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姗姗這句話,齊墨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戾氣,不由用力拍了一下桌面。
随着“嘭”的一聲,一班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大家被吓了一跳,下意識看向聲音制造者,見到一臉陰沉的齊墨,衆人默默的閉緊了嘴,生怕不小心發出一個聲音觸了他的黴頭。
離齊墨近的幾人更是噤若寒蟬。
經曆過早上那一遭,哪怕齊墨沒有明說,白棋、白書和錢姗姗也知道他爲什麽不爽。
錢姗姗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喜歡齊墨,可是齊墨卻一而再的維護錢扶風,明明他和錢扶風才認識了不久。雖然錢扶風是個男的,齊墨和錢扶風沒可能在一起,但她還是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恨不得除掉的人關系好。
中午放學後,錢姗姗回到家裏,對她母親道“爸爸的兒子恢複正常了。他剪了頭發,把臉露了出來。”
華笙眼睛亮了幾分,發自内心感到高興“那很好啊,你爸爸肯定很欣慰。”
“”錢姗姗一陣氣悶,“他長得比我還漂亮。”
華笙不覺得奇怪“他小時候就長得很精緻。再說,他媽媽本來就漂亮過我。”
“”錢姗姗不死心道“他變好了,爸爸應該會對他改觀吧,說不定還會越來越喜歡他,到時候爸爸在這個家待的時間可能就少了。”
華笙大方道“本來就該分一點心神在扶風身上啊,畢竟扶風也是你爸爸的親生骨肉。你爸爸已經對我們更好了,我們不能那麽自私的想要占有全部的他。”
她歎了一口氣,又道“其實扶風那孩子挺可憐的。這些年他過得很苦,爸爸不疼媽媽不愛。”
“”錢姗姗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她母親就是一個傻白甜。她一直覺得她母親作爲一個毫無背景的外室,能把正室壓制得死死的,肯定心機深沉。然而,殘酷的事實讓她不得不承認,她母親還真就是一個傻白甜。她身家億萬的父親願意十幾年如一日的守着她母親一個女人、願意爲了她母親付出那麽多,不過是因爲愛。
錢姗姗真的恨急了她母親的不上進。她覺得自己到現在爲止都在身份上差錢扶風一大截、都被别人輕視,完全是因爲她母親沒有一點追求。
“怎麽就媽媽不愛了?他媽不是對他挺好的嗎!”
華笙搖頭“他媽媽不愛他,隻是把他當作讨好你爸爸的工具。”
錢姗姗深吸一口氣,壓下想要抓狂的沖動,循循善誘“真的嗎?那他确實挺可憐的,難怪會走上極端。如果我是他,我肯定很希望能得到他人的關愛,以此來填補内心的空虛寂寞冷。”她叫了一聲華笙,一臉善良的建議“要不我們搬進去照顧他吧?他現在一個人住在那座偌大的宅子裏,睡不睡得好都是一個問題。”
華笙毫不猶豫的拒絕“他已經在變好了,我們最好不要去刺激他。雖然我們沒有想要傷害他的意思,但是對他而言,我們的存在就是卡在喉嚨裏的魚骨頭。”
錢姗姗再寄希望于你,我就是豬!
華笙叮囑道“在學校裏你躲着他一點,盡量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錢姗姗郁悶到極點,“憑什麽!”
華笙認真道“這是我們欠他的。”
錢姗姗差點沒原地爆炸,她心裏一萬個不同意母親的話,隻是想到跟母親說也說不通,于是嘴上敷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