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沒有個結果,你别多想自己吓自己,或許就像你和爸說的,隻是因爲有别的不得已願意他自己主動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系呢?”姜父安撫着妻子,“顧沉這孩子,就像是天生的守衛人,他從小就比一般人穩重,也比一般人有洞察力和掌控能力,他不會有事的。”
因爲要安排明天的遺體告别儀式,所以,天還沒有亮顧清溪和姜父就爬起來幫忙阿姨安排和布置顧宅了。
天亮了以後,顧清溪就去簡桑榆的房間把簡桑榆喊起來趕去她的房間繼續補眠,然後喊阿姨把簡桑榆的房間收拾了一遍,把床單被套枕套全部換了,将整個房間打掃的幹幹淨淨的,絲毫看不出這個房間最近有住人。
大概是爲了見見簡桑榆,所以,紀家人一家五人早上六點多就到了。
還沒有别的客人會這麽早來,顧清溪就幹脆去樓上把才重新睡着沒一會兒的簡桑榆給喊了下來。
簡桑榆是打着哈欠下樓的,一邊下樓,還一邊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
“你這孩子,這麽一大早的,天氣涼,出房間也不知道披一件外套。”紀奶奶看到簡桑榆穿着睡衣就下樓責備了她一句。
走上前去,紀奶奶就趕緊把披肩摘下來披在簡桑榆的肩膀上。
“奶奶你自己披着,我沒事,不冷。”簡桑榆連連擺手。
“讓你披着你就披着。”紀奶奶看見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的簡桑榆就一陣心酸,擡手拍了簡桑榆的手背一下,忍着淚,“你這孩子,這次是真的把我們給吓壞了!你要是真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就下去陪你好了。”
“奶奶,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那就不許說這樣的話了。”簡桑榆輕輕的摟了摟紀奶奶,“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能蹦能跳的,吃好喝好,光明正大的宅在家裏偷懶多值得開心啊。”
“好什麽好啊?”紀母看着簡桑榆手臂上的傷就心疼不已,她早就知道簡桑榆受傷了,可沒有親眼看到,是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一胳膊都是傷痕。
“媽媽,我都不痛了,真的。”簡桑榆又趕緊去安慰快要哭了的紀母,“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比起命,這些都不算什麽,我皮膚好,底子好,又還年輕,要不了多久,這些疤痕也會淡的看不見了。”
這樣的話,簡桑榆也就隻能騙騙簡珈朗這樣沒有社會經驗的直男了。
身爲過來人,紀家沒一個人相信這樣嚴重的傷口會不留疤的。
更何況是紀父和紀老爺子這種戰場上走過來的,身上到現在還留着不少傷痕的人就更是不相信了。
“你這孩子,痛你就喊痛,在自家人面前,不用藏着掖着。”紀父歎了口氣,真是恨不得自己代爲受過,恨不得這些傷痕是留在他的身上。
“爸爸,怎麽你們一個個都不相信呢!”簡桑榆跺跺腳一副生氣的樣子看了看四位長輩,這才注意到紀千泊從進門以後一直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開口喊她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