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騙我們呀小金,他去海角那邊,那哪裏有什麽吃東西的地方呀,他肯定已經察覺到了我們在刺探他的情況,可能已經跑了。”
小銀一臉認真的說着,旁邊的小金嬌嗔的說道。
“哼待會回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究竟是去吃什麽大餐,虧我還那麽........”
“小金啊反正咱們也這樣了,很快要和他撕破臉皮了,我看他那人表面上看起來老老實實,其實一肚子的壞水,正常人獲得了奴隸一般都會給點武器裝備的,他從來都不提,而且也不和我們說爲什麽,絕對是有意瞞着我們,完全不相信我........”
“行啦。”
小金懊惱的兩隻手拍打在了小銀的嘴巴上。
“拜托人家好歹救過你的,你怎麽今天嘴巴好像機槍一樣,突突突的........”
這會小銀的臉色沉了下來,頭微微的低了下去。
“我不想死小金,你見過的吧,那種死法........”
小銀的臉色完全黯淡了下來,恐懼一點點的在怯懦的雙眼下浮現出來,身體也開始不住的開始顫抖。
“抱歉朋友那邊多唠叨了幾句。”
海洋公園的入口處,滕雲飛急匆匆的趕了過去,小金剛想要發話卻給旁邊的小銀掐了一下,她馬上忍住了,這一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滕雲飛的雙眼。
“對了想要吃什麽來海邊果然還是海鮮配啤酒喽!”
滕雲飛指向了在海洋公園入口處右側對面的一家螃蟹王。
氣氛有些不太妙,滕雲飛雖然笑着但腦袋裏很清楚這或許是和她們的最後一頓午餐了,短短的幾天相處裏,雖然說不上來這兩個女孩的好,但最起碼得到過他們的幫忙。
當時如果不是她們找到了阿德,自己現在可能已經像猴子一樣死去了,存在于這世上的一切痕迹都會給神魔系統無聲的抹去。
“對了爲什麽我們過來都沒有觸發過任何任務呢?”
這會滕雲飛問了一句,小金沒有回答,小銀呵呵的傻笑着表示不知道。
“是嘛!”
一頓飯下來,氣氛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緩解,而原因滕雲飛自然想到了,還是那個女孩子的話提醒了他,小金曾經說過觸發型的任務很多,唯一的解釋隻有這些任務已經給接取了,這裏有大量的信仰者。
“今晚就住那邊吧,房間我已經訂好了。”
剛出飯館門,滕雲飛就指向了旁邊一條街道進去,最高層的海洋之藍酒店。
這會小銀去衛生間,小金一臉凝重的把滕雲飛拉到了街角。
“爲什麽要騙我們?”
啪嗒的一聲滕雲飛點燃了一支煙,悠悠的吸了一口笑了起來。
“你們不也在騙我嗎?”
一句話一瞬間小金低下了頭,表情擰作一團,很糾結的欲言又止了幾次,始終無法開口。
“真的是熟人,隻不過不是朋友罷了,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的麽,我的朋友猴子死亡的那個晚上,收到求救信号唯一過來的女孩,我給她做了頓飯,算是答謝她吧。”
小金瞪大了眼睛張着嘴巴。
“你知不知道,你.........”
“一如既往就好,什麽都不要說能活着就好,我現在無能爲力對于你們的事情,抱歉........”
一隻手按在了小金的額頭上,一個苦澀的笑容,一口悠長的煙霧,緩緩的升騰着。
“咦?你們兩怎麽了?”
小銀出來的時候,問了一句,滕雲飛馬上推着她和小金的背進入了海洋公園的門口。
“走吧進去喽。”
狹長幽藍的地下通道,湛藍色的柔亮燈光下,海中的魚兒遊動着,顔色斑斓,各種各樣的海底生物都能看得到,在這條通道裏能讓人的心情完全的沉靜下來,滕雲飛抛開了一切的雜念,隻是靜靜的看着這些遊動的生物。
“大魚吃小魚啊媽媽!”
旁邊一個小孩子笑嘻嘻的說了起來。
“寶貝真聰明,告訴媽媽,爲什麽大魚能吃小魚啊?”
“麻麻,因爲大魚長得大啊。”
滕雲飛看了過去,旁邊帶孩子的母親在自己孩子的嘴巴上親了一口。
“是啊大魚吃小魚。”
滕雲飛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啪的一聲,滕雲飛吓了一跳,一雙玉臂攬住了滕雲飛的脖子,而後馬上捂住了他的眼睛,一股馨香滲入鼻孔。
“猜猜我是誰?”
