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早晨的陽光毒辣無比,破敗街區南面的街道上早已水洩不通,大量的工程車以及不少的工人都聚集了過來,附近小區裏的很多人都過來了。
楚夢,柳艾艾,淩峰,藍血人,暗夜以及菱紗六人在一處臨時搭建的工棚内,給長長的工人隊伍做着統計,小洛則負責分配任務,街區裏經曆了一場暴雨後,有大量的泥沙以及東面山體垮塌後的泥石流需要人手清理。
普通工人600一天的天價工資,讓大量的人剛聽到了消息便蜂擁而至,一些工程公司則價格更高一點,而且工資都是日結的。
“爲什麽我要來做這種事情?”
菱紗有些無奈的看着手裏的一堆資料,在電腦上的表格裏統計着,所有人都在忙活着,小洛帶着一批批的工人前往街區内,給他們指定街區裏的清理範圍,而後記錄下後,便開始出來帶下一批工人進去。
這裏作爲影視基地的傳聞早就傳開了,最近破敗街區北面以及南面的很多臨街的鋪面都開始火爆了起來,短短的一周時間裏已經有不少人租下了鋪面。
楚夢笑容滿面的在幫來接下活計的工人們安排着,她也不知道滕雲飛打算做什麽,包括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昨晚滕雲飛回來後,便拿出了一份計劃書來,計劃書看起來不像是最近才做的,而且很早之前就做好的,上面有完整的流程,真的打算把破敗街區打造成爲一個影視基地,這讓所有人都有些詫異,而問及原因,滕雲飛也沒有說。
但不管怎麽樣,楚夢覺得滕雲飛考量的事情都是正确的,現在他們已經不用擔心底層裏任何一個信仰者的公會能夠威脅到他們了,上一次的教訓立竿見影,加上這一次的活動楊威,底層裏的不少信仰者對他們開始産生了畏懼的心理。
嘎吱的一聲,一輛車子停在了路邊,芝士餅幹一身輕便的休閑褲和黑色坎肩,快步的走了過來,楚夢算是松了一口氣,這邊現在急需要人手,所以滕雲飛昨晚就通知他們帶點人過來,還預付了他們50萬信仰币。
“拜托你們了。”
楚夢微笑着,芝士餅幹過來後便開始吩咐起公會的人幹活了,一輛輛後續過來的車子上,鷹眼小隊的人下來後便開始圍了過來。
“我終于可以解放了,雖然我以前是幹這個的,但是我還是不太喜歡這種事情,你們慢慢加油吧!”
菱紗說着站起身來,把手頭的工作交給了别人後便惬意的伸着懶腰轉身進入了破敗街區。
不少人都聽聞了,這裏是飛虹珠寶公司旗下的一個項目,作爲國際上頂尖的珠寶企業,的确有這個财力,能夠有這樣的大手筆來打造破敗街區。
很多的媒體上,都在鋪天蓋地的報道這件事情,而前幾天飛虹珠寶公司的董事長陳橋也開了新聞發布會,已經确定了這個項目的投資。
休息的間隙,楚夢有些驚訝的看着已經做好的,飛虹影業的宣傳網站,自己作爲法人代表的照片以及一套她壓根就不知道的資料給放在了上面,一想到這些她便覺得頭大,但滕雲飛說過會抽一些時間教她很多東西的。
楚夢也發現自己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那些以前難以理解的東西,現在她的腦袋裏卻很清楚,從沒有一個人如此盡心盡力的教導她這些事情,一直以來,楚夢隻覺得自己不過是一個廢柴而已,連大學都沒有考上,在小超市裏打工,還和一群整天不學無術的家夥混在一起,生活每天過得都很糟糕。
但現在完全不同了,楚夢感覺到自己能做的事情,有太多了,不隻是戰鬥,各方面都有了很大的起色。
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爲滕雲飛的影響,楚夢很清楚自己對于滕雲飛的感情,但并不是因爲她喜歡滕雲飛,所以才會用心的去學習滕雲飛教她的東西。
“對了,昨晚你們究竟去了哪?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這時候藍雪人問了一句,旁邊的暗夜微笑着搖搖頭。
“沒什麽事情的大叔,就算有也已經解決掉了。”
暗夜微笑着說道,一直以來對滕雲飛心存疑惑,但昨晚這些疑惑已經消失不見了。
“雲飛爲什麽去了第七區?”
