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放在心口疼的人,他小心翼翼護着的人,卻被人這麽對待。
“鑰匙給我。”顧沉朝着少年伸出手。
他現在每說一個字,每說一句話,都在用盡畢生的克制力,才讓自己沒有直接一拳頭一拳頭的打死站在他邊上的這個二十歲少年。
每聽少年開口說一句話,用着極其輕浮的語言去形容她,去侮辱她,顧沉,都要在掌心裏,用力的掐自己一分。
“強哥,你不是吧,你要給她解開啊?”少年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強哥你心疼她啊?你該不會是對她來真的吧?雖然,我承認,她是很美,但是,女人嘛,新鮮新鮮就行了,你還真心疼上,上心了啊?”
少年嘴上是這麽說,但是,他還是把樓下的啞姨給喊了上來,讓她把鑰匙遞給顧沉,一邊道,“她每天都在吃安眠藥,所以給她解開也沒事,量她也沒有多少力氣能逃跑,這一身是傷,又沒吃多少東西,也肯定沒體力跑。”
說罷,少年就很放心的把鑰匙給轉交了,一邊在那邀功,“強哥,看你這麽喜歡她,我覺得我這份驚喜是真留對了,要不是我,強哥你這輩子都碰不到簡桑榆吧?網絡上可多人把她稱之爲女神,女神,你知道這個詞語是什麽意思嘛?”
顧沉一個字都沒有回答少年,而是動作很輕很輕的去解開扣在簡桑榆腳腕的鐵環。
鐵環有些緊,或者是簡桑榆醒着的時候掙紮過,所以,她的腳踝上有些勒痕,紅紅的一圈,就是鐵環的大小,有的角落,還有些血絲。
二十歲的少年,生命裏,似乎就沒有憐憫這個詞語,人命在他的口裏,就像是蝼蟻一樣輕賤。顧沉彎腰,輕輕的把床上的人抱了起來,在準備轉身走的時候,卻被少年給攔了下來。
“強哥,你要去哪裏?”少年攔住人,問道,“你要把人帶哪裏去?”
“你不是說先給我了?”顧沉眼眸低垂,聲音低沉,“所以,我要先把人帶回我那裏去。”
“你還回你那破地方幹什麽啊?”少年不解,“就你租的那破屋子,一下雨,除了水龍頭沒反應之外,到處都在漏水的地方,之前那是因爲還沒有把你引薦給我們老大,所以不好讓你和我一起住這裏,不過我這次和我老大說了,所以,你以後就和我住在這裏。”
少年伸手把人往回拉,“這裏有啞姨幫我們做飯洗衣打掃衛生,這裏的房間也大,裝修的豪華,我們要是出去賺錢了,啞姨還能幫我們看着人,多好啊,你聽我的,别回去你那破地方了,就和我一起住在這,我也好有個伴。”
少年見前面站在的男人似乎不爲所動,這才有點不高興的放下了臉,“強哥,怎麽?你這是不願意和我住一塊啊?醜話我可說前頭了,你要是不和我住在一起,你也就别想着我帶你跟着大哥賺大錢,還有,這個簡桑榆,你也别想帶走。”
說到這,少年松開了拉着顧沉的手,往後站了一步,做出了保持距離的姿态來。
(本章完)