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滕雲飛側着身子,叮的一聲,身後的牆壁上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金屬敲擊聲,隻看到一抹白亮,暴君的手裏收起了什麽東西。
“躲開了,呵呵反應不錯。”
滕雲飛一言不發,默默的抽着煙,暴君在思量着,身後的騷動越來越近了,看起來真的不是那麽容易解決,雖然一開始的一镖是試探,但這一下他卻發動了技能,沒想到對方竟然輕而易舉的躲開了,所說比不上子彈的速度,但這個速度正常人是難以避開的。
“要打的話就快點,我趕時間。”
滕雲飛語态輕松的說了一句,暴君冷笑着,撲通的一聲,身邊的湖泊裏躍出了一條魚,好似利箭般的魚閃爍着紅色的光芒突然間飛了過來。
暴君快速的朝後躍起,輕松的躲開後,手裏一抹白亮,嗖的一聲,那條閃爍着火焰光芒的魚頓時間給射穿了,而後那抹白亮又回到了暴君的手裏消失不見。
“算了,等情況不是這麽複雜的時候再說。”
滕雲飛靜靜的盯着對面的男人,轉過身蹲下,打算從窗戶口進去。
“你的初始技能,是控制金屬類的,挺有意思的技能。”
頓時間暴君的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子就滲了出來。
磁極便是暴君的初始技能,隻有兩個效果,引力和斥力,的确如滕雲飛所說隻能作用在金屬上,他從異空間裏找到了一塊磁力較大的廢棄金屬,打磨成了刀片的樣子,這樣可以随時從背包裏拿出放入,在别人的眼中就好像不知名的武器一樣,靠着這樣的障眼法,他已經騙倒了不少敵人。
“爲什麽你會知道?”
暴君說着背脊上一股涼意升起,渾身上下一陣毛骨悚然,特别是看着滕雲飛詭異的側臉,挂着寒意十足的笑容,他的心底裏不禁産生了一陣懼意。
“放棄活動,直接退出,否則不用你們來找我,我自然會來找你們的,垃圾回收所,回去轉告吳子清,很快等我建立了公會,就會擊潰你們的,一個不留。”
“你這家夥不要給我太嚣張了。”
猛的暴君憤怒的瞪大眼睛,嗖的一聲,一抹白亮,滕雲飛一瞬間轉過身沖了過去,兩人就相距十來米的距離,他的右手拿出了一個閃爍着銀亮光芒晃眼的東西。
嗖的一聲,暴君詫異的看着自己射出去的金屬片軌道竟然偏離了,在意念下,鐵片再次襲向了滕雲飛的後腦,隻看到滕雲飛臉上的笑容,暴君開始慌了神,他吞咽着,金屬片在接近滕雲飛後腦的一霎那,再次改變了軌迹。
“怎麽可能,你做了什........”
一陣劇烈的慘叫聲響起,暴君馬上喝下了加速藥水,一瞬間渾身閃爍着綠芒,朝後躍出了十多米遠,握着給其手腕切掉的右手,鮮血在飛速的噴濺着,他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滕雲飛左手裏握着閃芒,半蹲着而後直起了身子,臉上挂着笑容,右手裏拿着一張煙殼裏扯下來的煙紙。
“能夠反射一定的波段,而磁力這種東西,是歸于波一類的,隻要稍微改變下你的技能的磁力軌道,你的攻擊軌道自然就改變了。”
更加讓暴君詫異的是爲什麽滕雲飛知道他沒有穿物理裝備。
“混蛋........”
在看到滕雲飛走了一步的一霎那,暴君轉過身借着加速藥水狂奔了起來。
不可能的,那家夥究竟是什麽........
砰的一聲,暴君慘叫了起來,一個趔趄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嗚咽了起來,他轉過頭,恐懼的看着滕雲飛手裏端着的狙擊槍,直接射爛了他右腿的膝蓋,整條腿報廢了。
“這些水生的魚類,想必你們過來之前已經觀察過了,沒有護盾,但能夠使用魔法,所以你換上了魔抗高的裝備,而且沒有選擇任何一個能力,因爲你知道這三個能力總有一個是會在危急關頭派上用場的,選擇能力逃跑還是現在給我殺死。”
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暴君的腦袋上,他痛苦的嗚咽着,身體的狀況越來越差,他用左手死死的握着右手的截斷面處,這麽點傷可能會因爲失血過多死亡,但他一次都不想死。
“等等,怪物,我........”
“記得幫我帶話給吳子清,告訴他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
砰的一聲,血漿飛濺,啪嗒的一聲,暴君倒在了地上,腦袋直接給狙擊槍近距離轟開了花。
收起狙擊槍後,滕雲飛點燃了一支煙眼神冰冷的轉過身緩步走了起來,剛來到窗口的地方,柳艾艾突然間出現,站在了他的面前。
“走了........”
