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點20,霧氣還未散去,光潔的原野上還能看到不少白霜,滕雲飛氣喘籲籲,旁邊的楚夢一臉紅潤,身後的張小蕾艱難的邁着步子,外科天使微笑着,旁邊的鮮血之瞳顯得很不愉快。
“真不知道老爺子哪裏看中你了,滾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鮮血之瞳說着,楚夢回過頭來瞪了她一眼,滕雲飛微笑着緩步走了起來。
“我們家這孩子就這樣,你們見諒。”
“變态醫生,我什麽時候變成你家的孩子了?”
在這裏度過了三天,身心愉悅,很輕松惬意,屍體解剖者的人并不像外界傳言那般,可怕陰冷,反而公會裏不少人都比較健談,甚至是之前覆滅了狼牙公會的那個爆破的家夥,也很溫和。
“大叔”
張小蕾有些不舍,這幾天裏她很充實,看着滕雲飛她便覺得充滿了希望,這份希望是滕雲飛給予她最好的禮物。
“有空就過來,我給你做頓好吃的。”
并沒有讓外科天使送他們,滕雲飛打算繼續享受這份甯靜的時光,今天隻能直接去公司。
早晨鍛煉過後,身體很舒服,現在手腳都是熱乎的,楚夢張着雙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漸漸的滕雲飛他們消失在了道路盡頭的薄霧中,鮮血之瞳靜靜的凝視着滕雲飛。
“有什麽感想?”
“哼,我其實蠻讨厭這種不動聲色的家夥,隻不過這個家夥有些不同,就像老爺子說的,一團迷霧。”
張小蕾哈哈的笑了起來,鮮血之瞳馬上轉過頭去,一把揪住了她的嘴巴。
“疼疼,瞳姐,大叔其實很好懂,無論何時都在跑,總是比我們很多人都快一步。”
“雲飛待會去哪吃飯?我聽說六區這邊有不少好吃的店,不過就是有點貴。”
“時間來不及了,我得回公司一趟。”
太陽的光芒已經擦過高樓大廈照了過來,晨霧即将散去,楚夢心情非常不錯,已經快接近城市了,十多公裏的路。
“什麽時候我們過來這邊玩玩,雲飛。”
楚夢說着小跑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然而一瞬間楚夢放緩了速度,在眼前的斜坡上面,站着一個人,低着頭,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個男人,20多歲,頭發很長,幾乎遮住了額頭。
“雲飛”
一陣尖叫聲,楚夢已經掏出了狙擊槍,半蹲了下來,手指扣在了扳機上壓了下去。
v2,弱渣1号
紅色的波芒在腦袋裏閃過,眼前的信仰者開啓了尋敵功能,而且手裏握着一把左輪手槍。
一隻手按在了楚夢的狙擊槍上,砰的一聲,地面上火星濺射。
“雲飛你做什麽?”
“怪物,請請你和我對戰。”
弱渣1号低着頭,聲音吞吞吐吐,臉上透着一股怯懦,楚夢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手裏的狙擊槍還是瞄準他的腦袋,隻要他敢有一絲不軌的舉動,她可以确保在100米範圍裏爆了他的頭。
啪嗒的一聲,滕雲飛點燃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走上前去。
“抱歉,今天沒這個心情,而且時間也不允許我還有事情,可以讓開麽?”
說着滕雲飛走了起來,楚夢端着狙擊槍,背脊上閃芒已經出現,隻要有任何的異動,她就會毫不客氣的幹掉眼前的家夥。
在左側300米開外的草叢裏,一隻隻望遠鏡,靜靜的注視着道路上的一切,總共有6人,其中一個男人,臉上挂着有些惡心的笑容,邪惡而充滿了輕蔑。
男人的很高,将近2米,手腳都很長,看起來就好像一根電杆,這會弓着身子,不斷的扭動着腦袋。
“果然你們都是弱渣,嘿嘿。”
其他的5人低着頭,一言不發,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家夥忍不住,一副懼怕的轉過頭來。
“蜘蛛”
啪的一聲,手腳細長的男人一隻手捏住了說話的矮個子的頭,細長的十指幾乎握住了半個腦袋,砰的一聲按在了地上。
“我一開始就說過安靜了對嗎?不要惹我生氣。”
叫蜘蛛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狂妄無比的笑容,他歪着腦袋,詭異的笑着。
“現在還暫時不是那怪物的對手,先好好試探下,動作快點弱渣1号。”
越來越接近坡頭了,滕雲飛一臉輕松的笑着,眼前的弱渣1号手裏的槍在微微的顫抖着。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給誰指使的,多爲自己考慮下,身爲信仰者。”
