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也是你這等小人能夠妄議的嗎?”納蘭元述怒聲說道。
“哼,今日我等隻有一死而已,何須多言?”雷一笑怒瞪雙眼,目光暴戾,在姜黎身上轉過,左手迅速伸出來,拍在一邊的空空真人頭頂,勁力一吐,當即将空空真人震的七竅流血。
“你…”空空真人不敢置信的扭頭看着雷一笑,眼中飽含不甘,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哈哈,老子在下面等你們。”雷一笑大笑一聲,左手作掌,猛然間拍在頭頂,七竅流血而死,至死,雷一笑都瞪着雙眼看着姜黎,眼中含着濃郁的怨憤。
姜黎神情微妙的看着這一切,默不作聲。
納蘭元述臉色難看的走過去,看着死不瞑目的雷一笑和空空真人,冷哼一聲。
“大人,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能仁寺爲義和拳餘孽,通過販賣婦人賺取錢财,請大人下旨,搗毀能仁寺,洗清衆位被害的婦人所受的冤屈。”姜黎對着廣州知府拱手說道。
“好。”廣州知府一拍驚堂木,當即宣判,将能仁寺的一幹和尚收押起來,論罪處罰,能仁寺爲邪教淫祀,即刻拆除。
“來啊,把能仁寺的人都給我收押監牢,等候發落,退堂。”廣州知府大聲說道。
“威~~~武。”伴随着一陣呼喝聲,姜黎等人走出了廣州府衙。
“鐵先生,鐵姑娘,這一次還要多謝你們出手相助。”姜黎對着鐵劍父女二人拱手相謝。
“不用客氣,這是俺們應該做的。”鐵燕擺擺手,對姜黎笑着說道,鐵劍尴尬一笑,對着姜黎點了點頭。
一邊,十三姨看着鐵燕的目光頓時微妙起來。
“阿福,阿蘇,阿寬。”姜黎叫來阿福三人,對他們說道,“你們去請三大商會的會長來我四海商會一叙。”
“是。”三人領命,各自離開。
“梁師傅,我這邊還有事,就不送您了,以後有機會再去拜訪您老。”姜黎對着一邊的鐵橋三梁坤抱拳說道。
“哈,好啊,那我就恭候了,以後白天來也行,我梁府的大門會一直爲你敞開。”梁坤大笑一聲,雷鳴般的聲音在姜黎耳邊響起,拍了拍姜黎的肩膀,獨自一人走了回去。
看着他那微妙的神情,姜黎摸了摸鼻子,哪裏還不知道,這位大名鼎鼎的廣東十虎已經把自己給認出來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這麽多天過去,他的功夫已經越發熟練了,也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找高手不停地磨煉武功了。
“二位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可以來我府上坐坐,如果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盡可以開口,隻要我能幫上的,絕不推辭。”姜黎對鐵劍父女說道。
“不用了,俺們在客棧租了房,這就回去了。”鐵劍一把拉住想要答應的女兒,飛快的對着姜黎說了一句,忙不疊的走開。
再不走,他一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了。
“我以後再去找你哈。”鐵燕對着姜黎說了一句,不情不願的跟在父親身後,她的話音一落,鐵劍行走的速度更快了,轉眼間就沒了影子。
“咱們也走吧。”姜黎對十三姨和黃獅虎三人說道,四個人一齊回到了四海商會。
“林伯,讓人準備酒宴,我要宴請三大商會的會長。”姜黎對着老管家古林吩咐。
“是,少爺。”古林躬了躬身,下去安排了,姜黎則帶着十三姨幾人來到了四海商會後院的大廳中等候。
不一會兒,酒菜送上,阿福三個人也走了回來,與之同行的,還有三大商會的會長。
“三位,請坐。”姜黎将三大會長迎進來,四人在酒桌旁坐定,至于十三姨等人,被他安排在了另一間房子裏。
