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啊……”
無人樹林,月黑風高。
李歡一襲白衣兜帽,面前是一名落單哭泣的中年女性。
此時渡步前進的他漂浮在空中,步幅如同鬼魅,正露出殘忍的表情。
“知道嗎,來到這個地方你是跑不了的。”李歡拖起女人的下巴,發出女子一般的聲音。
“讓我好好看看你,過氣的家夥!就算我不殺你,你以後也會活的很可悲吧,老了一定會進入養老院,一個朋友都沒有,身邊都是罵你的人。”
“我……我可以……給你錢……錢放了我吧,求求你。”女人吓得幾乎語無倫次。
“錢?我殺人從來都不是爲了錢。”
“那你想要什麽?”
“當然是想要看你絕望而死啊,就像我那可悲的母親一樣。”
“你在說什麽?”
“她跟你一樣,選擇了這個肮髒的職業,甚至我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說到這裏,李歡露出似哭似笑的複雜表情。
“在我8歲的時候,經常看到不同的男人,看着看着我就心死了啊,不可能原諒她了啊,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嗎……從此我就仿佛變成了無數個人。”
哈哈哈哈哈……
李歡慘笑起來。
“所以你記住,殺你的人不是我,是他,是她,也可能是他她!”
啊――――
女人尖叫一聲,身體逐漸被鋼鐵肢解的四分五裂起來,僅留下一個不能瞑目的頭顱立在地上。
“哼,剩下的就交給警察吧。”
李歡一臉快意,轉身準備離去,卻看到王猛和持槍羅南正站在他的對面。
兩人顯然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好啊,居然主動找我,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說時遲那時快,李歡後發先至,招手對兩人發起了進攻。
“你先走!”
看到滿天鋼棍,王猛旋即放棄偷襲動作,一把将羅南推開。
“不!我能幫上忙的……”
羅南倒在地上,正要開槍,卻被鋼棍幹擾,并且一部分已将身邊風衣男的身體洞穿。
他剛才命都不要的救了我!
羅南反應過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倒是挺硬氣的……快死了居然一聲不坑,你還不知道吧,血統之力是可以帶出空間的。”
李歡每說一句,鐵管就擠壓着離王猛的心肺多近一分。
“隻要沒人找到我,一次不要殺太多人,那麽就沒人能把我怎麽樣的。”
李歡戲谑的說着,他很享受獵物害怕的過程,最好能向他求饒。
可惜此時王猛的眼裏毫無恐懼。
“你爲什麽不害怕?”
話音似小孩的李歡将臉貼在王猛的面部,臉色忽悲忽喜。
“我爲什麽要害怕,你不過是一個很可悲的人。”
王猛嘴唇已經發白,語氣依然硬氣無比。
“呵呵……既然不害怕,那你就去死吧!”
李歡失去耐心,身似女性尖叫,鐵棍受到操控繼續探入。
王猛即将命隕的時刻,一發子彈呼嘯着從羅南的手槍中内迸射出來。
“又一個傻子,居然拿子彈打我?是想在關公面前耍大刀了,我要讓你深刻的知道……”
李歡正想操控子彈回擊,卻發現一團蒼白色的無形能量将之包裹了起來。
殺人如麻的超強磁力根本無法滲透進去。
“不,這是什麽東西!”
察覺到頭部瞬間洞穿的李歡愕然起來,之後就陷入了精神恍惚起來。
王猛看到對方受創想要拼死發難,卻發現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就連拿出私人空間中的娃哈哈都成了枉然。
正當他以爲一切就要結束的時候,羅南一把拽住他,并撕開一張卷軸,一把拉開兩人消失在原地。
“空間戰場才有的回程卷軸?有意思。”
兩人剛走,李歡的目光已經恢複清明。
他一臉好奇的走向羅南之前的位置,撿起一顆白色彈殼。
“能夠影響靈魂的子彈!”
望着不斷冒出的白色煙霧,李歡漸漸若有所思起來。
……
“這是哪兒?”
睜開眼,王猛發現自己正待在一間陌生房屋裏。
内部的設施頗爲簡樸,像是回到農村一樣。
“你受了重傷,之前昏迷過去,現在在我家。”
正疑惑間羅南走了過來,手中還端着一碗藥湯。
“嘗嘗吧,這是我自己熬制出來的。”
羅南細心吹了幾口氣,王猛将之接過。
“恩……”
“怎麽樣?”
“還可以,就是味道不怎麽樣。”
“你當這是啥,良藥苦口懂嗎?”
“嘿嘿,我當然知道,就是想逗逗你。”
“唉……誰還有心和你打趣。怎麽辦,沒想到李歡原來這麽強,還是個精神分裂的家夥。”
羅南眉頭微皺,看起來對李歡一事有了陰影。
這時王猛坐起身,無所謂的搖搖頭。
“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如果不是現實限制了我的能力,剛才他已經死了。”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可是以後怎麽辦……不回現實就這麽躲起來等到下次和他遭遇嗎。”
“不……我們還會回到現實的,其實我有一瓶金色血統溶液,隻不過一直沒有使用。”
“什麽?你連這東西都有,怎麽不早說!”
羅南一拳砸向王猛,導緻後者靠在牆上咳嗽起來。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沒什麽。”王猛擺擺手,“看來你這裏的醫療設備還沒升級,不然傷早好利索了。”
“哼,這裏是空間,你以爲我像你那麽土豪啊。”羅南沒好氣的别過頭。
“剛才我已經發現,李歡的身上不止擁有萬磁王血統,似乎還有某種自愈能力。”
“難道是金剛狼的自愈因子?”
“不确定,不過他确實很變态。”
“唉,說了半天還是沒用,人家已經擁有數個血統了。”
“不,隻要我們待在空間就有無限的可能,李歡再強也是從空間獲取的能力,我有信心很快擊敗他。”
王猛說完,淡定的望着羅南。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麽把自己的房間搞得這麽破舊?”
“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有時記憶總是零零碎碎的,似乎這個地方一直讓我很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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