“學姐别鬧了。”
一時間滕雲飛有些惆怅的心境頓時間明朗了,他稍微介紹了下小金和小銀,說是自己遠方親戚的孩子,最近來這裏的A大上學,周末帶她們出來玩玩。
小金和小銀見到陳媛娜第一時間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兩個小妹妹,初次見面我叫陳媛娜。”
陳媛娜說着背對着滕雲飛兩隻手按在了小金和小銀的頭上,而此時滕雲飛靜靜的看着她,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高挑苗條豐腴,還是那麽的溫柔。
但此時小金和小銀的臉色僵住了,陳媛娜的臉上此時是一個邪惡的笑容。
“兩位小妹妹,姐姐可和你們說好了哦,他呀是我的哦,你們可不許亂來。”
滕雲飛馬上臉頰一陣火熱,撓着頭。
“學姐這種玩笑就不要開了。”
“人家可是說真的嘛,雲飛。”
陳媛娜說着就靠在了滕雲飛的懷中,心情仿佛已經湧上了雲端,腦内一片酥軟。
“雲飛啊大學時候我們可經常一起玩呢,對了猴子那家夥呢怎麽不見那家夥呀,那色坯子雖然下賤又滿腦子花花腸子,但還是挺歡樂的,他現在哪去了呀?”
嗡的一聲,滕雲飛的腦袋發懵了,一陣眩暈感襲來,滕雲飛朝後仰去,腦袋裏清脆無比,仿佛有什麽東西摔碎了一般,緊接而來的是一陣短促的敲擊,嘣嘣響,渾身的力氣在一瞬間便失去了。
曾經自己無數次的想過,自己是猴子活在這世上唯一的證物,但現在證物多了一件。
“雲飛你還好吧臉色那麽差?”
猛的滕雲飛左腳朝後止住了摔勢,站直了身子。
“沒事的學姐,猴子那小子很好,很好........”
已經确認了,陳媛娜也是信仰者。
“真的不一起啊雲飛。”
“不了學姐,我們今晚就要回去了,這附近最近晚上氣溫涼,學姐你體寒晚上還是回市裏吧。”
“沒想到你對我還挺上心的嘛,還記得這事情。”
滕雲飛什麽也沒有說,甚至是想要問一問的勇氣已然全無,他再次叮囑陳媛娜回去,帶着小金和小銀就離開了通道。
“其實雲飛........”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房間的門口小金剛想要開口,就給滕雲飛有些惱怒的聲音堵了回去。
“喂你想要幹什麽啊?小金。”
剛關上門小銀就小聲的嘀咕了起來,小金低着頭一臉不快。
“答應我什麽都不要做,不要想了小金,我們能走到這一步究竟是爲什麽呀,還不是因爲你多管閑事啊。”
很想要和陳媛娜攤牌,這是滕雲飛此時内心裏的念頭,奴役者公會,腦袋裏這個名字浮現了出來,而這附近的信仰者十有八九都是那個公會的,在情況不明下如果貿然攤牌了或許會牽連到陳媛娜,這是現在滕雲飛最不願意看到的。
小金和小銀的幕後牽線者還未浮出水面,現在學姐或許和奴役者公會有關系,要怎麽辦才好,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把學姐牽扯了進來,或者說更壞的一面,學姐認識小金小銀,至于爲什麽那個幕後的家夥會動用那麽多信仰者,滕雲飛之前曾想過。
而學姐的爲人滕雲飛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并沒有什麽值得滕雲飛再次去付出的地方。
茫然的望着天花闆,腦袋裏學姐過去的一幕幕不停的浮現着,然而最終的畫面卻定格在了那一幕,自己好像個女人一樣哭泣的那一幕。
一見鍾情,這種事情發生在情窦初開的滕雲飛身上,從大一開始,終于在某次大學聚會上,滕雲飛第一次握到了學姐的手,那份溫暖和那抹馨香到現在滕雲飛還記得。
此後長期的時間裏,滕雲飛爲了得到學姐的青睐,一次次的甘願作爲奴隸一般陪在學姐的身邊,終于在得到了學姐那番好似玩笑的答複,樂上天的滕雲飛卻在當晚給學姐無情的打入了地獄,雖然之前一直有傳聞學姐喜歡有錢人。
但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滕雲飛隻有哭泣,像個娘們一樣第一次哭得稀裏嘩啦。
“他呀是整天追在我屁股後面的小學弟,什麽也不是。”
“竟然給知道了,說,爲什麽?”
面對陳媛娜的質問,小金和小銀低着頭,戰戰兢兢的。
“說話啊你倒是還是說要逼我動手?”
猛然間陳媛娜拽住了小金的頭發,膝蓋狠狠的頂了上去,小金馬上捂着腹部癱坐在了地上。
“是猴子,之前滕雲飛說過他就是給死去的朋友,一個叫猴子的男人拉入神魔系統的。”
陳媛娜喜笑顔開的望着她們兩人,而後又咬緊嘴唇。
“也不知道屍體解剖者那群家夥在不在,也好這樣也好,聽好了你們就說我想要出賣奴役者公會的情報給他,給抓住了,畢竟那小子究竟是什麽樣的技能我還是蠻感興趣的,而且呀到現在還是那麽喜歡我.......”
“你松開。”
滕雲飛怒火中燒的吼了起來,小銀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如此憤怒的滕雲飛仿佛發了狂的野獸一般,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别去.......”
拽着滕雲飛的手垂了下去,一隻手溫柔的擡起了小金的額頭,嘴角處破了一大塊,嘴巴還有些浮腫。
“怎麽了?”
“摔的。”
滕雲飛奔跑了起來,小金靠着牆壁無力的滑落在了地闆上,抿着嘴,無聲的啜泣着。
“這樣就行了,接下去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了,要怪隻能怪他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