些魔道功法之外,這些心法在搬運周天時,基本都是循規蹈矩,井然有序的……
可是阿航你的《先天功》,前一句還在手三陽,下一句就跳到了手三陰,再下一句,卻又行至足之三陰,如此混亂的行功方式,當真是前所未見,甚至是——詭異。”
“詭異?真的假的?”
蘇航萬萬沒想到,海棠居然會如此評價《先天功》。
蘇航一直都以爲,自己的《先天功》會是最最中正平和不過的道家心法,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另有隐情。
“可是我在修行的時候,覺得很簡單,很輕松啊?”
“是嗎?”海棠眼中也閃過疑色,“那我就試試看吧。”
雖說因爲現在不是清晨,無法采集朝霞紫氣,但如果隻是靜坐搬運周天的話,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海棠按着《先天功》的心法,開始推動真氣。
“唔——咳咳……”
不過數息,海棠就突然悶哼一聲,随即不斷的咳嗽了起來。
“海棠姐姐,你沒事吧?”
蘇航緊張地看着海棠,畢竟《先天功》可以說是他的内功根基,若是真的有什麽不爲人知的問題,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咳咳,氣血有些翻湧,咳咳,過會兒就好了。”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海棠目光詭異地盯着蘇航,再次問道:
“阿航,這《先天功》的心法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吧——大概?”
被海棠的目光盯着,蘇航也開始變得不确定了起來:
“要不,我現在就運功一遍給你看看?”
“嗯。”
海棠微微颔首,一隻手按在蘇航的背後。
雖然有些不習慣海棠的注視,但于蘇航而言,卻還沒有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就在蘇航開始推動真氣,功行周天的時候,他身後的海棠仿佛看到了什麽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陡然睜大了雙眼:
“這、這、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