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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清顔從混沌中醒來時,渾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樣。她沒有死嗎?在那樣劇烈的爆炸下還能活着?她慢慢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是挂滿蜘蛛網的黑乎乎的房頂,再看向四周,自己躺的是一個土炕,炕稍放着一個紅漆的炕櫃,地上是青磚鋪地,隻放着一張木桌和兩張凳子。這是哪裏?自己怎麽會在這兒?她掙紮着起身,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是那麽小,這分明就是一雙小孩兒的手,她再看自己的身體,也是一個小孩兒的身體。她忽然反應過來,在那種劇烈爆炸的情況下她不可能活着,那麽現在的情況就是她可能像小說中說的那樣穿越或者重生了。
躺在炕上的駱清顔回憶着重生前的種種。駱清顔出生在首都的一個大家庭裏,勉強算得上是豪門。她的父親爲了在從政的道路上得到助力,抛棄了自己相戀幾年的貧民女朋友,聽從家族的安排追求她的母親駱婉婷。
駱家是中醫世家,祖輩曾有人在皇宮裏當過禦醫。也有人做過官,有着很深的底蘊。雖然經曆了文革後老一輩隻剩下了駱清顔的外公駱文啓,但是該傳承下來的東西都傳承了下來。
駱文啓醫術高明,醫德高尚,在業界很有名望,給許多大人物看過病。在書法、繪畫、古物鑒賞方面也有頗深的造詣。
駱文啓的妻子也是出身書香門第,是一位琴棋書畫皆精通的奇女子。二人從小青梅竹馬,婚後十分恩愛育有大兒子駱嘉良和女兒駱婉婷兩個孩子。雖然駱文啓希望兒子能傳承駱家的醫術,奈何駱嘉良對學醫沒興趣,隻能向外收徒,畢竟自家的醫術不能斷了傳承。而駱嘉良則投向了政界,本身駱嘉良就資質奇佳再加上找駱家看過病有身份的人也不少,也都願意幫襯一下,還真讓他闖出了一番名堂。
付家就是看中了駱家潛在的實力,隻要付炳章娶了駱婉婷,那麽付炳章從政的話駱家一定會對他有所幫助。
付炳章這個人表面看着謙謙君子,内裏其實是個地道的僞君子,及其能鑽營,僞裝,所以一般人還真看不透他。爲了自己的前途他違心的答應追求駱婉婷。
駱清顔的母親駱婉婷性格溫婉,天真善良,在付炳章花顔巧語的追求下很快陷入了愛河。駱婉婷一心要嫁給付炳章,駱家人無法阻止隻得答應了婚事。
駱清顔是在父母結婚的第二年出生的,也是在這一年駱清顔的父親調到南方任職。由于駱清顔太小,駱婉婷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駱炳章獨自一人去上任了。
在上個世紀90年代人們還是比較傳統的,就是重男輕女。駱清顔的爺爺奶奶一看駱婉婷生了一個女兒就十分的不喜,畢竟已經實行計劃生育好多年了,付炳章又是政府官員隻能生一個孩子。他們認爲隻有男孩才能頂門立戶,繼承家業,女孩終究要嫁人的。這樣小兒子豈不是沒有了繼承人?雖然駱清顔從小就長得非常可愛,聰明伶俐,像個小天使,但仍不得爺爺奶奶的喜愛,所以駱婉婷在駱家的地位一路下跌。而駱婉婷的性子溫婉賢淑,即使在婆家被欺負也從不回娘家說,畢竟父母年紀大了不想讓他們擔心。而付家也看出了這一點,幾個妯娌對駱婉婷越加過分。但不管怎樣,駱婉婷對女兒一直是溫柔呵護。駱清顔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慢慢長大。
駱清顔從小就聰明,說話比别人早,學任何東西都比别人快的不是一點半點,駱婉婷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知道女兒應該就是人們所說的天才,所以作爲老師的她有意識的培養女兒。就因爲如此受到家裏堂哥堂姐們的嫉妒排擠。駱清顔長到6歲時,駱婉婷決定去找在南方任職的丈夫,而且沒有告訴任何人。
在這6年的時間裏付炳章有駱家的幫助和自己的努力,在政界發展的很好,可謂官運一路亨通,但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駱婉婷也要求過帶着孩子去找他,但付炳章總是以各種借口推脫。駱清顔多次問媽媽爲什麽我們不和别的小朋友一樣和爸爸生活在一起,駱婉婷總是說爸爸是爲了工作。駱婉婷也感覺到了丈夫的敷衍。駱婉婷覺得再這樣下去對孩子的成長十分不利,畢竟母愛代替不了父愛,所以駱婉婷覺得即使爲了孩子她也應該去找丈夫。而且駱婉婷心裏總是有種不詳的預感,丈夫總是不回家可能出現了問題。
駱婉婷沒有直接去找付炳章,而是在丈夫單位外面等着他。她發現丈夫下班後開車接了一個女人又到學校接一個孩子下學。駱婉婷帶着駱清顔坐在出租車裏全程跟蹤了付炳章的行動。就這樣駱婉婷跟着付炳章的車來到了一個小區,小區是新建的小區,都是一棟棟公寓樓,環境不錯。她眼看着前面三人進了一棟公寓的大門。
駱婉婷抱着孩子在小區門口等了一夜也沒有見付炳章出來。駱婉婷覺得這一夜的煎熬讓她快要崩潰了,她知道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自己的丈夫也許早就背叛了她,要不然這幾年也不會一提到回家就推三阻四。
看着天已經亮了駱婉婷抱着孩子站起來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就在這時,她看見付炳章的車開出了小區,車窗開着,車上坐着女人和孩子,那個女人還笑着親了付炳章臉頰一下。她腦子裏那根理智的弦突然就斷了,放下孩子不顧一切的就沖到了車前,她隻想問問付炳章還記不記得當初追求她時說過的話,爲什麽要背叛她。付炳章的車剛開出小區要拐彎上大路,結果突然沖出來一個人刹車不及,就見人被撞到了大馬路的中央,此時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都是行駛的車輛,對于突然摔倒在馬路上的人也是反應不及,直接就軋了上去。
駱清顔永遠也忘不了那充滿血光的一天,她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倒在了血泊中,她不顧一切的沖到媽媽身邊,哭喊着叫媽媽。駱婉婷微微睜開眼睛哀傷的看着女兒,她十分悔恨自己的沖動,即使沒有了丈夫,可她還有女兒。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她擔心女兒在付家沒有了自己這個母親該怎麽辦。可現在悔之晚矣,隻能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話:“孩子,媽媽對不起你,答應媽媽,好好的長大,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都要快樂的活着。”邊說邊口吐鮮血,說完這句話就不舍的閉上了雙眼停止了呼吸。就在這一天駱清顔失去溫柔呵護她的母親。
付炳章因此次事件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駱嘉良又找了付炳章其他的罪證,最後使其锒铛入獄。而和付炳章在一起的女人也成爲人人喊打的破壞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駱家和付家徹底決裂,并強勢的要求付家把駱清顔的撫養權交給了駱家,而駱清顔的名字也從付清顔改爲叫駱清顔。
整個事件中除了駱婉婷受到傷害最大的是駱清顔,她一下子失去母親,雖然父親還活着但也跟沒有一樣。她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她的心裏一直記着媽媽最後的那句話“好好長大,不管遇到任何困難都要快樂的活着。”父親的行爲也在她小小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使她在長大後一直不曾接受過任何人的追求,好似與愛情絕了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