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升騰,滕雲飛點燃了一根煙,王友貴此時徹底的顫抖了起來,自己的脖子給眼前的女人捏着,舉了起來,他雙手死死的按着柳艾艾的手。
楚夢急忙過去,勸解了起來。
“夠了。”
柳艾艾松開手的一瞬間,王友貴剛落地就想要跑,一把水果刀冷不丁的抵住了他的脖子。
“王先生,理解的話就好好的坐過來,今晚就算殺了你也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滕雲飛惡狠狠的說道,柳艾艾咯咯的笑着,王友貴這下子已經站不穩了,他癱軟在桌前,驚恐的盯着滕雲飛。
“1億,我要你幫我搞定這裏的土地,不管花多少錢都行,用什麽方法都行,事成之後你可以獲得1億,其餘的所有費用,我們這邊出。”
王友貴驚訝的看着桌子上的地圖,吞咽了一口,地圖上有用紅色記号筆畫出了一塊區域來,13區中段破敗街區以東的山林以及海面。
“哎呀會長先生,你早說嘛,隻不過事情有點點難辦,畢竟.........”
“當然了,所以才會來找你。”
說着滕雲飛丢出了一張電話号碼來,而後說道。
“事成之後就打這個電話,今天可以先給你3000萬的傭金,這筆錢你要怎麽花是你的事,但事情要給我搞定。”
一陣沉重的碰擊聲,楚夢拎着一個大箱子砸在了桌子上,打開後一陣金色的光芒閃爍着,一根根金條,王友貴瞪大了眼睛。
“原來你讓她送來的東西是這個。”
柳艾艾終于明白了過來,之前吃飯的時候,滕雲飛就和情報專家通了好一陣話,随後在一條街道的儲物櫃裏拿出了這個大箱子來。
“放心好了,金條沒有任何的編号,這裏的金條可以換上3000萬,隻是沉了一點。”
馬上王友貴就關上了箱子,一拍胸口說道。
“會長先生,放心好了,一周内就給你答複,一定會辦到的。”
王友貴說着拎起了箱子,但箱子太過于沉重了,他完全拿不起來,随後柳艾艾輕而易舉的拎起了箱子來,送王友貴下樓了。
“記好了,事情如果洩露出去的話。”
王友貴不斷的點着頭。
“放心好了,小姐你回去告訴你們會長,我做事絕對讓你們安心。”
回到213房間後,柳艾艾拿着水果刀用紙巾擦了擦,而後開始吃起了水果蛋糕來,一臉滿足的樣子。
“雲飛那種家夥真的可信嗎?萬一他洩露出去的話,你的計劃可是會暴露的。”
滕雲飛微笑着搖搖頭。
“短期内是不會的,安心好了小夢訂下11區的夢安酒店,頂層的套房,今晚我們就住那邊,不回去了。”
楚夢疑惑的哦了一聲,拿出手機開始訂房。
夜晚11點多。
在7區鳳凰酒店附近一條有名的海邊燒烤街上,芝士餅幹拿着酒瓶咕噜咕噜的灌着,今天發生的事情或許是她這輩子裏最屈辱的時候了。
“這有什麽的,沒事的,這種事情對于我們信仰者來說,太過于平常了。”
阿德說着,芝士餅幹惡狠狠的瞪着他。
“你看到了吧。”
阿德左右看了看,而後嘿嘿的笑着。
“你身材可真不錯。”
砰的一聲,酒瓶砸碎在了阿德的腦袋上。
“混蛋家夥,你這個腦袋有坑的混蛋,早知道就不和你一起了,要不是你..........”
阿德用手指頭搔了搔腦門上的玻璃渣子,已經流血了,旁邊的人一副驚訝的看着,随後他喊了起來。
“看什麽看,沒見過男女吵架?老闆過來收拾下,給我弄一份新的食物。”
好一陣後,芝士餅幹平靜了下來,似乎醉了。
“退出吧,那家夥已經發出警告了,再繼續下去的話..........”
“不要你勸我,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我踏入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收手了,如果我們現在放手不做的話,不但違約,而且違約後,雇傭我們的中層工會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阿德吞咽了一口,眨眨眼。
“難道不是文少雇傭你的嗎?”
芝士餅幹搖了搖頭。
“多餘的你不要問了,今天.........”
