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過年了,陸銘軒每天去上班後駱清顔就開始在縣城裏轉悠,然後開始往家裏倒騰東西。其中一小部分是從外面買的,大部分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這樣混在一起不容易被發現破綻。
陸銘軒每天回家都看到媳婦在收拾從外面買回來的年貨。陸銘軒從不懷疑這些東西的來源,因爲他知道媳婦有這本事,從多年前她給靳華新他們郵寄的東西就可以看出來。但陸銘軒每天都囑咐駱清顔要小心身體,如果缺錢了就和他說,他來想辦法。他不會爲了那點兒自尊心讓媳婦跟着他受苦。既然媳婦有能力弄來這些東西,陸銘軒也高興媳婦能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如果錢不夠了他來想辦法,畢竟有些東西就是有錢也買不來。
陸銘軒看着媳婦往家倒騰東西覺得自己也應該出點力,周末時就約了葉國良兩人進了一次山,到了天黑才回來。
陸銘軒是背着一個大麻袋走進家門的。駱清顔聽到聲音趕緊出來一看就知道收獲不少。駱清顔給陸銘軒燒了熱水,讓陸銘軒自己打水提到西屋去洗澡。駱清顔等陸銘洗的差不多了開始把鍋裏熱着的飯菜都端上桌。
陸銘軒這次進山就帶了點兒幹糧,在山上奔波了一天此時早就餓了,坐在飯桌前就風卷殘雲的吃了起來。駱清顔在一旁給夾菜、盛飯,那畫面誰看了都會覺得溫馨。
吃完飯陸銘軒不顧勞累把麻袋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都是野兔和野雞,這下他們可以過個肥年了。兩人收拾好都早早就休息了。
第二天駱清顔把野雞給褪了毛,這樣在外面凍上什麽時候都可以吃。兔子陸銘軒強調等他回來他收拾。
駱清顔也趁着這段時間給兩人一人做了一套新衣服。等陸銘軒把那無比合身的中山裝穿在身上的時候美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興奮的對駱清顔說:“小顔,這衣服真合身,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麽棒。我穿上這身衣服顯得精神多了,這樣站在你身邊才不會差太多。”
駱清顔嗔道:“瞎說,你不穿這身衣服站在我身邊就差啦?你也太妄自菲薄了。”
陸銘軒一聽眼睛一亮,“哦,這麽說我的外貌還能入得小顔的眼?”
駱清顔一看這陸銘軒又開始沒正形瞥了他一眼說:“懶得理你。”說着就紅着臉出了屋。
陸銘軒在屋裏呵呵直笑。屋裏沒有穿衣鏡,隻有一個小鏡子,陸銘軒拿着小鏡子照了半天。心想這是小顔給自己做的第一件衣服,也許以後還會做很多件,一定要買一塊穿衣鏡回來,這樣以後再試小顔給他做的衣服就可以更好地看到效果了。陸銘軒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不知不覺就笑出了聲。
駱清顔看着陸銘軒那個興奮勁真是無語了,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樂成那樣嗎?殊不知陸銘軒在想以後她給做的無數衣服呢!
駱清顔看着自己家裏的年貨就想到了青岩村的邵家人和劉家人。她每年都是和邵家人一起過春節,今年跟定是不行了。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自己來開宋家的事。
又想起在京都的靳華新一家。她在京都那段時間每天都很忙,開始忙着籌備婚禮隻在結婚時和靳華新的父母見過一面,後來又忙着給許帆解毒調理身體都沒來得及去靳家小院拜訪。而靳華新兄弟都參軍在部隊根本沒有假期,連她的婚禮都沒有參加,更别說見面。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更沒有去靳家拜訪就離開了京都。估計靳華新他們知道了她的事會很着急,也可能會通知青岩村的人。
想到這裏她覺得應該讓陸銘軒把劉爺爺先請到家裏來,再跟他說明實際情況,相信劉爺爺會理解的。
晚上陸銘軒回到家駱清顔就說了自己的想法,“軒哥,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我肯定不能回青岩村過年了。也不知道劉爺爺他們知不知道我離開宋家的事,要是他們知道了一定很着急。你看能不能悄悄地把劉爺爺請到家裏來,跟他報個平安順便說明一下咱們的實際情況。”
陸銘軒想了想點點頭說:“行,這事我找人去辦。”
陸銘軒托葉國良找人把劉順奎找了個借口請到了鄉裏,陸銘軒親自等在鄉裏把劉順奎帶回了家。
劉順奎看見駱清顔吃驚的說:“陸書記說你在縣裏我還懷疑,沒想到你真在這兒。”
陸銘軒看劉順奎和駱清顔有話要談就說:“劉爺爺,中午您在這兒吃飯,我去辦點事兒,你們先聊着。”
劉順奎趕忙站了起來,“陸書記您不用管我,您忙您的。”
等陸銘軒出去後劉順奎急忙問道:“這陸書記不是上次去過咱們村的那位陸團長嗎?他怎麽成了咱們縣的縣委書記了?”
駱清顔回道:“他轉業到地方就來了這裏。”
劉順奎點點頭又說:“小顔,頭些天宋程毅來家裏找你了,到底怎麽回事?”
駱清顔知道瞞不住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氣得劉順奎額頭青筋直冒,把桌子拍的啪啪響,憤怒的說:“簡直欺人太甚,宋程毅來的時候我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他隻說了個大概,沒想到這裏還有這麽多事。也是,畢竟是他的母親和妹妹他當然要偏向她們。”
至此駱清顔也才明白自己離開宋家宋程毅并不知情,不然他也不會來青岩村找她。可那又能怎麽樣呢?事已至此,再無挽回的可能。
劉順奎想想又奇怪的問:“小顔,你怎麽會在陸書記家?”
駱清顔就把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告訴了劉順奎,希望劉順奎理解,也希望他能暫時保密。
劉順奎聽得目瞪口呆,他怎麽覺得像聽天書似的,這事情轉變的也太快了,沒想到駱清顔短短時間竟然經曆了這麽多事。
他了解駱清顔的脾氣,宋家那麽對她,她說什麽都不會再回到宋家的。如今有一個愛她的人在身邊照顧她和孩子,劉順奎也就順其自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隻要駱清顔過得好,他就别無所求了,也算對得起死去的駱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