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白墨忙完準備離開公司。走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查看了一下手機。确定自己是真的還沒有收到扶風的定位,他再也忍不了了,立即撥打了扶風的手機号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白墨懵了,他怎麽也沒想到扶風會關機。
難道我昨晚的表現很差?所以她不想再和我繼續下去?想到這裏,白墨不由有些委屈,新手有這種水平已經很不錯了吧!
白墨找到扶風的微信,給她發了視頻請求。
無果之後,他又不死心的發了語音請求,還是沒人接……
白墨臉色黑如鍋底,心裏想着再主動聯系扶風他就是豬,氣呼呼的把手機塞進了褲袋裏。
晚上睡覺前,想起扶風的白墨抱着一絲希望查看手機,卻發現扶風還是沒有聯系他。白墨磨了磨後槽牙,把手機一丢,閉上眼睛睡覺了。
隔天早上,在夢裏和扶風運動了一個晚上的白墨醒來後,忍不住再一次查看自己的手機。
他發誓,要是扶風還沒回他,他就删了她!貼一天冷屁股就夠了,他沒興趣繼續貼下去!
看到有三個扶風的未讀消息時,白墨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嘴角不自覺上揚,點開界面看了起來。
消息是今天淩晨三點鍾發來的。
第一條是扶風的住址。
第二條是扶風的解釋——寫小說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關了機。
第三條是扶風的邀請——晚上有空可以來找她。作爲沒及時發送定位的補償,她會親手給他做一次晚餐。
你讓我去我就去啊!這麽想着的白墨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故意沒回複扶風的消息。
下午四點,f大廈總裁辦公室。
白墨正在聽特助彙報工作,一個電話打進了他的手機。
特助立即收聲。
白墨瞟了一眼手機屏幕,見是扶風打來的,他在心裏倒數了十個數才接通。“什麽事?我在忙。”
扶風的聲音冷冷清清“來吃晚餐嗎?來的話,我就買菜。”
白墨姿态擺得高高的“不,今晚有事。”
“哦,那算了,拜拜。”
白墨……這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他急忙趕在扶風挂電話前道“明晚吧,明晚我應該會有空。”
擅長察言觀色的特助眨了眨眼,總裁鐵樹開花了,不過似乎還沒追到人。
“明晚不行。”
白墨郁悶“爲什麽?”
“我要忙。”
白墨道“忙什麽?”
特助覺得自己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走吧,總裁沒讓;不走吧,總裁好像要和對方長聊。
“寫小說啊。”
白墨道“這個工作時間彈性很大。”
“所以呢?”
白墨覺得扶風的語氣不太對,當下改口道“沒什麽,那就今晚吧。”
“你不是有事嗎?”
白墨道“可以取消。”
“好,想吃什麽?”
白墨道“不挑食,你看着辦。”
“行,你忙吧,晚上七點左右開飯。”
再一次被挂電話的白墨佛了。他目光幽幽的看向特助,“你聽到了什麽?”
特助一本正經“我剛剛在走神。”總裁想玩推拉卻不幸失敗,這等糗事他怎麽可能知道。
白墨突然問“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特助道“五年。”
白墨道“她給你做過飯嗎?”
特助想到他之前聽到的内容,睜着眼說瞎話道“從來沒有。”
白墨高興了些,“是嗎?爲什麽?”
平均一周能吃三四次女友愛心餐的特助爲了哄白墨開心繼續說謊“她說做飯會傷皮膚。”他頓了頓,發自内心感歎“能爲男人下廚的女人實在太難得了,遇到一定要好好珍惜。”
白墨“嗯”了一聲。
下午六點,白墨準時下班。
到了扶風所在的小區,白墨覺得不能這樣空手登門,應該買點避孕套,不是,買點水果。
到了小區的超市,白墨挑了些水果。排隊結賬的時候,見避孕套在旁邊,他就順手拿了兩盒。
拿完,他正想看看自己還要等多久,就發現最前面正在買單的男人背影有些眼熟。而對方全副武裝、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邵霆。
白墨的心情瞬間不美麗了。他不覺得邵霆出現在這裏是巧合,他用指甲蓋都能想到邵霆是沖着誰來的。他也不覺得邵霆是扶風叫來的,因爲扶風今晚約的是他。
白墨此時不禁有些慶幸自己過來的時候沒有跟扶風說。他打算一會兒回車上,如果到七點十五分,扶風都沒有聯系他,那他就開車走。
白墨低頭看了下手表,現在是六點四十分,還有半個小時。
白墨上車時,邵霆剛好按響了扶風的門鈴。
扶風本以爲來人是白墨,心情頓時飛到了天上。當她發現不是時,心情立刻就跌到了地下。
扶風打開門,面無表情的看着解開口罩的邵霆,“有事?”
邵霆的目光不住的打量扶風,“來看看你。”她好像過得很好,看起來比分手前更漂亮了,臉上絲毫沒有憔悴的迹象,反倒是容光煥發,最直接的就是長期熬夜碼字導緻的黑眼圈不見了,皮膚比以前更白更嫩,仿佛能掐出水似的。
這個發現讓邵霆心裏很不是滋味。提分手的明明是他,爲什麽到最後走不出來的是他?爲什麽失去他,她一點都不痛苦?他就那麽不值得留戀?還是她早就不愛他了?
扶風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人也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邵霆苦笑道“我來一趟不容易,你就不能讓我進去坐坐嗎?”
扶風沒有一絲猶豫“不能。分手了就要有分手的樣子。”
邵霆臉上的笑容更苦澀了“扶風,我後悔了。”
扶風直視邵霆的眼睛,說道“是嗎?不好意思,我沒後悔。”
扶風的話仿佛一支箭刺穿了邵霆的心。他語氣中帶着一絲乞求“讓我進去說話好嗎?說完我就走。”見扶風還要拒絕,他立即道“不然我就一直在這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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