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跟着齊墨從後門走進教室。三人都坐在最後一排,其中齊墨一個人坐,白棋和白書同桌,跟齊墨隔了一條過道。白棋和白書見到錢姗姗,眼中不約而同閃過搞事的光芒。白棋和白書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後,同時輕輕踢了一腳錢姗姗的椅子。
錢姗姗轉身看向他們,面帶微笑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白書不懷好意道“你不是一直說校花的頭銜你受之有愧嗎,恭喜你,有人幫你解決了這個煩惱。”
白棋在手指上轉着籃球,一臉看戲的表情。
錢姗姗下意識看了齊墨一眼,笑着對白書道“那真是太好了。轉校生嗎?”
白書意味深長“這得問墨哥,他比我們清楚。我們隻是遠遠的圍觀了一下人家的盛世美顔,墨哥可是跟人家聊了好一會兒,還摸了人家的頭。”
白棋補充道“還把吃過的東西給人家吃了。”
錢姗姗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她努力揚起嘴角,看着齊墨好奇道“你認識?”
齊墨本來并不讨厭錢姗姗,在他眼裏,她和班裏其他同學沒有什麽不同。但是現在,看到錢姗姗,他就想起扶風故作輕松的說起自己病情的樣子,不免對錢姗姗生出一絲惡感。雖然錢姗姗在這件事上可能是無辜的,但他對錢姗姗的感觀就是沒辦法回到從前。
齊墨忍不住怼道“關你什麽事?我們很熟嗎?”
錢姗姗臉色刷的白了,眼睛裏充斥着淚水,難堪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對不起,是我誤會了。”說完,她起身沖出了教室。
白書笑嘻嘻道“墨哥,你不去追嗎?大美女被你傷到了。”
齊墨不以爲意“關我屁事。”
白棋對白書道“你是不是傻?墨哥不憐香惜玉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被他弄哭的女生多了去了,她算老幾?”
白書點頭贊成“也對。”
扶風和年級主任分開後就去了九班。她從前門走進教室的一刹那,整個班都安靜下來了。她站在講台上,對同學們道“考慮到你們都沒見過我這張臉,我在這裏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錢扶風。”
扶風的話仿佛一顆炸彈丢在九班,她一說完,同學們就炸開了。
“你是錢扶風?!”
“你怎麽可能是幽靈?!”
“長那麽好看爲什麽要擋住臉?!”
“這真的不是惡作劇之類的嗎?!”
扶風沒有再說什麽,徑直朝原主的位置走去。因爲原主上課時間要麽睡覺要麽玩手機,老師爲了不讓她帶壞别的同學,特地把她調到最後一排單獨坐。
見扶風真的坐在“幽靈”的椅子上,同學們和周邊的人竊竊私語。
“好像真的是他,身材是一樣的,這無視人的風格也如出一轍。”
“所以他以前是受了什麽刺激要變成那種鬼樣子?現在又是受了什麽刺激恢複了正常?”
“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我要是有如此容貌,簡直恨不得讓全世界看到。”
“她竟然看起了英語課本!她是要發奮圖強了嗎?”
“你說中考成績出來,他的排名會不會像他的臉一樣讓我們大吃一驚?”
早讀結束後,九班的同學一窩蜂似的湧出了教室。關于扶風,他們有很多話要跟朋友分享。
白棋和白書趁着課間出去打聽轉校生的消息,不到兩分鍾就神情激動的沖了回來。
白棋對齊墨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錢扶風?太不夠意思了,自己抱着這麽大一個瓜,卻不跟我們分享一點!”
齊墨懶得搭理白棋。
錢扶風?那個奪走她校花頭銜、被齊墨特别對待的人是錢扶風?!錢姗姗下意識在心裏否定消息的真實性。
“錢扶風?”錢姗姗的同桌孫淡雲看着錢姗姗道“錢扶風不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嗎?”
白書道“沒錯,就是她爸的婚生子。”
婚生子三個字像三把鋒利的刀插在了錢姗姗心髒上。她用力咬緊牙齒才沒讓自己失态。
孫淡雲仿佛對錢姗姗的難堪一無所知,繼續問她道“他真的是盛世美顔嗎?”
錢姗姗在臉上挂起笑容“他們說是那就應該是吧,我也沒見過他被頭發擋着的臉。”
孫淡雲不肯放過錢姗姗“你們家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他會突然有那麽大的改變?”
錢姗姗暗恨孫淡雲,帶着惡意柔聲道“我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他說他母親瘋了,讓爸爸把他母親送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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