“不瞞諸位,這次請三位來,還是爲了飛鴻的事情。”菜過三巡,酒過五味,姜黎将話題引到了正題上。
頓時,酒桌上原本和諧的氣氛爲之一凝。
“姜會長。”萬通商會的會長王文華臉色微苦,“這實在不是我們不幫忙啊,昨天我們一接到消息就去過府衙見過納蘭提督了,可是不論我們怎麽說,對方都油鹽不進啊,他就認定了黃飛鴻是革命黨,也不治罪,就要一直關着他,這,我們也沒辦法呀。”
“是啊,姜會長。”元龍商會的會長李廣林搖頭說道,“依我之見,納蘭提督其實并沒有要加害黃師傅的意思,他隻是是想要用黃師傅引出那兩個革命黨,讓他們登門自首,屆時,黃師傅自然會安然無恙的出獄。”
“嗯,此言不假。”豐順商會的會長趙良才點頭贊同。
“咱們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姜黎搖頭說道,“其實這件事說大就大,說小也小,飛鴻本身并非是革命黨,咱們可以從這一點上下功夫,另外,我的意思是,咱們要直接避過納蘭元述,直接找廣州将軍,隻要能說服他,就不愁納蘭元述不放人。”
“這,姜會長,你不知道,如今的廣州将軍是個巨貪,咱們想要說服他,必須要出一次血才行了。”王文華勸解道。
“三位盡管放心,這一次的事情,所有花銷我姜黎一人包了,隻要是錢能辦成的事兒,那就不叫事。”姜黎輕笑一聲,豪氣的說道。
他這一世,别的沒有,就是錢多,多的他幾輩子都花不完。
“姜會長這是什麽話,咱們四大商會向來是共進共退,黃師傅的爲人咱們都知道,我也十分欽佩,如今他有難,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反正,這錢我是要出的。”李廣林語氣激昂的說道。
“沒錯,咱們四大商會同氣連枝,共進共退,這錢,我們都出了。”趙良才一拍桌子,頓聲說道。
“那姜會長,依你看,咱們什麽時候去找廣州将軍?”王文華對姜黎問道。
“三位别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姜黎擺了擺手,沉聲說道,“通過廣州将軍救出飛鴻,隻是其中一件事,此外,我還想請廣州将軍運作一下,把納蘭元述直接調離廣州城,讓他離得遠遠的,免得被他整天盯着,礙手礙腳。”
“這…”三人頓時苦笑,“姜會長,這個,官場上的事情,一般來說咱們都不能插手的,否則壞了規矩,會被外人看不起的。”王文華幹咳兩聲,看着姜黎,語氣委婉的說道。
商場和官場雖然自古以來都是相互勾結的,但其中畢竟是有些一些暗地裏的規則的,官場上的人可以貪,商場上的人可以賄,兩方人的行爲都不能超過界限,否則,會被共逐的。
“諸位放心,這件事我姜某人會自己承擔,昨天晚上我親自給納蘭元述備了一份大禮,他如今破獲能仁寺販賣婦人的大案,
還抓到兩個義和拳的餘孽,都算是天大的功勞,隻要稍微運作,就能成功,咱們也隻是順勢而爲罷了。”姜黎輕聲說道。
“如果是這樣,還有點搞頭。”三大會長緩緩點頭。
立了功,自然是要升遷,至于升到哪,就無所謂了,反正都差不多,這樣一來,也不算是越界了。
“我得到消息,廣州将軍的獨子蘇燦将要參加明年開春的武科,沖擊武狀元,咱們可以從這裏入手,一方面給他錢,另一方面,可以讓飛鴻指點蘇燦功夫,一舉兩得,我相信,廣州将軍會答應的。”姜黎說道。
“廣州将軍對他的兒子最是寵愛,這在全廣東都是出了名的,姜會長的這個辦法,我看可行。”李廣林三人對視一眼,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宜早不宜遲,今天晚上就在聚仙樓宴請廣州将軍,把此事落定了。”姜黎說道。
“好。”聞言,三大會長沉沉點頭,一齊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