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說完就進了浴室往浴缸放了水,他怕簡桑榆害怕,放水的時候,打開水也沒有站在裏面等着,迅速的又回到了簡桑榆的身邊,陪着她說話。
“等啞姨回來,你要假裝不認識我,還很抗拒我,在任務結束之前,我就是強子。”顧沉叮囑了簡桑榆一句。
“我知道。”簡桑榆朝着顧沉扯了扯唇角,“演戲,我是行家。”
這個笑,沒有多少燦爛,顧沉也看的出來,她笑的有些牽強,隻是爲了笑笑,讓他安心一些的笑。
顧沉沒說話,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
簡桑榆甩甩腦袋有些不樂意,“頭發都臭了,不給摸。”
“不臭,還是香的。”顧沉回答的十分認真。
算着時間,水放好以後,顧沉就抱着簡桑榆進了浴室。
她身上的衣服有很濃的血腥味,靠她受傷胳膊的那一側的衣服,更是有不少幹涸的血迹。
胳膊上的傷讓簡桑榆失血不少,再加上這幾天一直被喂安眠藥,也沒有吃過多少東西,這才導緻簡桑榆整個人癱軟如泥,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溫熱的水将她整個身體包圍,久違的溫暖,讓簡桑榆稍稍精神了一些。
隻是,受傷的胳膊入水的時候,也疼的她幾乎要将雙唇咬出血來。
“浸濕潤下,然後我給你拿幹淨的毛巾擦一擦,傷口不能一直碰着水,你忍一小會兒。”顧沉也知道傷口遇水得有多疼,看着簡桑榆緊緊的咬着牙關,眉頭緊緊蹙着,卻一聲不吭,他心疼的,幾乎不知道該怎麽說。
毛巾是從抽屜裏找到的,連商标都還沒有去。
顧沉用開水将毛巾殺菌了兩遍,這才用毛巾将簡桑榆橫在浴缸上的那隻胳膊上的傷口擦幹淨。即便是疼,但是,因爲顧沉在邊上,再加上溫水裏泡着,讓簡桑榆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所以,顧沉還沒有給簡桑榆洗好,她就已經靠在那睡着了。
隻有偶爾擦拭到比較重的傷口的時候,她會輕輕的哼哼一兩聲,眉頭動一動,卻沒有醒來。
将她胳膊上的血迹擦洗了,她胳膊上的刀傷卻徹徹底底的裸露了出來。
深淺不一,卻刀刀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看着都讓人覺得胳膊疼。
顧沉找了幹淨的浴巾将已經睡着的簡桑榆小心翼翼的從浴缸裏抱了起來,這期間,他一直小心着,避免碰到她受傷的胳膊,就連将她放在床上以後,也要将她受傷的胳膊扶着,沒有讓被子碰到她傷口。
而後,才找出電吹風幫她把頭發吹幹。
啞姨是出去兩個多小時以後才回來的。
買了一堆的藥膏回來,還帶了兩身換洗的衣物,從内到外都有。
啞姨将東西遞給顧沉的時候還比劃了兩下,顧沉當做是沒看懂,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樣子盯着啞姨看着,知道啞姨自己不耐煩了,作罷,轉身出去了,他才關上門給簡桑榆上藥。啞姨買了不少品牌的藥膏回來,顧沉将說明書都認認真真的看了過去,這才挑出其中一支,輕輕抹上簡桑榆胳膊的傷口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