楚夢這會才注意到,滕雲飛已經抵達了第七區了,隻是一個多小時沒有注意,之前是往10區靠攏的。
滕雲飛走出了登機口,外面的街道上已經有一輛車子在等他了,今天一大早滕雲飛就到12區坐上了最早的小型客機,在9點不到客機已經降落在了7區的機場内。
啪嗒的一聲,車門打開了,滕雲飛直接上了車子,前面的司機是之前滕雲飛特意安排盯着陳橋的鷹擊。
“情況怎麽樣?”
“已經焦頭爛額了,現在整個珠寶公司的一些董事們都全面反對陳橋所要注資的飛虹影業,今天早上在開股東大會。”
滕雲飛微微的笑着,而後從包裏拿出了電腦來,打開後看了起來,作爲一家上市公司,飛虹的股價不但沒有升反而開始跌了下去,甚至不少人都抛售了手裏的股票,看起來是受到了之前的影響,破敗街區的購買以及現在大刀闊斧的高價找人清理破敗街區,以及之前的種種傳聞,所有都在擔心着這個不切實際的事情,會讓飛虹陷入巨大的資金鏈中,雪球一旦滾起來的話,一旦出現了任何的差池,便完蛋了。
這麽多年來,飛虹依靠着以前建立起來的家底以及一些微弱的優勢支撐着,但現如今在競争巨大化的時代,飛虹以前的優勢已經不見了。
“穿那麽随意去真的好嗎?怪物先生。”
鷹擊問了一句,滕雲飛惬意的笑了笑,他今天去便是打算解決這個問題的,以及打算把公司收回來,母親留下來的東西,以前他或許覺得這一切已經無意義了,但是現在的情況他已經不能坐視不理了。
飛虹的經營狀況出現了問題,之前母親的做法都是爲了保證珠寶的品質以及獨特性,但之後陳橋接手後,雖然拿下了公司的權利,但這些年來,公司上市後,陳橋想要繼續擴大經營,結果便出現了很多次嚴重的質量問題,以及抄襲其他公司的設計等類的法律問題。
如今的飛虹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已經淪爲了一家岌岌可危的企業,而陳橋年老力衰,加上他的子女,進入了公司後,也沒有什麽作爲,他已經沒有心力再去經營了。
這是之前滕雲飛在看了飛虹20年來财務報表後做出的決定,而且已經讓芝士餅幹分派給他100個人,會在近期内進入飛虹公司,滕雲飛眼神冰冷的點燃了一根煙,他打算排除掉所有的蛀蟲。
車子緩緩的在一棟大廈前停了下來,滕雲飛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廈,這是在母親做大後開始注資買下的地,當時出事的時候大樓剛建了不到三分之一。
“先生,請問你........”
前台的接待小姐看到滕雲飛進來後馬上問道,旁邊的鷹擊直接拿出了一張卡片來,滕雲飛直接走入了電梯。
在來到了18樓的會議室後,滕雲飛緩步的來到了門口,裏面早已吵得不可開交了,可以聽得到傳出來的陣陣咒罵聲,全公司的24名董事都已經在場,其中有20人都是母親時代手底下的員工,在母親做到後最先照顧的便是他們這批人,而在母親去世後,他們便開始了争奪公司的權利。
此時的陳橋在利爪的陪護下,如坐針氈,面對董事們的不斷質問,陳橋始終沒有開一句口。
咚咚咚
滕雲飛扯開門後,敲了敲。
吵鬧聲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陳橋顫抖着站起身來。
“今天我召集大家過來的目的是爲了宣布一件事的,我将辭去董事長的職務。”
一時間場面又開始混亂了起來,但此時屋内的不少董事都在打量着滕雲飛,滕雲飛點燃了一根煙緩步的走了過去。
“大家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飛虹珠寶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了,我叫滕雲飛。”
滕雲飛的話音剛落,原本便混亂的會議室陷入了更大的非議中,一些人在仔細的打量着滕雲飛,但對于這個不速之客,很多人都開始不滿了起來。
“滕雲飛?事到如今回來做什麽?這裏沒有你的位置,保安把人給我攆出去。”
一個身材肥碩的男人馬上高喊了起來,兩個保安馬上就進來,打算拽着滕雲飛離開,但一瞬間的功夫,滕雲飛輕而易舉的把兩個保安摔在了地上,而後吸了一口煙,指向了那個胖胖的男人。
“之前你拿着公司的優質渠道和競争公司星爵做了暗地裏的交易,你沒有資格坐在這裏,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到公司來了,滾出去,你所持有的股份,會按照目前的市價換算給你,從今天開始你和飛虹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