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張小蕾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慌亂的打開了門。
“小夢姐。”
一把抱住了楚夢後,張小蕾哭喊着,楚夢安慰的**着她的額頭。
“沒事的,有雲飛在會沒事的。”
炒飯還剩一些,楚夢帶着張小蕾剛回到房間的時候,不少人已經聚集在了門口,還剩下8個v4,以及十多個信仰者,一臉焦急的等候着。
“怪物那家夥呢?”
紅塵問了一句。
“他在睡覺,你們不要打擾他,他很累了,這幾天。”
所有人的念頭都聚集在了一起,這個曾經擊敗了菜鳥殺手,以及阿德,短時間内就成爲底層話題人物的家夥,微笑的怪物,以及海悅号的事情,憑借一己之力,完成了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隻有靠他了。
11點36分,187人存活,總積分11414,平均分61。
一雙雙眼睛都在盯着2樓的一道門。
吱呀的一聲門開了,不少人臉上凝重的神色,松開了一些,滕雲飛打着哈欠,點燃了一支煙緩步的走了下來。
“怪物有什麽辦法........”
“别把這種事情推給我一個人呐。”
追擊者剛想要問話,滕雲飛擡起了頭,呼出一口煙氣。
“你腦子很聰明,就幫我們想想辦法吧。”
“對啊,救救我們吧。”
“我們知道錯了,你就........”
滕雲飛惬意的笑着,坐在了一張桌子邊。
“人和野獸最大的區别,自知之明,草原上的獅群,如非饑餓到快要死亡是絕對不會去滋擾路過的水牛群以及其他大型動物群的,獵豹捕獲獵物後,第一時間就會找獵物的隐藏點,因爲它知道一旦肉味引來了其他食肉動物,它勢單力薄,到嘴的肥肉會拱手相讓,毒蛇在非必要的時候是絕對不用用自己寶貴的毒液來攻擊的,因爲它是爲了獵捕食物而儲存毒液。”
滕雲飛說着,四周圍不少家夥都低着頭,十分尴尬的互相看着。
“而人呢?不但沒有自知之明,貪心不足蛇吞象,如果第一天,每個信仰者都隻獵殺一隻級的動物,每個人持有1分,參加的981人,總積分981,平均分1,而隻需要保持在平均分以上就可以存活,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存活,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乖孩子的冒險變質了,接下去的四天,我也無能爲力,想要活下去的家夥,就好好的思考吧,究竟什麽是正确的,什麽是錯誤的,對于信仰者來說。”
滕雲飛默默的離開了玻璃屋,太陽當空,森林裏的野獸們不斷的發出陣陣嚎叫聲,空氣中充斥着異常濃厚的血腥味。
滕雲飛靠坐在長廊處,抽着煙,玻璃屋裏,已經開始了異常激烈的争論,爲了生存而進行的争論,他微笑着。
“小胖啊,事情已經這麽嚴重了,你還有心思看動漫啊!”
一瞬間肥仔驚得急忙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他疑惑了起來,明明沒有開視野共享藍光校長卻知道他在看動漫。
“不是的,校長,那個........”
“好了,小胖啊,神魔最喜歡開玩笑了,有時候陽光明媚,有時候狂風暴雨,我年輕的時候,神魔也給我開過不少玩笑啊!而我們身爲信仰者,給神魔選中的存在,要無時無刻擁有危機感啊,沒有絕對安全的領域,這點你要牢牢記住,當你加入神魔系統的那一刻起,早就沒有什麽實際上的安全可言了.........”
藍光說着沉默了下來,肥仔低着頭,臉色凝重。
“畢竟我們信仰者都是在神魔手裏的玩物啊!”
“校長怎麽辦,這個安全屋,雲飛學長也說了,某些條件下,是不安全的,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藍光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也是一樣的意見呐,人有時候往往太過于在意眼前,而忘記了從高控制下俯瞰自身,既然内部無法突破,反過來想,外部不是有機可趁麽?”
一瞬間肥仔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那些家夥在幹什麽啊?”
一個信仰者慌亂的驚呼了起來,下午4點13分,一頭級巨猿,舉着一塊石頭,扔了過來,砰的一聲,石頭砸在了小亭子外面一點,灰塵死氣,發出了轟的一聲,那巨猿吼叫着,在安全範圍外徘徊着,動作有些滑稽。
馬上一頭巨象就卷着樹木甩了過來,樹木在飛了20多米的時候停了下來,大量的野獸圍了上來,在做着這些類似小孩子的舉動,扔東西過來。
一些信仰者笑了起來,不少人一臉疑惑的看着。
“該死的野獸,如果這裏可以用武器的話,我就挨個的解決你們。”
追擊者不滿的一腳踢在了一把椅子上,馬上石頭椅子就損壞了,靠背直接倒地。
“拿桌椅闆凳出氣,有力氣你出去外面試試?”