芝士餅幹說着起身,而後一臉尴尬的接着說道。
“謝謝你了。”
阿德低着頭搖了搖頭。
“安心好了,如果有個什麽萬一的話,我會想辦法讓你不死的。”
躺在床上,楚夢總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安,特别是今天的滕雲飛,透着一股憂傷,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麽。
“我要關燈了。”
旁邊的柳艾艾說着按熄了燈。
此時在客廳裏,昏黃的台燈下,滕雲飛手裏握着一枚晶瑩透亮的圓形精緻胸花,在台燈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煜煜生輝,這是一枚隻有不到食指大小的紅寶石胸花,精緻細膩的做工,顯得栩栩如生,看起來價值不菲。
在翻看了好一陣後,滕雲飛把胸花收入了西裝口袋裏,仰着頭臉色疲憊的伸展着四肢。
“接下去究竟該怎麽做呢?明明已經決定了,隻是........”
滕雲飛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點燃了一根煙後,陷入了沉思中,臉上透着糾結與無奈,以及一抹淡淡的憂傷。
第二天一早,吃過了早餐後,滕雲飛便把楚夢叫到了房間裏,拿着一個信封,遞給了楚夢。
“小夢,你到10區的開發區,飛虹珠寶公司去,把這東西交給他們公司的董事長陳橋,等你見到人後,告訴他,讓他今晚10點過來,我在這裏等他。”
楚夢接過了信封,裏面有一個硬物,她雖然好奇但并沒有打算打開,随後在柳艾艾的陪伴下,楚夢打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滕雲飛坐在陽台上,靜靜的享受着日光浴,内心裏的某個地方有一絲絲觸動,他捂着胸口,突然間直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微微的變化,變得詭異而陰沉,嘴角微微揚起。
“還真是麻煩,混蛋家夥。”
在11點多的時候,楚夢站在了飛虹珠寶公司大樓的下面,這是一家跨過大型珠寶企業,剛來到公司外面,楚夢和柳艾艾就給玻璃櫥窗裏的展示品吸引了過去,一隻隻精緻的珠寶首飾,放在裝飾盒裏,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和兩人一樣有不少路人總是會給這漂亮的珠寶吸引過來,看了一陣後,楚夢走入了前台,說了一陣後,前台的話務小姐一臉難色的看着楚夢。
“如果不是董事長的朋友的話,我們公司有規定,不允許.........”
猛的,柳艾艾走到了台子後面,攬着話務小姐的脖子,一隻手已經伸入了她的衣服裏。
“小姐,這.........”
“你就幫你小忙,就說啊是董事長的孫女要找他,不就可以了。”
在十多分鍾後,楚夢和柳艾艾給幾個黑衣保镖帶入了一部公司員工的專用電梯。
兩人都給保镖仔細的檢查了身上的所有物品,才給帶到了23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口,随後保镖打開了門。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年近60的老人,戴着一副眼鏡,穿得很随意,疑惑的看着楚夢,随後楚夢走了過去。
“小姑娘,你究竟是誰?有什麽目的?”
楚夢拿着一個信封,遞了過去,陳橋打開了信封,一瞬間他的手顫抖了起來,眼睛在微微的顫動着,喉嚨在吞咽着,他微微的站起身來,眼中透着驚訝,夾帶着一抹悲傷,随後他馬上擺擺手,讓保镖出去,不準任何人接近這裏,并且讓他們掐斷了監控。
“老伯,你好好吧?”
陳橋褪去了老花鏡,握着手裏的精緻胸花,手不住的顫抖着,不知道怎麽的突然間老淚縱橫起來。
“小姑娘,你究竟是少爺的什麽人?”
陳橋瞪大眼睛看着楚夢随後又看了一眼已經躺在沙發上的柳艾艾。
“老頭,什麽都不要問,我們會長大人要見你,今晚10點讓你過去一趟,還是說你不樂意?”
楚夢甩過頭去,瞪了柳艾艾一眼,每次一說話,柳艾艾的語氣總是透着一股威脅的味道。
陳橋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的。”
“老伯,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楚夢好奇的問了一句,陳橋反而疑惑的盯着楚夢,随後說道。
“這是我們公司的創始人,林欣女士第一件設計出來的珠寶,算是他的遺留物。”
楚夢哦了一聲,越發的迷糊了起來。
“原來如此,是滕雲飛的母親吧!”
這時候柳艾艾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楚夢眨眨眼轉過頭去,而後不明所以的掃視了兩人一眼。
“老頭,多餘的你就不要說了。”
柳艾艾突然間瞪住了打算繼續說下去的陳橋,他點點頭。
“兩位小姑娘,你們可以跟着我,我哪裏也不會去的,但請你們讓我回家一趟。”
陳橋說着,收起了老花鏡來,臉上透着一股絕決,他抹去了眼淚,而後站直了身子。
“終于到這個時候了,雲飛少爺。”
楚夢看着陳橋一副自言自語的樣子,柳艾艾起身推了她一把,兩人快步的跟了過去。
原本看起來和善的陳橋,此時臉上透出了一股堅毅,以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悲傷,讓他的背影看起來無比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