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月,蓮來到幻羽樓,二人看着樓内如仙境一般的景色,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可他們心裏都知道眼前的景色也隻不過是一場幻境罷了,所以再美它也失了真實感。
漫漫從睡夢中醒來時,已不見嶽輕隐的身影,原本有些迷糊的她睜着眼睛來回打量着屋内的陳設,突然之間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此刻她心裏一團亂麻,想到嶽輕隐可能獨自一人跑到琉璃境去了,也許兇多吉少,冷汗都急了出來。
“小姐啊,您怎麽就如此的不聽勸告呢,這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您讓漫漫怎麽對城主大人交待。您就算一定要去至少也帶着奴婢一起,您這樣橫沖直撞的到時候被于家三姐妹整成傻瓜了,可怎生是好,到時候城主大人一定降罪于奴婢,奴婢興許小命休矣。”
漫漫在屋内來回踱着步,如熱鍋上的螞蟻,心裏也越來越忐忑,想到嶽輕隐現在可能遭遇的危險,也顧不上許多朝屋外沖了出去。
她必須盡快找到嶽輕隐,在嶽輕隐遇見危險之前。她在心裏暗暗想到。
就在她沖出屋外時,剛好就被鳳清月,蓮他們兩人撞個正着。
看着面前兩個陌生的外來人,漫漫也愣住了。
反應過來的她指着兩人道:“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我家城主大人的幻羽樓,你們兩個不想要命了。”
鳳清月淡淡的瞧了她一眼。
漫漫接觸到鳳清月如寒冰一樣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就打了個冷顫,并在心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人也太可怕了。”
蓮自是看到了漫漫眼裏的懼意,邪魅的眼裏帶上了一抹柔和,拱手抱拳十分有禮道:“你家城主大人去了哪裏,姑娘若是知道,還請一定要告訴我等,”
“我等也不是有意擅闖此地,實在是因爲擔心朋友的安危,情急之下才會如此。”
蓮眼中十分真摯,隐隐還有着一絲擔憂。漫漫也是第一次在逍遙城看到這樣好看的人,對于美麗的事物,而且是别人的溫柔,不管是誰總會不忍心拒絕。
漫漫看着一身紅衣容顔絕麗的男子,尤其還那般眉眼含笑地望着自己,便說不出太難聽的話來。
“公子确定自己的朋友來了幻羽樓,不瞞公子說,這幻羽樓并不是誰都可以闖進來的,兩位能夠找到結界入口,想必修爲一定十分高深了。若兩位公子定要不依不饒,漫漫自認爲是敵不過兩位公子的。隻是漫漫要告訴二位的是,這裏隻有漫漫一人。公子的朋友并不在這裏,所以還請兩位盡快離開。”
“漫漫還有急事,沒有時間和兩位多做糾纏。請吧!”
漫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态度十分溫和。
鳳清月眼神一沉,也知道眼前的小婢沒有說謊,隻是他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陷入了沉思。
蓮也收起笑容,想到嶽輕隐應該不在此處,便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們二人明明是追着白衣人到此處的,如果那人并不在,那又去了哪裏呢。
漫漫看着兩人表情,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這二人是來找她家小姐的。如果是這樣,那她就不用一個人去琉璃境了,而且還多了兩個好幫手。一想到此她就得意起來,還是自己聰明,到時借助他們的力量找到小姐後,再找個辦法甩開兩人,帶着小姐離開,豈不完美。
漫漫想到自己的計劃,不禁在心裏大笑三聲。
好一會兒她才收斂了情緒,故作疑惑地看着二人。
“兩位公子要找的人是不是一個身穿紫衣,生得十分好看,十三四歲的少女。”
鳳清月,蓮幾乎異口同聲道:“正是。”
二人難得有了嶽輕隐的消息,眼裏不可避免都有着一絲急切。
漫漫看在眼裏,心想果然如自己所料,于是面上也現出一點慶幸和喜色來。
“原來兩位公子要找的人是漫漫的主子,這就好了,漫漫正要去琉璃境找我家小姐,她獨自一人去了琉璃境,漫漫擔心她會遇到危險,還請兩位公子立刻和漫漫一起去琉璃境。”
鳳清月,蓮對望一眼,他們雖然不解嶽輕隐爲何成了這小婢的主子,可知道嶽輕隐現在身在險境,他二人自是顧不上考慮其它了。
鳳清月面色清冷,聲音微沉:“帶路。”
漫漫冷不丁地在心底打了個哆嗦,畏懼于鳳清月周身釋放出的無形的威壓,隻老實地去前面帶路去了。
漫漫念出一段咒語,隻見他們眼前就現出一個巨大的漩渦來,那漆黑的漩渦猶如風暴的中心,漫漫閃身而入,鳳清月,蓮也緊随其後。
顧安之帶着閉着眼睛的嶽輕隐,從那滿是血腥,暗紅妖娆的血霧中穿行而過。隻見那似血的一片碩大的紅色花朵正張着尖利的獠牙,吞食着還未消化殆盡的人類的四肢,那些花叢間還散着遍地的碎骨。
此處便是琉璃境的第一境吞噬之境,一些闖入琉璃境的人,大多都會被眼前趨于真實的景象亂了心智,他們認定了眼中的真實,那一切就真的會變成事實,所以這吞噬之境是因人心的變化兒存在的。
他不确定嶽輕隐的實力如何,所以幹脆讓她閉上了眼睛。
這樣奇詭的場景他自己看了倒不覺得有什麽,一想到她會被吓到,顧安之便擰了擰眉。
等到離開了吞噬之境,顧安之便讓嶽輕隐睜開了眼睛。
“你怎麽這樣弱,帶着你還真是麻煩。”
顧安之似乎對她百般嫌棄,但又一直沒有松開拉着她的那隻手。
嶽輕隐對着他是沒有脾氣的,可她心裏還是忍不住道:“本來我也沒想來,你将我爹爹他們直接帶出來,不是更省事,偏要拉着我來這琉璃境,現在倒又覺得我麻煩了,也不知道你這麽折騰是爲了什麽。”
顧安之眼眸微眯,直覺告訴他此時嶽輕隐心裏定是在念叨自己的不是。
“你是不是疑惑我爲何帶你來這琉璃境,告訴你也無妨。我将你帶來此地,是因爲兩個想要将你從未手中帶走的人,他們一直緊追不舍,那我就隻能将你一起帶走了。你在我手中,若是他們想要做什麽,總會束手束腳。我才是永遠掌握主動權的一方,你就是我的籌碼,你若在我手上,他們自是要顧忌一二的。怎麽看,你這個麻煩隻要在我身邊對我都是有利的。”
“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