柳艾艾給滕雲飛擋着,一臉邪笑,她一把推開了滕雲飛,看了過去,而後眼神興奮捂着嘴,臉頰瞬間紅潤了起來,眼中有如**般,已經完全濕潤了。
“太棒了,你真的很棒怪物,看吧,我早就說過了,你比我更殘忍。”
柳艾艾說着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暴君的屍體,瞪大眼睛,恐懼的張大嘴巴。
“告訴我怪物,怎麽做的,我想要知道細節,剛剛沒看到還真是損失。”
柳艾艾跑過去拽着滕雲飛的手,滕雲飛瞪了她一眼。
“閉嘴,快點拿到地圖碎片,然後離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會長大人。”
楚夢焦急的等待着,終于滕雲飛和柳艾艾從窗戶裏爬了進來。
“雲飛沒事吧?”
滕雲飛點點頭,表情緩和了一些。
“走了小夢。”
但此時楚夢卻發現柳艾艾臉上透着的一抹桃紅,怪異的笑着,眼中透着興奮,剛剛她下來後,好像是有信仰者找上門來,聽到了兩聲清晰的槍聲,之後滕雲飛他們就下來了。
“這個家夥,信心滿滿的找上門,竟然給我死了。”
砰的一聲,惡食一腳踢在了暴君的屍體上,一旁的豺取下了墨鏡不可思議的看着暴君死前的驚恐神色。
“究竟發生了什麽?”
終于暴君複活了,命數減少了一條,一陣驚叫聲,暴君瞪大眼睛仰着頭,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豺死死的按住了他。
“别叫了,敵人已經離開了。”
暴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臉色很差,這四天多的時間裏他們解決了不少信仰者,如同切豆腐一般,把一個個信仰者的腦袋給砍下來。
“那家夥,是真正的怪物。”
一陣涼意,暴君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旁邊的兩人眼神凝重的盯着暴君。
“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他說過會去找我們公會的麻煩,殺死我們一個不留,而且讓我退出活動,混蛋。”
暴君身上的銳氣已經沒有了,他望着自己綿軟無力在顫抖着的拳頭,死亡離他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進入系統後他就死亡過一次。
“簡直就好像在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退出活動,隻不過活動後你們還是會死。”
惡食嘀咕了一句,豺一言不發的看着不遠處玻璃碎了一地的窗戶口。
“等到下午再進去,現在進入的話,說不定我們都會死的,青子爲什麽三番四次的提醒我們,讓我們不要去碰那怪物,看起來蜘蛛死亡的那個晚上,青子是看到了什麽,或許和暴君剛剛看到的是一樣的。”
惡食點點頭。
“殺人誅心就是這麽一回事,現在連我都感覺不舒服了,那家夥........”
惡食閉上了眼睛,好一陣後說道。
“那家夥第一次攻擊砍斷了他的右手,第二次攻擊打斷了他的右腳,第三次直接爆了他的頭,而且是摧毀了他的自信心,135勝,3敗的戰績,明明應該是絕對的優勢,但卻輕而易舉的給對方碾碎,自信也一并抹殺。”
地上的暴君已經完全失神了,他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裝備欄以及技能,心裏五味雜陳。
長長的階梯,兩側都是玻璃,裏面有着不少顔色靓麗的珊瑚,已經快要走到底了,但還是沒有看到寶藏标記點。
“我終于明白了,我和你之間的差距。”
柳艾艾小聲的說着,滕雲飛停了下來,她墊着腳附在滕雲飛的耳邊。
“你會連對手的心一同殺死,而我卻不一樣,最多植入恐懼,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怎麽做到的能教教我嗎?會長大人。”
滕雲飛轉過頭,瞪住柳艾艾。
“雲飛,你看是異空間的入口。”
到底端的地方,有一個一米左右的光圈。
“要進去了。”
柳艾艾說着一步跨入光圈消失了,楚夢緊随其後,滕雲飛點燃了一根煙,靜靜的轉過頭去。
“還真是過份,老爸,什麽男人開始了就等于跨入了戰場,殺死對方是其次,重要的是心靈。”
記憶中,最深的一段便是父親每次的官司,母親都會帶着他和年幼的妹妹去看,而每一次父親的對手,不管是檢察官還是對方的律師,都會拜倒在父親的證據以及說辭之下,之後他們就如同失去了靈魂一般,那光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着。
滕雲飛跨了進去,猛然間他瞪大了眼睛,柳艾艾已經沖了過去,一隻正在怒吼着的獅人,狂獅首領???,紫色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