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是引我們去劫囚車,那劉瑾一定會沿途布下天羅地網。”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老闆也開始猶豫起來:
“那該怎麽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打鐵的被千刀萬剮嗎?”
“救!當然要救!”
蘇航雙眼微眯,默念《空明心經》,幫助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隻是到底該如何去救,我們還必須好好計劃一下。”
“不如我把大家聚起來,再拼上一拼?”
老闆想了想,補充道:
“上次的刺殺雖然沒能要劉瑾的狗命,但卻大家都能看出來,非戰之罪,所以如今佛笑樓的聲望也是今非昔比,七天時間,我最起碼能聯絡到上百位義士……”
“那就正中劉瑾下懷了,”蘇航微微搖頭,“雖然劉瑾絕對想不到,不過一個月,我們這裏就多出了兩位化勁宗師……但即便如此,要和正規軍硬碰硬也還差了不少,就算最後能把打鐵的救出來,大家也必定會死傷慘重。”
君寶也點點頭,贊同道:
“的确,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硬拼比較好。”
“那該如何?”
老闆是徹底沒辦法了,眼巴巴地看着蘇航和君寶。
“有位偉大的領袖曾經教導我們,戰鬥時,永遠都不要跟着敵人的節奏走。”
蘇航沉吟半響,方道:
“既然劉瑾想要我們去劫囚車,那我們就偏偏不去,我決定了,不要等到七天後了,等到打聽清楚鐵伯伯的位置後,我們就直接去大牢裏劫人!”
“噗!”
其他人還沒有說話,陳蔔就忍不住笑了:
“去大牢裏劫人?!小鬼你知道你在說什麽東西嗎?這可不是什麽演義小說,想從大牢裏劫人,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的。”
“大牢我确實沒見過,”對于陳蔔的嘲笑,蘇航也不生氣,“不過看樣子,前輩對此似乎有些了解?”
陳蔔微微颔首:
“以前在京城時,老夫曾受人之托,進刑部大牢探望過一位故人之後,因此對于這牢獄之事,也算是有幾分認識。”
蘇航微微一喜:
“還請前輩賜教。”
陳蔔也不賣關子,直接道:
“牢獄也分很多種,如果隻是普通的班房,以君寶的身手,劫兩個人倒也不算難事。
不過,你們刺殺劉瑾,還差點就成了,那你們朋友的情況顯然就沒有那麽簡單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被劉瑾關在守備最爲森嚴的死牢當中。”
“死牢?”
蘇航微微皺眉,光聽名字,他就知道此處絕對不好相與了。
“沒錯,死牢。”
陳蔔點點頭,緩緩回憶道:
“死牢一般設在整座監獄最内部,也是戒備最森嚴的地方,唯有最重要的犯人才會被關在死牢裏。
爲了防止犯人逃跑,出入死牢的道路隻有一條,就算我們身手再好,也很難潛入進去,更不用說是将人帶出來了……”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
那些影視作品當中,大俠們随意出入大牢劫人的場景,果然是經過了相當的藝術加工。
“既然無法潛入,那我們幹脆就直接殺進去?”蘇航想了想,又道,“反正在監牢那種狹小的地方,師傅和陳伯伯聯手,再多的守備也擋不住……”
“然後呢,直接被一群弓箭手堵在門口,活活餓死?”
蘇航還沒說完,就被陳蔔一句話給直接噎了回去。
“好吧,”蘇航幹笑兩聲,“是我考慮不周。”
雖說隻要有蘇航在,君寶等人肯定不至于淪落到餓死的境地,但被大軍給堵在監獄裏,顯然也是遲早要完的節奏。
“那如果我們不走正門,直接在牆上打個洞呢?”
“異想天開!”
陳蔔直接否決道:
“大牢的内牆,通常都是由最堅硬的花崗岩砌成,最薄的地方也有三尺厚,就是鑽個小眼出來,都能把你累死,至于開個可以讓人通過的大洞……
呵呵!
何況,從内牆到死牢之間,可遠遠不止一堵牆。”
三尺,就是一米。
蘇航原本還打算從學校的實驗室裏“借”點強酸過來,不過在算了算大概的消耗後,也就徹底歇了這心思。
一米厚的花崗岩,蘇航想想都覺得恐怖,需要用到的強酸量,也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那挖地道?”
“你知道整座監獄有多大嗎?等你挖到死牢,你朋友的屍骨也差不多可以爛了。”
……
蘇航将自己能夠想到的橋段都一一列舉出來,卻無一例外地被陳蔔給否決了。
果然,死牢要是這麽好劫的話,也就不能被稱之爲死牢了。
難道,到最後還要繞回劫囚車一途?
蘇航有些不甘心。
可是,隻憑自己等人的能力,想要破局卻又遠遠不夠……
等等!隻憑自己?
蘇航狠狠敲了敲腦袋:
“我真是傻了,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這太極的精髓,我們這兩天可是一直都挂在嘴邊,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就偏偏将它忘得一幹二淨了呢?”
“借力打力?”君寶神情微動,“小航你的意思是,讓老闆聯絡其它的志士們?”
“非也!”
蘇航興奮地站起身:
“我說的的‘力’,可不僅僅隻是老闆說的那些仁人志士們……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仔細想想,劉瑾的敵人,可不僅僅隻有那些被他淩虐的百姓。”
劉瑾的敵人?除了被淩虐的百姓之外?
君寶和老闆有些茫然,反而是陳蔔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有了!”
蘇航拍了拍手,蓦地吐出一個名字來:
“知府——葉知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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