紅塵無奈的歎了口氣,看着長廊處,昨晚給自己指甲抓出來的痕迹。
一直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遠處一個黑點快速的朝着這邊移動過來,是一隻巨鷹,它鋒利的雙爪上,抓着一塊大石頭,速度很慢,但在接近安全範圍500米左右的時候突然間俯沖了下來,松開手的一瞬間,大石頭砸向了長廊。
轟隆的一聲,長廊倒塌了一部分。
一瞬間坐在長廊處觀望的信仰者們,紛紛跑了出來,咒罵聲四起,但這會紅塵臉色很差,毒蛇也是,一部分信仰者似乎腦袋裏想到了什麽東西,但不敢說出口來。
“看吧,學長,從外部啊,利用森林裏的石頭樹木,可以對裏面進行攻擊啊。”
“看起來也是這樣了。”
一陣悠長的聲音傳來,滕雲飛抽着煙走了出來,一瞬間疑惑變成了恐懼,所有人都看向了玻璃屋。
“玻璃做的安全屋,外觀很漂亮,但實際上很脆弱,一碰就碎,而如果沒有了安全屋的話,也就不存在安全距離了。”
長廊離着玻璃屋不到30米,而剛剛巨鷹從空中俯沖下來利用瞬間家速度扔過來的石頭,已經砸壞了長廊的一段,至于那些地面上的野獸,最遠距離扔過來的東西,已經突破了50米。
滕雲飛站在玻璃屋的外面,伸着一根手指彎曲着敲擊了一陣,信仰者們都陸續的圍了過來。
“媽的,是普通的玻璃啊,這種玻璃根本撐不住的,怎麽辦啊?”
一個人叫喊了起來,這會不少信仰者都紛紛四下看着,無法使用武器,這對于在安全屋裏的信仰者來說,是絕對的安全,不會存在在安全屋的範圍内互相厮殺,而對于來自外部的攻擊,是緻命的。
黑夜即将來臨,太陽的最後一絲光芒落下,天空發白,安全屋附近100米開外的外圍,大量蠢蠢欲動的野獸,在低吼着,不斷的拿起附近的石頭,樹木朝着這邊砸過來。
規則已經很清楚了,怪物們不管從空中還是地面都無法進入安全屋的範圍。
“情況怎麽樣?”
站在寒意十足的浴室門口,滕雲飛問了一句。
藍血人已經渾身呈現了深藍色,看起來有些駭人,他苦苦的笑着。
“很難控制,要把低溫維持在零下100度,而且還不能凍傷這家夥。”
滕雲飛采取的是漸凍的辦法,現在暗夜所躺着的錫箔紙筒裏,溫度應該在零下80度以上,看着暗夜還在呼吸着,這是他還活着的證明。
“怎麽想到這種辦法的,我聽那醫生說了,沒有抗凝劑等類的藥物注射,冷凍很容易把人體内的血液給凍住的。”
“相信你的控制技術。”
滕雲飛微笑着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讓後放到了藍血人的嘴上。
“很久以前,我們大學曾經和對面的第一醫科大學合作過這個實驗,也成功的冷凍了幾例瀕死的病人,我曾經參與過實驗,不過是在我們校長的帶領下。”
“看來滕先生你已經明白了初始技能需要靠意念操縱的重要性了,很不錯啊,我是耗費了很久,才明白過來的,你果然和我們不同啊。”
看着藍血人異常的疲憊,現在他的腦袋裏,應該同時裝着三個問題,第一室内溫度得在零下100度,第二,錫箔紙内的溫度在零下80度以上,第三點,寒氣不能凍結暗夜的血液,隻能凍結他的部分細胞,以停止化學變化所帶來的損傷,關鍵就是傷到的地方,在超低溫下,細胞以及細菌都難以進行化學變化,這樣可以讓傷口危急生命的速度減緩。
“滕先生你還是出去吧,這會他們應該急不可耐了,剛我聽楚小姐說過了,這裏不再安全。”
滕雲飛站起身來,點點頭,轉過去後微笑着說道。
“如果他們還是隻想着作爲野獸的話,那麽就沒救了。”
“野獸也好,人也罷,其實都一樣吧,爲了生存下去都會産生某種變化吧。”
“但願如此,人會變得團結,而野獸會變得更加嗜血。”
玻璃屋的外面,已經炸開鍋了。
“媽的,來啊,草。”
追擊者站在長廊屋頂上,褪去了衣物,赤着上身,揮舞着拳頭,猛的一塊黑影朝着這邊飛了過來。
一陣怒吼,追擊者高高躍了起來,跳過去的一瞬間,拳頭砸碎了外圍野獸扔過來的石頭。
頓時間歡呼聲四起。
“看起來稍微有點像人了。”
滕雲飛斜靠在門口,微笑着,看着靜谧的月下,這場人與獸的最終決戰,即将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