在輕拍了弱渣1号的肩頭後,滕雲飛走了起來,楚夢轉過身來,倒走着,還在警戒着,滕雲飛微微的朝着左側瞪了一眼。
一瞬間草叢裏的蜘蛛就蹲了下來,咔咔的笑了起來,這聲音幹澀而陰郁,十分的令人作嘔。
“好兇的怪物,動手弱渣1号,打那個奴隸,她身上沒有物理抗性的裝備使用手槍的技能,動手”
一瞬間,一陣怒嚎,原本轉過身的楚夢馬上回過頭去,一抹有藍色的光芒在左輪手槍上亮起,砰的一聲作響,一粒子彈射向了楚夢的腦門。
呼的一聲,楚夢驚訝的看着站在上面狂叫的男人,臉頰猙獰無比,再次舉着手裏的槍,在男人狂叫的一瞬間,自己已經給滕雲飛按倒在地上了。
緊接着一抹綠芒閃爍,一瞬間滕雲飛利用風翔的技能在男人打算扣動扳機的時候,手裏的棍刀擊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槍掉落的一瞬間,唰的一聲,棍刀的刀刃彈出,抵在了弱渣1号的脖子上。
在懼怕着什麽,眼前的弱渣1号眼神顯得極爲不正常,他大吼着,手裏摸出了一把大刀。
砰的一聲,滕雲飛繞到了弱渣1号的身後,手裏的棍子敲擊在了他的後腦勺,眼前的男人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惡作劇是不是有點過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如果想要打的話,就出來,不用在後面像操縱木偶一樣。”
“今天就到此結束了,有意思,不過隻要把他拉下馬了,你們這群渣滓也能活出人樣來,不用每天在死亡的邊緣掙紮。”
好一陣後,滕雲飛沒有發現有人出來,他把地上的男人扛在了肩頭。
“雲飛你要做什麽?這種家夥直接殺了就行,已經沒救了,恐怕是誰在和他遠程通話,然後讓他這麽做。”
“那麽自然要調查清楚,究竟是誰了,想要我的腦袋。”
一間路邊的旅館内,弱渣1号蘇醒了過來,手腳已經給綁住,他驚恐的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抽着煙的滕雲飛,不斷的向後蹭着,搖着頭,臉上充斥着恐懼。
“别給我動,究竟是誰指使的?”
楚夢二話不說一把揪住了他的頭發。
“明明隻是個奴隸”
啪的一聲,楚夢一耳光就打了過去,她是絕對不會對這種家夥心慈手軟的,而後把弱渣1号按在了牆上,舉着拳頭一拳就打了上去。
“流血了,啊”
一陣令人發麻的嘶吼,緊接着一陣嗚咽聲,滕雲飛站了起來,看着嘴巴給楚夢用毛巾塞住的弱渣1号。
“我隻問你一句,是誰指使你的?”
弱渣一号驚悚的笑着,搖着頭,眼中透着懼意。
“雲飛你出去,讓我來拷問他。”
說着楚夢就抽出了閃芒,但滕雲飛一把拉住了楚夢。
“走了,在弱者身上動刀子,沒有任何意義。”
在旅店收銀台處,面對老闆詫異的目光,滕雲飛微笑着付了錢帶着楚夢離開了。
“抱歉雲飛剛剛我”
“在系統裏這樣的人很多,利用弱者來達成自己的目,想要我的命,沒那麽簡單的,以後要小心點出行的時候。”
一陣咔咔聲,在剛剛的旅館裏,制住扭着腦袋,望着流着淚的弱渣1号。
“看起來你是忘記了,自己的家人,是怎麽死掉的,也不想想當時是誰仁慈的救了你,你剛剛鬼叫個什麽勁?”
蜘蛛說着一把捏住了弱渣1号的臉,用力的按着。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殺了那奴隸,隻是個奴隸,卻打了你,你不覺得很氣惱嗎?你們也給我記好了,這樣的機會不多,想要往上爬,就要不擇手段,這就是你們弱而我強的原因,因爲不夠不擇手段,早點舍棄掉,身爲人的一切,隻要解決掉那怪物,你們就不再是弱渣了。”
午後3點14分,滕雲飛已經整理好儀容,準備上去了,他交代過楚夢在人流量集中的地方,敵人躲在暗中就表示,v2到v5都有可能,但要他們在鬧市區生事的話,代價太大。
在公司大樓外面的柱子邊,靠着一個人,高材生。
“有事嗎?”
“等你好多天了,怪物。”
滕雲飛微笑着,打算走,這會高材生攔住了他。
“你最好小心點,有人盯上你了。”
“已經知道了。”
滕雲飛說着跨入了公司,高材生驚異的看着他。
“欠你的已經還了,怪物,垃圾收集所公會,頂層裏實力不算強,但卻是個很陰險的公會,我們曾經上過他們的當,差點全滅了。”
“謝了。”
滕雲飛走了進去,高材生歎了口氣。
“隻有這兩個字麽,還真是你的行事風格,隻不過那個公會可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