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電話天都快黑了,陸銘軒說要帶駱清顔回家,就把她帶到了自己離縣委不遠的家。是一個小院兒,院子不大隻有三四十平米,有三間正房、一間廚房和一間儲物間,還有院子一角的廁所。院子裏光秃秃的什麽都沒有。
其實陸銘軒可以住縣委家屬樓,可陸銘軒嫌棄那兒私密性不夠好。70年代嘛,由于六、七十年代居住環境的設計和規劃都受到當時特殊政治社會背景的影響,在建築設計外觀上限制重重,尤其是居民建築形式,不論是建築的體量、格局還是裝飾或者色彩都采取統一的模式,因此在整個建築單體上呈現出單調、重複的建築風貌。房屋戶型不理想,面積較小,多數爲穿套,沒有獨立的起居室,卧室兼具了起居就寝的功能,居住空間缺乏私密性,居住功能不明确。而且周圍鄰居家屬喜歡經常互相串門,家長裏短,陸銘軒尤其不喜歡。
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内陸銘軒當然要讓自己住的好一些,而且還能爲别的同事讓出一套住房,這是兩全其美的事。
駱清顔站在院子裏一邊打量小院兒一邊對陸銘軒說:“陸大哥,你這小院不錯嘛。”在這個年代能自己獨立擁有一個小院居住已經很不簡單了。
就聽陸銘軒說:“這是我讓在咱們縣當公安局長的戰友幫忙找的房子。小顔,你看咱們明天就要去領結婚證了,你還稱呼陸大哥是不是有點兒生疏?”
駱清顔回頭看了陸銘軒一眼,“那要怎麽稱呼?”
“要不叫銘軒,軒,軒哥,軒哥哥?”陸銘軒看着駱清顔的神情試探的說出一個個稱呼。
駱清顔嗔了陸銘軒一眼,回道:“那我叫你軒哥好了。”
陸銘軒心說我更希望你叫我軒哥哥,可是他不敢說,隻說:“那你現在就叫一聲軒哥來聽聽。”
駱清顔瞥了陸銘軒一眼,“懶得理你。”然後臉有些發燒的繼續觀看小院,就聽見身後傳來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笑聲。
駱清顔感覺自己的臉更熱了,她算是發現了,這陸銘軒就是一個表面儒雅正經而暗地裏悶騷腹黑的男人。不理那自我陶醉的男人,駱清顔推開屋門進了屋。
屋子裏很幹淨,擺設也很簡單,三間正房中間一間當做客廳用,隻擺了一張沙發,一個茶幾,茶幾上有一個水壺和幾個茶杯整間屋子就什麽都沒有了。走進東屋就隻有一個大炕,一個衣櫃,窗前是一張寫字台,一把椅子,炕上放着一床疊的像豆腐塊兒似的被子就再沒有其他東西。西屋就直接空着什麽都沒有,這可真簡單,倒是好收拾,怪不得屋裏這麽幹淨,原來是什麽都沒有。
看着屋裏這麽簡陋,陸銘軒急忙解釋說:“我剛來這裏時間不長,找到了這個小院兒後還沒來得及布置,正好你這個女主人來了,就由你來給我們布置一個溫馨的家了。你需要什麽隻管說,你動嘴,我動手,保準讓你滿意。”
駱清顔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要布置那也是以後的事,先想想今晚怎麽過吧。”
陸銘軒一拍腦門,說道:“你看我這腦子。”
他急忙上炕把被子打開,然後扶着駱清顔坐到炕上,“小顔,你先在炕上躺着休息一會兒,這屋子有點兒冷,我馬上把爐子點上,這房子有火炕又有火牆,一會兒屋裏就暖和了。晚上咱們就做點簡單的面條,這個我拿手,一會就可以吃。”說着把駱清顔強制的塞進被窩就出去生火了。
陸銘軒先燒了一壺熱水給駱清顔灌了一個暖水袋塞進被子裏好讓她暖和一些,然後才去做飯。
駱清顔因爲懷孕有點兒妊娠反應,又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即使身懷武功也确實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陸銘軒煮好面條端着碗進來就看見駱清顔睡的正香。他把碗輕輕地放在寫字台上,慢慢地坐在炕邊。看來小顔這兩天真是累壞了,本身因爲懷孕就身體虛弱,又走了那麽多的路,幸好沒出大問題。
他看着眼前燈光下這個嬌嫩的還像是個小女孩的女子,她還這麽小,卻已經承受了許多,從小失去父親,被母親抛棄,又失去爺爺,自己獨自一人長大。結婚後又被婆家誤會趕出家門,現在又即将成爲一個母親。可即使遇到了如此之多的磨難,也沒有将她打倒,她還是那麽樂觀,自信。
陸銘軒不明白到底在這個嬌嫩的身體裏住着怎樣特别的靈魂,才使得她如此的與衆不同,如此的耀眼。她的美好隻要了解到的男人都會動心,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不顧任何阻撓的盡快将她納入自己的名下。
他差一點兒就永遠的失去了小顔,這次他絕不會再遲疑,等明天他們領了結婚證,就再也沒有人能從他手裏搶走她。以小顔的爲人,隻要自己不犯錯,不讓她傷心,小顔就不會主動離開自己。那麽他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面條再不吃就陀了,陸銘軒輕柔的把駱清顔叫醒,“小顔,面條再不吃就陀了,你先吃一點兒再休息好不好?”
