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軍聽了陸銘軒的話羞憤難當,也冷聲回道:“陸書記放心,我們絕不會再來打擾。”說着就拽起蘇慶芬離開了陸銘軒家。蘇慶芬哭鬧着不走,可抵不過謝長軍的力氣還是被拽走了。
謝長軍覺得自己的老臉都丢盡了,妻子這樣一鬧女兒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松縣,上級領導也會更加關注這件事,那他這次升任縣長的機會幾乎就沒有了。有一個蹲監獄的女兒他的政治生涯會受到很大影響,即使他大義滅親主動和女兒劃清界線斷絕父女關系也無法完全消除這些影響。
謝長軍第一次後悔以前對女兒的要求一直有求必應。小時候真不應該慣着她,讓她養成了如此不管不顧的性格。謝長軍想到女兒将要面臨的結局心裏也無比難受。那是他好不容易盼來嬌養着長大的女兒,卻落得如此下場。謝長軍心裏也怨起陸銘軒夫妻來,如果不是陸銘軒揪着這件事不放,女兒也許不會到這個地步。
謝長軍看蘇慶芬還是不停地哭,氣急敗壞的說:“你還有臉哭?我怎麽跟你說的,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卻自作主張跑到陸銘軒家裏來鬧,你是不是覺得小紅的事傳的還不夠廣?你這一鬧不是全縣的人都知道你女兒幹了什麽嗎?你這是在幫小紅嗎?我看你這是在添亂。”
蘇慶芬哭着回道:“我除了這樣做還有什麽辦法,你根本不管女兒的死活。”
謝長軍煩躁的回道:“我怎麽不管女兒的死活?你明知道這樣做行不通還要去逞能,這不是冒傻氣嗎?你這樣鬧下去對咱們倆都不好。現在形勢這麽緊張。稍有不慎就會出事。如果咱們都出了事,你讓小紅以後去依靠誰?隻有我們都好好的,即使将來小紅進了監獄等出來了也有我們可以依靠。我會努力往上走,隻要職位到了,将來不管小紅怎麽樣照樣能找到好人家。人就是這麽現實,隻要我的地位在那兒,能給别人帶來好處,有的是人圍着小紅轉。陸銘軒不是牛氣嗎?我在松縣經營了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我會讓他嘗嘗自食苦果的滋味。他休想在松縣順利開展工作。”
蘇慶芬聽了謝長軍的話也來了精神,憤恨地說道:“對,就是要給他們點兒顔色看看,都當咱們好欺負了。我都在陸家門口那麽哭求了,那駱清顔都不露面,簡直是欺人太甚。咱們女兒要不是因爲她能到這個地步嗎?我可憐的女兒不定受了多少罪呢?”說完蘇慶芬又嗚嗚哭了起來。
陸家這邊陸銘軒不放心駱清顔就進屋去看她和孩子,看到駱清顔剛給孩子換完尿布就問道:“小顔,剛才沒有吵到你和孩子吧?”
駱清顔搖搖頭回道:“沒有,孩子睡得香着呢!就在吃奶的時候哼哼兩聲都沒哭。秀雲大伯娘說這兩個孩子比别的孩子都好帶。你怎麽回來了?快回去上班吧。我這裏沒事,秀雲大伯娘不會讓人打擾我的。”
陸銘軒坐到炕邊握住駱清顔的手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小顔,都怪我上次的事沒有處理好才讓你和孩子受了這麽大的驚吓。幸虧你機靈把孩子找了回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我到現在想想都還後怕。我曾經承諾過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卻又讓你經曆了一次危險。我是不是很沒用?”陸銘軒現在心裏沒底,急需駱清顔的肯定。
駱清顔反握住陸銘軒的手說道:“你怎麽能這麽想?人這一輩子哪有一帆風順的。這次的事又不是你的錯,你根本不必自責。況且你不是也盯着謝繼紅的案子呢嗎?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不過軒哥,你這樣做是不是把謝長軍給得罪了?他會不會在以後的工作中給你使絆子?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謝長軍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但誰知道他心裏真正是怎麽想的,所以你以後一定要當心他。”
陸銘軒心裏暖暖的回道:“你放心,我會當心的。你男人我也不是吃素的,誰要是拿我當軟柿子捏我會讓他長長記性。我會努力爲你和孩子撐起一片天,不讓你們受到傷害。小顔,謝謝你不怪我,還安慰我。其實這幾天我都提心吊膽的怕你因爲這事生氣不理我了。”
駱清顔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傻瓜,我怎麽會不理你?我知道你對我和孩子一直都是盡心維護,我應該謝謝你才是怎麽會怪你。好了,我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裏互捧了。我們是一家人,以後都要相互扶持着往前走。不管我們誰有缺點或者不足都應該互相包容,你說對不對?”
陸銘軒點點頭道:“小顔說的對,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我這輩子最自豪的事就是找到你把你娶回家。”
駱清顔一看陸銘軒開始煽情就說道:“讨厭,又開始說不着調的話。你還不趕緊回單位上班?别讓别人說你消極怠工。”
陸銘軒刮了刮駱清顔的鼻子說道:“好,聽從太座大人的指示回去上班。哦,對了,我中午和志謙約好了一起吃飯。你在坐月子他來家裏不方便,我們到外邊國營飯店吃。”然後就笑呵呵的出了屋子,去廚房找王秀雲囑咐了一番才回縣委去上班。
陸銘軒因爲駱清顔生産坐月子還有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就在縣委上班沒有下鄉。順便随時關注人口拐賣案的進展。
陸銘軒中午下班時就見到靳志謙正等在縣委門口。陸銘軒知道靳志謙有話要跟他說,不方便讓駱清顔知道所以才選擇在外面見面吃飯。
靳志謙本來就是來松縣辦事的,他知道陸銘軒在松縣工作,想等辦完事後來看看陸銘軒。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駱清顔還有偷孩子事件。從而又遇到了陸銘軒知道了陸銘軒竟然和駱清顔結婚還有孩子了。這給了他很大的沖擊。
現在靳志謙辦完事了就來找陸銘軒想和他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