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珈月出國以後,整個人沉了下來,她也記着你的好,所以,出國以後,她和媽反省了好一陣,都覺得這些年來一直挺對不起你的。”簡珈朗說到這,歎了口氣。
“簡珈月自己也說了,你是她見過的,心胸最廣的人,對她都能以德報怨,幫了她那麽大的忙,簡珈月說,如果當初你和她的位置調換,她絕對做不到像你這樣不計前嫌的去幫助她。”
離開了簡家,又經曆過大難,落到過無人相助的絕望境地,簡珈月才學會了沉穩,學會了反省和感恩。
簡桑榆嗯了一聲,然後坐了回去,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和簡珈朗說她現在的心情。
養母的關心,好像回來的有些遲了。
可是,這樣默默的關心,卻還是讓她心口發酸。
“對了,你爸最近還有聯系你嗎?”簡桑榆問起了簡父。
從上次他找律師要繼承她的遺産之後,簡桑榆就沒有再聽過他的消息了。
“執迷不悟,還是那副自私自利的樣子。”簡珈朗嗤了一聲,“他自己也沒臉來找我,我也沒去關注他。”
簡珈朗可以說,長這麽大,他父親在他心裏的形象,真的是天崩地裂。
母親尚且隻是偏心,被簡珈月遊說的偏心到沒邊了。
他的父親,卻像個吞獸一樣,恨不得将家人吸幹。
簡珈朗翻了頁手裏的文件,然後和簡桑榆說起了民俗上的一些事情。
十幾個小時的航行,簡桑榆除了和簡珈朗顧清溪聊上一會兒,基本都是睡過去的。
所以,飛機落地,簡桑榆是三個人當中最精神的。
三人出了機場就已經有人在門口等着接機,這些都是顧清溪提前安排好的。
三人放好行李,沒有多耽誤任何的時間,就直接去了提前預約好的醫院見了那個院長。
爲了方便看診,簡桑榆特地穿了件吊帶外面套了件外套。
到了院長的診室,她就直接将外套拖了,露出了她遮了半個多月的手臂,也露出了,手臂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疤。
過去這麽久了,小點的傷疤已經淺了。
可大多數,還是清晰可見。
院長看了幾分鍾以後,示意簡桑榆可以将外套穿回去了。
顧清溪連忙就問,“怎麽樣?能全部都去除嗎?”
顧清溪和簡珈朗兩人的神情看上去比簡桑榆這個當事人都還要更緊張。
“比視頻的時候看着要嚴重一些。”院長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老實的道,“以現在的設備和技術,大部分去除都沒問題,可以達到肉眼幾乎看不出來的程度,經過後期皮膚的自我修複,就可以了,但是有一個地方……”
院長見簡桑榆還沒有将外套穿上,這才伸手在簡桑榆手肘往上十公分的地方指了下,“這個地方傷痕最明顯,這一塊中心,怕是還會留下一點淡淡的痕迹。”
“那怎麽行?女孩子的皮膚就要幹幹淨淨的才漂漂亮亮的。”顧清溪眉頭一皺,視線落在院長所指的地方,眼裏滿是心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