駱清顔迷糊的睜開眼,掙紮着起來,陸銘軒也來扶她,給她用濕毛巾擦擦手。
駱清顔看着寫字台上的熱湯面,雖然沒什麽菜碼,但看起來還不錯。端起來嘗了一口味道也不錯,就問陸銘軒,“你吃了嗎?要是沒吃别管我,趕緊去吃,一會就陀了。”
陸銘軒答應着起身出去也端了一碗面條進來,兩人一個坐在炕上,一個坐在椅子上,很快就把面條吃完了。陸銘軒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駱清顔說:“小顔,你趕緊躺下休息吧。”
駱清顔看着陸銘軒端着碗筷就要出去忙問:“那你怎麽辦?”
“你不用管我,我在外面沙發上睡。”陸銘軒回道。
駱清顔一想外面沙發的長度,再看着陸銘軒的身高,要是陸銘軒真在沙發上睡一宿,明天肯定腰酸背痛,而且現在天氣這麽冷,要是凍病了怎麽辦?忙阻止他說:“外面的沙發怎麽睡?就你這身高要是睡一宿明天瞧着難受吧。而且天氣這麽冷,要不然你也在炕上睡吧,反正炕這麽大,而且明天我們就領結婚證了,也不差這一天,隻要你不過界就行。”
陸銘軒一聽還有這好事兒,趕忙答應:“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都準備着明天腰酸背痛了,還是小顔心疼我。”說的駱清顔不好意思的蒙着頭躺在了炕上。
陸銘軒笑呵呵的收拾好廚房端着一盆熱水放到炕邊,“小顔,用熱水泡泡腳會舒服一些,這屋子好幾天沒住人有點兒冷,一會兒就好了。”說着就要給已經起來的駱清顔洗腳。
駱清顔急忙阻攔,“我自己來,又不是動不了了。”
駱清顔泡完了腳,陸銘軒也洗漱完了。都收拾好了以後陸銘軒又從衣櫃裏拿出一床棉被。躺在炕上兩個人都有些不适應,駱清顔還好一些,她比較累了,現在隻想睡覺,而陸銘軒是興奮,終于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同處一室,心情可想而知。不過陸銘軒這幾天都沒休息好,也很累了。兩人躺在炕上沒說話沒多長時間就都睡着了。
到了半夜駱清顔感覺到了冷不自覺的就往身邊的熱源靠。陸銘軒睡到半夜感覺有東西往自己身邊靠,睜開眼睛一看是駱清顔,知道她是冷了,打開被子就把駱清顔抱進了懷裏。
陸銘軒抱着這嬌軟的身體沒有任何欲望,隻有滿足。他覺得自己的心終于找到了可以安放的地方,渾身充滿愉悅,他想這也許就是幸福吧。
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夜晚,同樣孤獨的兩個人擁抱着,頭挨着頭沉睡着,像兩隻交頸的鴛鴦充滿了溫馨與美好。愛情就在兩人之間不知不覺的慢慢滋生着。
在人類文明發展的曆史上,愛情是永不退色的話題,所以才會有一個又一個可歌可泣,絢麗多彩的愛情故事。人類除了生理上的需求,還需要心理上的滿足,這也是人類與其他動物的區别。愛情也是人類發展過程中誕生的最美麗的花朵,代表着人類對幸福、美好等理想生活境界的追求。
沒有人給陸銘軒解釋愛情的定義,他隻知道自己渴望與駱清顔在一起永不分離,快樂的生活。這是他自己對愛情、幸福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