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侯東進也派人迅速調查了受害人的情況。這個受害人就是個街頭混混,打架是常事,經常犯事被警察抓。按說這樣一個人是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被一個什麽身手都沒有的學生輕易打傷的,這裏面透着蹊跷。
侯東進又突擊審問了這個混混,混混雖然對付警察有一套,但是他遇到的是華夏的審訊高手,多少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敵特分子都抵擋不住侯東進的審問,何況一個混混。
侯東進不負衆望終于問出了有價值的線索,是有一個公安人員讓這個混混故意這麽幹的。小混混偷東西被抓,情節比較嚴重,肯定要坐牢。一個警察跟他說如果不想坐牢就替這個警察辦件事就可以把案底消掉。所以這個混混按照指示故意找茬激怒餘敏的兒子讓他打傷自己。
案情調查到這裏已經能肯定餘敏的兒子是被人給下了套,目的就是爲了逼迫餘敏爲救兒子殺害駱清顔。
經過兩天的調查,就查出這些線索已經非常迅速了。侯東進和陸銘軒他們就開始分析都有誰有作案動機。陸銘軒把這幾年跟駱清顔有過過節的人都數了一邊。
宋程毅在旁邊也聽着他們的分析突然說道:“我認爲羅晶的嫌疑最大。先從她入手調查。”
陸銘軒說道:“羅易頭兩天回來了,還來看過小顔,他現在應該還沒走,把他叫來問問他有沒有什麽發現。”
宋程毅說道:“他應該回羅家了,我打電話問問他在不在羅家,我找個借口把他約出來再說。”
宋程毅給羅家打電話,羅易果然在羅家,宋程毅以要詢問部隊的事爲由把羅易約了出來。宋程毅到約定地點後就帶着羅易到了醫院。
羅易一聽說前兩天駱清顔經曆的危險也很憤怒,“一定是羅晶搞的鬼,她頭幾天剛回了趟羅家。她走後她的舅舅向玉章就去了羅家。向玉章沒少爲向玉華母女做壞事,他就是向玉華母女身邊的一條狗,這次的事很有可能是向玉章安排的。我在羅家的眼線隻是知道前幾天他們在密謀什麽,至于具體的不知道。兩人在家裏也非常謹慎,這也恰恰說明這兩個人肯定沒商量好事。肯定又是要害誰。”
侯東進看了陸銘軒一眼說道:“羅易說的這個向玉章恰好就是接收那個混混偷東西的案件和餘敏兒子這件案子公安分局的副局長。看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向玉章一手安排的。不過我們還要繼續找到證據才能名正言順地拿下向玉章。讓他交代是否是向玉華母女在背後指使。”
陸銘軒和宋程毅都把拳頭攥的嘎嘎響,兩個人的眼裏都迸射出了憤恨的目光,有人要害他們最重要的人,他們當然不能放過。
侯東進拿了向玉章所在局裏的所有公安人員的照片給那個混混辨認,可是沒有一個人是當初找他的那個人。看來這個公安人員很有可能是向玉章找人假扮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個人。可隻是通過小混混的描述找到那個人談何容易。現在根本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和向玉章有關。案情又走進了死胡同。
在陸銘軒他們調查案情和衆人每天都心情沉重的盼望着駱清顔趕快醒來的時候,駱清顔卻好像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外公外婆的身邊。
她看到外公外婆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相互攙扶着,顫顫巍巍的走在一個墓地裏。他們身邊還陪着舅舅一家。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墳墓跟前。駱清顔看到墓碑上是自己的名字,還有她的照片。
看外公外婆的樣子年紀已經很大了,他們在墓碑前擺了幾束鮮花,說了一陣話才在舅舅、舅媽的攙扶下離開。駱清顔開口喊他們,竟然真的有聲音。那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墓地裏。
駱清顔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媽确實聽到了喊聲,他們驚奇地停下了腳步向四周查看,可是什麽人都沒有。隻看到駱清顔墓碑前擺放着的鮮花在風中擺動。
駱清顔的外婆并沒有害怕,而是看着周圍激動地喊道:“小顔,是你嗎?是你回來看我們了嗎?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衆人就看見駱清顔墓碑前的花束淩空飄了起來,都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議。駱嘉良是無神論者,可是今天的情景卻令他匪夷所思。幾人沒有害怕又返回駱清顔的墓前,就看見墓碑前的青石闆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水印字。那是駱清顔想要告訴前世親人們的話語。
羅嘉良給其他幾人讀着墓碑前出現的一個又一個字,竟然說的是駱清顔的現狀。她說自己結婚了,她有一個幸福的大家庭,讓外公外婆,舅舅放心。她生活的很幸福。
駱外婆捂着嘴嗚嗚的哭了起來,是喜極而泣,外孫女一定在另一個世界活着,而且生活的很幸福。這樣他們就再沒有什麽遺憾了。不管孫女在哪兒,隻要還活着就好了。
駱清顔看着外公外婆一家高興的離開墓地,她也了卻了一樁心中的遺憾。隻是她對自己的靈魂能再次回到前世感到驚奇,難道是夢嗎?也許吧。
駱清顔的案件進入了僵持階段,陸銘軒盼着媳婦趕快醒過來。他除了關心案情的進展就是每天給駱清顔按摩,跟駱清顔說話。
駱清顔感覺耳邊總是有人在說話,她是被手上的一股濕熱的感覺給拉回現實的。那股濕熱仿佛帶着熾熱的溫度燙了她一下,讓她的手不自覺的往會縮。那是陸銘軒的眼淚,說到情深處激動的眼淚。
陸銘軒聽從羅易的建議每天在駱清顔耳邊說話,說他們的相遇,他們的相處,他們的快樂,他們的點點滴滴。陸銘軒感覺那些已經過去幾年甚至多年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裏依然持久彌新,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獲得了世間最大的幸福,從此他結束了孤獨寂寞的獨行,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他的心被溫暖,如春天的繁花,生機盎然。
他已經品嘗過世間最幸福的味道,體會過世間最誠摯的給予和最深沉的愛,他怎麽能再放棄這些,放棄給予他這些的他心愛的女人,他孩子的母親。他要把她留在身邊,哪怕和閻王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